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月倾邪性子果断坚毅,不拘泥于君臣之礼,令群臣大胆谏言,很快商量出可行的政策,那几个忠臣接到月倾邪亲笔写下的圣旨感激涕零,大呼世子监国乃是国之幸事百姓之福气。
月倾邪抬手示意他们平身,在他们的感激声里,赐予他们相应的权利处理那些事务。并且在他们实行其事的时候派出数位武功高强的暗卫予以协助,他们更是感恩戴德,叩谢皇恩浩荡。
短短不过一月,朝廷气象焕然一新,文武百官施听号令而执行自己的事务,再无差错。
而月倾邪,俨然成为他们心目中的新皇。
这一夜,明月当空,夜深人未眠,一袭黑色蟒袍的月倾邪放下那批阅的奏折,走到敞开的窗前望着天空那一轮明月,拧眉苦涩低喃,“莺儿,你怎么还不回来?”
数日只以字条联系,她可知,他有多想念她?
……
那一日上官莺追月濯入地宫,斩杀护送他的禁卫无数,却因为体内未完全消化不属于她的内力而于出来时萎顿,再不见了月濯的身影。她累极,不得不盘膝而坐调息。
地宫直通树林,三条小道分往不知名的方向,林中不时传来野兽的嘶吼声,瑟瑟的风声暗哑,闻着血腥味而来的兽类蠢蠢欲动。
可她,并不担心。
血煞剑高高悬在她的头顶形成一个天然的剑气屏障将她遮蔽在内,随即焰和冰皇也赶了来,兽类随即散去。
先前内力的严重消耗让她身体也受到重创,调息进行了整整一夜才觉得身体舒适了些,她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想起宫里的月倾邪,撕下里衣的一块,用特殊的果汁写下四个字——平安,勿念!
放飞冰皇,她取出发簪上曾有着月濯气息的一颗明珠,焰快速前去,她收剑找到一方湖泊将身上的血迹洗干净,冰凉的水透骨的森冷,她身上的血液却诡异般的沸腾起来,一股强横的气流自头顶升起,快而迅猛的窜向四肢百骸,她痛苦的咬住牙根,可那股子疼痛却越发爆裂,身上的内力四处窜,她不得不迅速调息,将体内内力缓缓引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湖泊里站起来时体内内力几乎是成倍的翻涨,而与此同时记忆却混乱不堪,有黑衣人跪于她身前唤她为世子妃。她抱着头想了好久,才想起来他们是月倾邪身边的暗卫。
“我的记忆会混乱一段时间在这期间里我随时都可能忘了自己是谁你们牢记住一旦我因为你们的靠近而对你们下手你们要赶紧离开每日必须向世子报平安时刻记录下我所在的地点!”
一口气说完这些,她将袖子里的哨子丢给暗卫,在记忆再度混乱之前她强撑着告诉他们唤冰皇的方式,并嘱咐一声,“绝对不要靠近我五百步以内。”
说完,眼睛一闭,晕厥过去。
暗卫们想去看她,却还没动,只见她双眸霍然张开,一双森冷的寒眸透着无尽的冷意,暗卫们心知不妙,撒腿就跑。
“算你们跑得快!”
她冷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却有些怪异的皱眉,“对了,我要去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冰皇飞奔而来,她脑子里有零星的记忆一闪,火红的光芒里,有一道身影清晰可现,心里有声音叫嚣着要杀了他!
他定是她的仇人!
心中如此定义,她随着冰皇快速前行,脚不沾地而衣袂翩飞,速度奇快无比。
于一条羊肠小道,她堵住了月濯,还有一帮人。
“我要杀他,闲杂人等现在让开还来得及!”清冷的喝声从喉头出,她长剑直指向月濯。
“是你!”拓跋玄玉霍然站起身来,只是一眼他便是认出她,眼眸中顿时燃起怒火,“你还敢出现?!”
就为了她,对他宽厚的皇兄数次斥他,在她成婚时未能杀了她,简直就是他平生最大恨事!
“她就是我说的那一支炎骑的首领,武功奇高。”月濯忍住心底的惊骇说道。
“你要找死,我奉陪!”记忆一片空白可不代表上官莺看不出拓跋玄玉对她的杀意,她主观的判断他是她的敌人,那么正好就一起收拾了!
清喝一声,她再不客气,袖中长剑震出,疾速朝月濯攻去!
她能从他的气息判断出他不是高手,那么就先杀了他!
“哼,岂能让你如愿!”拓跋玄玉挡在月濯身前,以天蚕丝化解此次攻击,上官莺眸中燃起怒火,身形飞速变幻,长剑挑、刺、戳,毫不客气的往拓跋玄玉身边源源不断扑来的侍卫身上击去,血色飞舞里她洁白里衣纤尘不染,可那一双灼红的眸子却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杀意,逼得侍卫们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