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过安,用过早饭,就有人来报告说镇南王来了。柳嘉荨寻思,他来就来吧,干嘛来告诉她,问明白了才知道,慕容锦是要带她出去玩。
柳嘉荨一听这个来了精神,憋了这许多日子是该出去走走了。
柳嘉荨以为慕容锦在会客厅,可是来报信的人竟然带着她往门外走,柳嘉荨暗忖,慕容锦不会在门口等着吧,果不其然,慕容锦牵着冰雹等在门外。
看到柳嘉荨,慕容锦露出笑脸,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衣,手臂上挽着一件貂皮的披风,面如冠玉,玉树临风。
柳嘉荨愣住,原来慕容锦竟是这样好看,她好像今天才发现。
慕容锦将披风披在柳嘉荨身上,第一次露出顽劣的笑意,“别被本王的美色迷倒了。”
柳嘉荨的脸一下子红了,想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这么白痴,她很没底气地哼了一声,“我才不会。”
慕容锦轻笑,扶她上马,自己却不上去,牵着绳,慢悠悠地走。
今天初三,街上的人很多,看到他们都纷纷停在一旁,让出了一条路。被人注视,柳嘉荨很不自然,她不喜欢做公众人物。
慕容锦安抚地拍了下她的手,昨天的事慕容锦知道后脸色很不好看,柳家到底怎么教的女儿,一个两个都是狠角色,给暗风下了命令,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马上施以援手,在没确定心中的所想前,他不想让柳嘉荨丢了性命。
出了城,慕容锦翻身坐在马上,将柳嘉荨禁锢在双臂间,“抓稳了。”狠狠夹了下马腹,马儿嘶鸣一声,快速奔跑起来。
柳嘉荨紧紧抓着马缰,生怕掉下去。风景迅速后退,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睛,甚至不知道马朝哪个方向跑。
跑了大概一盏茶时间,速度慢了下来,一座古寺出现在视野里。寺庙刷成了黄色,透露着尊贵。
慕容锦扶她下马,“这里是海源寺,皇家寺庙,达官贵人也可以来。”换句话说,平头百姓是进不来的。
寺庙里整洁干净,能听到诵经的声音。
慕容锦带着她走过弯弯曲曲地走廊,进入了一个安静的小院,有一个小沙弥正坐在廊前的蒲团上诵经,看到他们来,笑着站了起来,“施主,你来了。师傅让我在这里等你,他在诵经,一会儿就好。”
话音刚落,门便开了,一位长得跟弥勒佛似的大头和尚走了出来,他看到柳嘉荨咦了一声,“静儿去沏茶。”
慕容锦露出恭敬的神情,朝和尚行礼,“师傅,我带她来了。”
溢洪大师点点头,“进来吧。”
屋子里焚着香,一个蒲团,一张桌子,一个木鱼,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柳嘉荨环顾一周,垂下眼帘,嘴角弯了起来,她以为会看到在电视上见到的大大的佛字。
溢洪大师坐在蒲团上,慕容锦盘膝坐在他前面,柳嘉荨看了看,也学慕容锦的样子坐了。
溢洪大师露出满意地微笑,“想问什么?”
慕容锦表情凝重,“我想知道是不是她?”
柳嘉荨本能的竖起耳朵,他口中的她,她猜是说自己。
溢洪大师扫了柳嘉荨一眼,“如果不是呢?”
慕容锦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有些诧异,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是想如果是她他就娶回家,从未想过不是。
柳嘉荨蹙紧双眉,喂喂,能不能说明白点,话说一半,会憋死人的,她的心里就好像有上百只猫在抓。
溢洪大师哈哈大笑,“锦儿,你也有不知道所措的时候。”他又看了一眼柳嘉荨,“施主,老衲的小院如何?”
柳嘉荨看看他,又看看慕容锦,撇了下嘴,站起来就朝外走,她很识相的。
溢洪大师再次大笑,“锦儿,即使不是她,和她生活在一起,老衲想你的生活也不会寂寞。”
慕容锦露出微笑,的确如此,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
溢洪大师敲了几下木鱼,“锦儿,好好保护她,咱们大惠朝需要她。”
“那我?”
溢洪大师露出和他这个年纪不相当的表情,他眨眨眼,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高深莫测,“保护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娶回家,好好养着。”
慕容锦大喜,溢洪大师这样说就是验证了他心中所想。
溢洪大师念了声阿弥陀佛,“这么多年你总算等到了,我真怕一切成了空,还好,上天待你不薄,待大惠朝不薄。”
慕容锦满心欢喜地出来,却遍寻不见柳嘉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