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南宫樾点头:“不觉的诧异?”
寒柏摇头:“王爷做事,那就一定有王爷的道理,我们需只按着王爷的意思去办就行。不打扰王爷处事,寒柏先退下了。”边说边对着南宫樾一作揖,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寒柏。”在寒柏迈步至门坎处时,南宫樾出声唤住了他。
寒柏止步,转身面向南宫樾:“王爷有何交待?”
“夙宁挺记挂着你的。”南宫樾模棱两可却又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么句话。
寒柏微怔了一下,随即对着他露出一抹淡笑:“寒柏谢过公主的记挂,也谢王爷关心。寒柏告退。”
南宫樾抿唇一笑,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寒柏可以离开。而寒柏则是迈出门坎离开了书房。
书房内仅剩南宫樾一人,书架上摆着各种的书籍,不过最多的却是兵书。虽,他不曾行兵打杖,但对于谋略一事,他却半点不曾在靳破天之下。
坐于木椅上,右腿搁于左腿之上,一手抚着下巴,另一手侧是环胸而抱。深邃的双眸炯炯有神中带着一股锐利。
夏揽月,夏君卿的女儿,夏君拂的侄子,他的表妹。在那次夏门灭门之后唯一遗留下来的活口。
一想到那场血流成河的满门抄斩,南宫樾的右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凌厉的眼眸内划过一抹锐杀。
他发誓,一定不会让夏家的血白流,也一定不会让母后妄死,一定会让那些人偿还一切!
……
尚书府
南宫夙宁坐于尚书府正厅的正位上,手里端着下人奉上的热茶,对面站着一脸优雅的柳悠娴,身后站着相诗。
南宫夙宁一脸浅笑盈盈又高雅得体的浅视着柳悠娴,如杏般的双眸微微的弯起,唇角处亦是带着一抹浅浅的可掬笑容。柳悠娴,人如其名,悠静而又娴雅,一脸端庄而又得体的浅望着南宫夙宁。她的身子微微的鞠着,没有与南宫夙宁直视,而是用着一种瞻望中带着敬意般的角度望着南宫夙宁。
一袭嫩黄色的流纱锦绣绸缎裙,裙摆处绣着细碎的浅白色兰花,裙边则是用着银色的锦缎滚着边。衣襟处绣着一束浅红色的梅花,腰间系着一条水粉色的锦涤,将她那原本不盈一握的柳腰更是显的风一吹便倒一般。而她的脸色更是略显有些泛白,似乎没什么血色一般。就连双唇亦是微显青色。就好似大病一场刚初愈一般,让人看着忍不住心疼一般。
南宫夙宁此刻穿着一袭紫藤花淡紫色的百褶裙,梳着一个娇俏而又不失庄端的发髻,发髻上斜插着两支做工精致又精美绝伦的步摇,一缕发丝如俏皮的孩童一般落在了她的耳际,倒是让她更添了一份少女的活泼,却又不失高贵的公主身份。对着站于对面的脸色苍白的柳悠娴抿唇露出一抹优雅的浅笑:“柳小姐无须这般介外又拘谨的,本宫托安逸王爷的福,与靳大人的关系还算不错。听说,柳小姐与靳大人好事将近,本宫前来看看是否有本宫帮上的忙。倒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柳小姐,若是本宫的冒昧吓着了柳小姐,本宫在这向柳小姐说声抱歉。”边说,边放下手中的热茶,从椅子上站起,对着柳悠娴便是欲鞠身致歉。
“公主,可万万使不得。”就在南宫夙宁鞠身之际,柳悠娴一个快速的向前,制止了南宫夙宁的鞠身。一脸惶恐不安的说道,“公主这是折煞了悠娴,悠娴担当不起。更何况,公主大驾光临,是破天与悠娴以及尚书府的荣幸,又何来冒昧一说。”柳悠娴一脸娴静优雅而又恭敬万分的对着南宫夙宁说道,惶恐不安的脸上带着浅笑。
南宫夙宁抿唇一笑,如杏般的双眸骨碌碌的望着柳悠娴,清澈见底却又让人觉的深不可测。这眼神看的柳悠娴心中略觉的无底,却又不得不以着她一脸镇定的笑脸相迎。
站于南宫夙宁身后的相诗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柳悠娴,深邃的双眸直将柳悠娴射穿了一个洞一般。柳悠娴在接受着南宫夙宁那深不可测的眼神之时还得接受着相诗那利刃一般的眼神。这让柳悠娴此刻犹如那热窝上的蚂蚁一般,浑身不得劲却又无从为力。于是,只能这般的接受着南宁夙宁与相诗那两道十分异样的眼神,而脸上却不得不一直挂着那浅浅的十分优雅的笑容,心里却是暗暗的咬着牙,却又感觉无从下手。
年伯站于不远处,同样不着痕迹的将柳悠娴的每一个表情尽收眼里。
对于卿九九说的每一句话,年伯都谨记于心。所以这些天来,对柳悠娴,那是格外的小心,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收于眼里,记于心里。
只是,似乎除了那天之外,她便是现也没有进过靳破天的卧室。也没有做出过任何一点出格的举动来,很是安份守己的做着自己。唯一让年伯想不通的便是,她既不回柳府,而对于靳破天这些因忙碌的不见人影而似乎将与她之间的事给忘记了,倒也是半点没有生气的样子。且,更是十分的理解与支持靳破天,甚至还会有夜深人静之时,下厨为靳破天做点心与宵夜。若非是卿九九那天与他说了这么多,若非是说这些话的人是他看着长大,视如女儿般的卿九九。年伯怎么都不会相信这柳悠娴会害靳破天。
这些日子来,年伯半点不敢掉以轻心,就连靳破天每餐的膳食,他都是自己亲自做。
对于今儿南宫夙宁的到访,既是出了年伯的意料,又是在他的预料之内。
“相诗。”南宫夙宁唤着身后的相诗。
“公主。”相诗迈步走至南宫夙宁身边,一脸恭敬,然后是将一个十分精致的蓝色锦盒递于南宫夙宁面前。
南宫夙宁拿过相诗递上的锦盒,往柳悠娴面前一递,笑意盈人:“柳小姐与靳大人好事将近,撇开本宫与靳大人关系不错,就算柳侍郎尽心尽量为百姓做事,本宫也应该送一份贺礼给柳小姐的。按道理,这份贺礼本宫应该是送于柳侍郎府上的,只是既然今儿在尚书府上碰着了柳小姐,那么就当本宫偷个懒,就在这儿交于柳小姐了。本宫觉的应该都是一样的,反正到时柳小姐进了尚书府,这也是要带进尚书府的,倒不如就这么直接放于尚书府较好。柳小姐,你觉得呢?”南宫夙宁笑如春风拂桃花一般的望着柳悠娴,然后又意味深长的加了一句:“柳小姐该不会觉得本宫这么做是在羞辱于你吧?你可千万别误会了,本宫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的,本宫纯碎就只是想偷个懒而已。再说了,本宫又怎么会知道,柳小姐这么快就宿于靳大人的尚书府了呢?就算你们好事将近,那也总不能就这么自己送上门吧?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靳大人怎么就这般的不知轻重呢?怎么就由着你一个待嫁女子就这么没名没份的宿于他府上了?他怎么就没想过,这样会对你的名声很不好吗?”南宫夙宁倒似一脸真心诚意替柳悠娴着想,却又十分不赞同靳破天的举止一般的指责着靳破天。
柳悠娴的唇角微微的抽了一下,那温润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厉色。而这一抹厉色却是分毫不差的落入了南宫夙宁与相诗的眼内。只是南宫夙宁与相诗却是没有在脸上露出半点的不是来,而是在心里划算着。
“公主有所不知。”柳悠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一旁的年伯先她一步出言了,微躬着腰朝着南宫夙宁走来。
南宫夙宁依旧笑如春风般的望着年伯,没有要打断年伯说话的意思,只是那笑容之中却是蕴含着很是复杂的表情。
年伯在离南宫夙宁三步开外之处停下,对着南宫夙宁躬身作揖,比恭毕敬的说道:“柳小姐身子不是很好,所以少爷才会让柳小姐暂住府内,好让小姐为柳小姐调养身子。少爷完全是为了柳小姐好才会这么做的。”
“哦?是吗?”南宁夙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年伯,而后转身望向柳悠娴:“原来柳小姐身子不好啊?可是,身子不好怎么不请大夫?又或者可以请太医。不知本宫是否有什么能帮到柳小姐的?对了,本宫的这宫女也是略懂医理,不如就让相诗为柳小姐粗诊一下?相诗。”边说边对着相诗使了个眼色,示意相诗上前为柳悠娴诊脉。
相诗自是很听从南宫夙宁的话,上前一步:“柳小姐,若不介意,相诗替你诊下脉。”
话虽是说着若不介意,可是那手却已不客气的将柳悠娴的右手拾了过来,开始把脉。
话虽是说着若不介意,可是那手却已不客气的伸向柳悠娴的右手……
“悠娴谢过公主好谢。”相诗的手还未碰着柳悠娴,便已被她巧妙的避开了。对着南宫夙宁露出一抹答谢的浅笑,“悠娴身上这毒,大夫和太医都束手无策,不过九九说了她有办法,只是需要些时日。而现在,九九已经外出为悠娴去寻药。悠娴知道公主是一番好意,也正如公主所言,悠娴虽与破天有婚约在身,可毕竟还没拜堂过门,总是这般的住于尚书府,也确实不合宜。悠娴也该是时候回柳府了,年伯,悠娴就不等破天下朝回府了,就有劳年伯代悠娴与破天说一声,悠娴回去了。”说完,对着年伯很是有礼的鞠了鞠身。
“柳小姐,这可使不得。”年伯赶紧扶起她,“老奴这可做不得主。柳小姐还是等少爷回来亲自与少爷说吧,反正小住了这么久,也就不差这么一小会了,柳小姐,您说呢?”
“年伯这话说的在理。”南宫夙宁很是赞同的点头道,“柳小姐若是这般走了,那靳大人还不得以为是本宫将你给赶出尚书府的。本宫可真是没这个意思,若真是这般,那本宫可得有多冤呢。所以,柳小姐,就算为了不让本宫这般的含冤,你也就别急于这么一时的回了,反正也就住了这么久了,真不在乎这么一小会的。哦,对了,本宫出宫有些时候,也该回宫了。也就不陪着柳小姐等靳大人了。相诗,回宫。”
“是,公主。”“下官靳破天见过安宁公主。”南宫夙宁与相诗刚走至尚书府门口,正欲上轿,便是与下朝回府的靳破天遇了个正着。靳破天下轿,对着南宫夙宁作揖行礼。
“相诗见过靳大人。”
“公主可是有事?”靳破天一脸肃穆的看着南宫夙宁问道。
“本宫来贺靳大人大喜。”南宫夙宁笑容满面,半认真半玩笑般的看着靳破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