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万家灯火俱灭时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从角斗场飞出,宛若流云一般消失在天际。鴀璨璩晓
有人于墙角看见这一幕,拧眉,不语。
“少主,你这么闷,主母跟人跑了你跟谁哭去?”却有人,忍不住刻板的问。
“闭嘴!”斥责的声音,不耐烦。
“少主,且听老奴一言,追主母别要脸,一定手到擒来。”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旧册子,塞过去,“这个少主一定用得着。”
“什么鬼东西?!”显然那人不愿意去接。
“男女72式,各种体位。”
“这种东西也拿来污我的眼睛,当真不知死活了你!”那人手快速一扬起,宽大的袖袍发出猎猎风声,于暗夜如手轻拂过静湖,浅浅波浪漾起,一下子却又掩映在平静湖水里。
“少主,你这么闷骚,没有老奴跟着怎么行?”手上72式的旧册子被卷走,那白发白眉的人长长一声叹息,追了过去。
此二人,除了拓跋玄渊和白二这对极品主仆,再不用作他人想。
……
循着密卫的特别留下的印记,上官莺和阿黎两个脚程极快的人也是用了一晚上的时间直到第二天的天亮时分才找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不过当站在一大片牛羊成群于草地啃草,高树上红扑扑的果子累累挂枝头,一大片炊烟环绕的山庄,户户炊烟袅袅,鸡、鸭、狗来回追逐乐此不疲的景象时,上官莺和阿黎不免面面相觑,有种被雷劈了的崩溃感。
这就是传说中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上官密卫的集中营?
天杀的,这里是农庄好伐!
“大小姐,这……这是哪出错了吗?”阿黎维持着惊愕的神情,一整夜不眠不休的赶路哪怕是铁打的身子也有点受不了,尤其是当心底的那一份期盼变为浓烈的失望的时候,他没瘫倒在地上已经很不错了。
是啊!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上官莺皱着眉头,夜色虽黑,赶路虽急,她却是按照印记而行,加上脑子里记下来的地形图,她可以肯定路线没错。
路线没错的话,那,错在哪里?
拧眉望向那老人乘凉、青年女子喂家畜的屋子前、溪边浣洗衣裳的女人的脸,眼睛忽地一亮,“走,阿黎,我们进去讨杯水喝。”
阿黎从地上爬起来,“大小姐,还是我去吧!”
讨水这样的事,怎能让她来做呢?
“一起去。”上官莺也不说明缘由,大步往有炊烟的人家走去。
阿黎眉头微皱,忽地想起一件事来,大小姐这个懒人除非习武和日常需要要动,其余的时间内恨不得所有的私事儿都让别人帮她干了。就说他最初与她有交集接她下山时,他能抱着她的原因就是他为她洗了所有的衣裳,包括女子私密的亵衣亵裤——那时别提多尴尬了,本来以为回府了就解脱了,没想到还是照样要帮她洗衣裳。
就这么一个懒人,她现在竟然说要自己去讨水而不是指挥他去,这不是反常么?
古语有云:事出反常必有妖。
阿黎顿悟,她定是发现了什么才去查看的,这么一想,立即快步追上去了。
“老人家,我和家兄路过贵地,口渴不已,看能不能在您这讨碗水喝?”上官莺和阿黎一前一后在一家农户家门口站定,抬手一抹脸上的汗,上官莺以手作扇狂给自己山风,看样子好像热得不行了。
“一碗水啊,开水还是热水?”扇着扇子的老人生得一副慈祥的面孔,笑眯眯的望着两个外来客。
“上一碗开水、一碗凉水,用两个方形的碗盛着,我兄弟二人正好借着您老人家这风水宝地歇息下,喝个痛快,好好解解乏。”上官莺也很自来熟,笑眯眯的,一副牲畜无害的样儿。
阿黎看得奇怪,怎么觉得这两人像在打哑谜?
“哈哈,这位小兄弟真有意思。”老人爽朗一笑,笑声中气十足。
上官莺也笑,“老人家客气了。”
然后指着对面那,作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老人家啊,我听家父说熬鹰要在悬崖峭壁边,你们这位置正好,是不是真有能人能熬鹰?”
“哪能呢。”老人笑着摇头,“我们这里都是本分的庄稼把式,哪里会那些活儿?”
“是吗?”上官莺笑,带着兴味的眼神定定的看着老人摇扇子的手。
“呵呵,自然。”面色淡定的老头儿这会儿心底也有些突突的了。
“老人家,你这一直用左手摇扇子,你不累吗?”
“呵呵,老人家我体力甚好……”
“那敢问‘老人家’,您右手虎口上的老茧是怎么回事?花白的头发里多出几根黑发又是怎么回事?还有……”上官莺打断他的话,说完指着后边的房子,“请您告诉我,为什么屋子还透出木材新伐下后的气息,难不成是才建不久的?”
“的确是才搬过来不久,哈哈。”老人家淡定的继续扯淡,“老人家我今儿右手不舒服才用左右摇扇子,又不是特别老白发中自然有黑发,虎口有茧子,嘿嘿,老人家想当年怎么着也是剑客哈哈。”
上官莺笑容很甜,“难怪老人家能这么快看出来我是女儿身。”
“人老,眼睛可不老哟。”老人家眉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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