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水”淬炼出來的.也是现如今二人合体留在这世上的唯一印记.
斯墨从衣襟上撕下一条.三捆两绑裹在了手上.剑也已交到了左手.却不似刚才那般冻手的寒.
“你已经输了.”
“输的是你.”
两人拉开架势、剑拔弩张.绷着脸连半丝笑纹都沒有.比这雪后的极寒之地还要冷上三五分.
“太自以为是了.”
“太自以为是了.”
二人几乎同时说出了同样的话.
“冰璃这么说过.”
“弟弟这么说过.”
“……”
“……”
一阵沉默过后.仿佛能听见空气中有根线断裂的声音.两人如离弦之箭.辨不清身影.白茫茫的深山老林中.只有一白一黑两团雾气聚了散、散了又聚.树木枝丫无声无息地断裂.和洒在光滑冰面上的一层层血雾.
突然.兵器相交的金石之声打破了沉静.两人都被巨大的力道打退了两步.扭如废铁的浴璃剑.虽然沒在与冰镜宝剑的硬碰硬中当场被削成两截.此时却在斯墨的手中发出金属断裂开的响声.裂纹沿着斯墨血迹的走向展开.呈现出诡异的黑色.血迹被剑身白色的光芒一点点吞噬掉.
眼见斯墨就要失去唯一趁手的兵器.冰镜的得意之色难以掩饰:不但人类相较于冰狐有多么低等、拙劣.连人类打造出的剑.都如此“弱不禁风”.
剑身沒有沿着裂纹碎裂成块.反而像是被重组了一般.变得光滑而笔挺.裂纹抚平.犹如描画在剑身之上的黑色花纹.这把浴璃剑已经在血的浇灌之下.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大胆人类.竟敢擅自封存灵力打造兵器.你知道如果被押回神界.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吗.”
“我要是早知道什么灵力不灵力的.还能用把扭糖似的剑跟你打这么久.”斯墨轻甩了个剑花.这剑连手感都和刚才大大不同.虽然比不得自己过去的玄铁佩剑那个分量.却在灵动之中.透出刚毅之气.算得上一把上乘好剑.
“刚才我就觉出你这剑里有我弟弟的灵力.除此之外.你身体里的气息也极为诡异.直到你的血滴在上面.我才知道.你是个先天命带魁罡的人.后天又……杀人无数.戾气内敛.倒是与我弟弟的属性相生相克.相生相克的一把剑又会如何.”
冰镜像是被勾起了兴致.夺命绝杀的气势下去了不少.倒像是忘了初衷.想要专心來试剑一样.
斯墨一个习武之人.本就爱剑如命.今日见到此等异状.也难掩兴奋与好奇.倒乐得有这样一个对手.遂抖出十二分的精神持剑相对.
两人打了个昏天暗地.日头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