受了这一拳,他是什么身手,刚才这俩人可是见识过了。
斯黑这种直脾气本就是來的快,去的更快,此时气也消了大半,呆愣愣地看着斯墨,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倒是斯白在旁边解围,“这天寒地冻的,人都快冻成冰棍了,赶紧回屋里喝酒暖和暖和,我这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对啊!我手都冻疼了。那一桌子菜八成也凉了。一会一定多罚你们三个几杯!”鸿雁一副小儿女姿态,双手插进了斯黑的怀里咯吱起來。
斯黑再也绷不住,噗地笑出來,捉住鸿雁的手连连告饶,“痒!痒!这手冰的像鬼爪子一样。”
鸿雁怕再惹了哥哥不高兴,只默默地看了斯墨几眼,见他已擦掉了额角的血,依然是那副表情跟在后面,好像什么都沒发生过一样。
“回去还要走一会,不如我们找点乐子?”鸿雁可受不了这种冷到冰点的气氛。
“好啊!只要别捉弄我们就行。叔,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个妹妹看着无毒无害,那鬼心眼可多着,我们兄弟俩总受他欺负。看今天叔在,她能怎么样?”斯白故意和斯墨并排走到一起。
“她捉弄你们,是和你们亲近;你们说受她欺负,也逃不过心甘情愿四个字。”
“叔,你一说白了就不好玩了。不过,这倒是提醒我,想起了一个好玩的。我们就玩说真话。谁要是避而不答,就算他输。”
“听着倒还有点意思。那我先问!”
斯白刚要说就被鸿雁捂住了嘴,“我可沒说你们可以提问題。忘了你们三个是要受罚的?只有我能提问,你们要是答的我满意,就免罚,要是答不上來,或者答的让我不高兴了,就要加倍受罚。都沒意见吧?那我提问了。你最怕的是什么?”
“我先來!虽然身为猎人不该这么说,可我最怕的就是这山里的熊罴。这家伙别看个头大,但特别灵活,不但能站起來走路,还会爬树。别说那一爪子拍下來命就沒了,单单被他在脸上舔上一口,那半张脸都得沒了!”斯白边说边比划,说到后來脸色都有点发白了。
把旁边的鸿雁也说得一激灵,“白哥,咱们还在山里呢,你就说这个,是要吓死谁啊?!”
“诶?不是你让我说的?我最怕的就是熊罴,真真的!”
“瞧你个怂包样子。男子汉顶天立地,哪有个怕字存在的道理!尤其我们这做猎户的,多多少少有些危险,若是怕字当了先,祸事还沒到跟前,自己就先软了,那哪行?要是非要我说个害怕的,那就是山神。敬畏山神,才能保我们年年有肉吃,有衣穿。沒了。”
“黑哥,我还真沒瞧出來,平时话不多,今天这说的还一套一套的。”
“想起什么就说什么呗。”
“该叔了。不过以叔的见识,还有武功,应该沒什么怕的吧?”
“人怎么会沒有害怕的。”
“诶?难道是虎豹狼虫?”
“不是。”
“那就是神仙鬼怪?”
“也不是。”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那我猜不着了。”
“是人心。最凉莫过人心。李代桃僵也是他,翻云覆雨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