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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司徒嫣变得阴晴不定,而宇文睿也变得焦头烂额,无法掩饰对司徒嫣的不满,不再踏入凤仪殿一步。
这日一早,惠宁宫中,几位宫女和太监正跟往常一样,正准备着摆着早膳。
晓梅将手中的盘子放了下来,看着绿衣说道:“绿衣,今日我去御膳房,看见凤仪殿的两个宫女,听她们说——”
听见这话,云静初也放下盘子,扬起眉头,转向晓梅的方向,看着她。
晓梅嘴角轻轻翘起:“听说皇后娘娘真的急坏了,变得寝食难安,还听宫女说,现在都很怕皇后娘娘,因为她动不动就发脾气,都害怕成为第二个彩宁,整天都心惊胆战的伺候着。”
彩宁的事情,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而司徒嫣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于是,云静初继续倾听着晓梅的话。
晓梅继续往下说:“听说娴妃和德妃娘娘也没有少受罪,都被皇后娘娘赶出了凤仪殿,拒绝她们的求见。”
司徒嫣虽是个自私的人,但是她并非愚笨至极,她也有想办法,不然她之前也不会刻意让娴妃过来求助,只是这一次是欺君之罪,无论怎么样她都无法不去重视。
“对呀,我听外出采购的公公说,如今天下人都在唾骂皇后娘娘出了个馊法子,说是把老百姓害惨了。”旁边的太监小李子看着四下没有外人,也不由开口说道。
云静初嘴角忍不住笑了起来,似乎十分赞同的说道:“说的不错,这的确是个馊法子。”
其实这个办法不是行不通,只是当时她写的时候,少写了一样重要的一项,但是绝对看不出来,所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是好办法的时候,却压根不知道缺少这一项就会带来的灾难,而司徒嫣一心只想着将这个办法占有,之后就站的越高,自然摔得越惨,在天下人都歌功颂德之后发现树立起来的传奇皇后原来是个帮倒忙,不瞻前顾后的妖后,结果自然很惨痛。
“听乾清殿的宫女说,今早早朝的时候,满朝的文武百官还联名上奏了奏折,让皇上逼皇后娘娘想出应对的法子,不然就要皇上废除皇后娘娘。”一直沉默的绿衣也开口说道,加入众人的讨论。
云静初颇有兴趣地听着,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
旁人看了只会以为云静初置身之外,绝对想不到发生这一切的设计者就是她,这个时候,云静初忽然站了起来,“绿衣,我们进去服侍惠妃娘娘梳洗。”
“静初,现在时辰还早,娘娘恐怕——”绿衣不由惊呼说道,眼睛里都有困惑。
云静初目光隐有深意,清秀的小脸闪过冷魅,不急不慢地说道:“不早了,这个时辰刚刚好……”
御书房里,宇文睿幽静的坐在靠着木栏的桌子旁,身材高挺俊拔,身穿着金色锦袍,上绣紫金龙啸九天图,暗花祥云为边,白色绸缎为衬,一头如墨的发披在脑后,头顶金皇冠挽起,一张英俊绝伦的脸,双眉如剑,目若寒星,鼻梁高挺,紧抿的双唇收敛着一丝冷冽的气息,手如白玉,十指修长,缓缓地合上奏折,便将奏折丢在一边。
满朝的文武又再一次联名,让他逼嫣儿想出对策,如若不然便废后,想着,宇文睿目如寒星,浅浅微眯,看着下处跪着的徐公公,声音淡淡的说道:“听到什么,就说。”
徐公公得到了皇上的首肯,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外面都在传说皇后娘娘是妖后,还不如以前的沈……”说着,忽然止住了话,徐公公小心翼翼的偷瞄皇上平静不波的脸,嗓子更是像堵了一颗石头一样,不知道如何说下去,毕竟沈皇后三个字是宫中的大忌,他实在不敢说出来。
“继续!”宇文睿的声音平静,却波涛暗涌,一双利眸盯着徐公公。
“还说现在的皇后娘娘根本就不配做皇后,而以前沈皇后才是天命所归,甚至老百姓还开始怀疑沈家是……”
“啪”地一声巨响,把徐公公的话活生生的吞了回去,再看皇上那阴沉的俊脸,立刻吓得说道:“奴才该死。”
大手重重的击在了龙案上,案上的东西也因此震动了一下,只见宇文睿那愤怒的眸子喷出火花,短短的几个字,从他紧抿的薄唇中挤出,“该死的!”
这时,在门口一名小太监听见皇上生气的语句,但还是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恭敬的通报道:“皇上,惠妃娘娘求见,说是有对付这次水坝问题的法子要禀报。”
惠妃有办法?宇文睿脸色低沉,这个时候,无论什么办法,他都要试试,于是他便挥了挥手,沉声说道:“让惠妃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