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咕噜噜滚到了灵犀脚下,灵犀急忙跪下,“奴婢办事不力,请太子妃责罚。”
柳嘉玉冷笑,“不关你的事,起来。柳嘉荨,你还真把自己当盆菜!”
皇后收到消息,只是笑了笑,先让她们姐妹斗去。
屋外的丫头探头探脑,梁嬷嬷瞧见,走出去,问她何事,丫头低声说了,梁嬷嬷的脸色微变,摆摆手,让她下去。走进屋内,皇后倚在美人榻上,翻着一本账册。
梁嬷嬷的声音冰冷,“尚居殿的岚贵人有了。”
皇后的手一顿,“没给她喝汤吗?”
“喝了,所以才奇怪。”
皇后嘴角一丝残酷的笑意,“有什么奇怪的,不是没喝,就是让人换了汤,要么就是偷偷请了大夫。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能让她生下来,太子只能是昕儿,也只能是他。”
梁嬷嬷面露为难,“可是皇上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样,他还能将那贱人保护的滴水不漏?”皇后笑得就跟刚从冰窖里搬出来的冰块似的,“呵呵,我可不信他有那么大的本事,换做是……还说不定。”
梁嬷嬷默然,皇后说的对,要不然,这些年了也不会只有慕容江昕一个能做太子。那……梁嬷嬷就想起十六年前的那位苏棉娘娘,她是个聪明的,接连躲过了皇后的陷害,为了保住儿子的命,亲手毒瞎了他的双眼。
皇后一直把她当劲敌,要不是她去的早,恐怕后宫还不是皇后独大的局面。
皇后放下账册,端起枣仁茶,喝了几口,“皇上还不喜欢颜妃?”
梁嬷嬷的脸上有了笑意,“是呢,要不然五皇子也不会七岁了还没开蒙。”
皇后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盯着一只落在枝头的小鸟,笑道:“她这辈子都甭想翻身。”
岚贵人有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各个宫里的小主,娘娘都纷纷把怨气撒在了物件,要么是奴才们的身上。
最高兴的当属皇帝,证明他依然强壮。
皇帝从尚居殿回来,钻到倚龙殿里一直没出来。
倚龙殿一个不起眼的小偏殿里,一个大炉子正在冒着烟,炉子前坐着一个道士,道士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听到脚步声,道士睁开眼,唱了声宝号,“贫道恭喜皇上。”
皇帝乐得嘴角合不拢,“都是道长的功劳,自从吃了道长的回春丹,朕浑身使不完的力气,就连那事上都厉害了许多,哈哈。”皇帝的脸色微敛,“若是道长早日炼成长生不老药,朕一定给道长塑金身。”
道士又唱了一声宝号,“长生不老药只差药引。”
皇帝双眼放光,“哦?成了?”
“今日子时便是开炉之日,只是,吃下长生不老药需以处子的血送之。”
“这个不难。”
“不,此女要阴年阴月阴日生。”
皇帝冷笑,“莫说阴年阴月阴日生,就是阳年阳月阳日生,也不难找。”
道士默然,他忘记面前的人是皇帝,不是他能开罪的。
皇帝转身离开偏殿,叫来魏德全,让他马上去找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宫女。
宫女很快找到,宫女的血自然无偿献出。皇帝心满意足地喝着宫女的血,吃下生平第一粒长生不老药。
王府。
柳嘉荨无奈地看着灵犀,她怎么又来了?前几天不是才来过嘛。
灵犀又将请柳嘉荨进宫的说辞说了一遍,柳嘉荨方要用身体不适做借口,灵犀截断了她的话,“太子妃说王妃身体不适更要进宫,她请了宫里最好的御医为王妃看病。”
柳嘉荨嘴角抽搐,她一定要让自己进宫做什么?她就那么急着要她的小命?
灵犀不容置疑地望着她,大有你不随我进宫,我就不走的意思。
柳嘉荨叹气,“好吧,我跟你进宫,飞扬你跟我去,新竹你留下。”
新竹才诊出有了喜脉,柳嘉荨放了她几天假,她说闲不住,又回来了。柳嘉荨怕她有闪失,一般都是吩咐飞扬,这回更是不敢让她进宫。
新竹想跟着,柳嘉荨板起脸,“你不听我的话,就再也不要来王府了。”
新竹只得作罢,闷头做针线,总是做错,她怕柳嘉荨有闪失。
柳嘉玉微笑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王府里严密地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想安插个人,比登天还难,只要你出了王府,还不是任由我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