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便亲自去了,不多一会儿就带了几个玉匠来。
马佳咏筝也不多问话,伸手将玉佩递了过去“你们几个,小心将玉佩打开,不准损伤,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之后再复原。”
“是,奴才知道。”几个玉匠赶紧领了命令开始做好,果然是顶尖的玉匠,没多久玉佩便从中间被打开了。里面用镊子取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绸子。马佳咏筝接过。冷笑着扫了一眼众人,如睥睨众生一般。“李德全,宣文武百官。”
这原本不该是马佳咏筝下的命令,李德全还是转头看了眼胤禛,见胤禛点头,便去将文武百官宣入乾清宫中。乾清宫如今都是皇子后妃守灵,外臣都已经各自回家。将他们一个个宣来,还是用了些时候,可是马佳咏筝不急,胤禛不急,胤禩胤祥也不急,他们都知道,会有一个更加精彩的结局等着他们。
当最后一个大臣到了之后,马佳咏筝也没有给他们询问的机会便展开薄绸,念道“先帝遗诏,众臣接旨。”一句话,惊得所有人立刻跪下,谁都不知这遗诏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这遗诏是从哪里来的。
“朕为君日久历六十一年矣,感前人之不及,盼后续而嘉靖。今朕感不虞时长日久,恐日后垂暮而荒迷,留此遗诏以备后用。朕生众子,皆有所长无不事之人,无荒淫之辈,恪职尽守,持礼备德。从来帝王治天下,必以德,以信,以诚。朕不敢轻率交付,恐不肖子孙败丧祖宗之基业。而今天下,人心归顺,四海咸服。是朕之功,亦是朕之所愿。然为官者多有污秽,朕非不查,乃念旧情,几十年君臣往事,朕亦有情何谈轻负?然为官者贪,党,则国之根本动摇,不可不察。后事之君,朕寄以厚望。自朕即位,驱虎逐狼未以为虞。而至近年,叛军兀生不臣之心,朕亦不觉有恐,唯哀怜天下数遭兵革,师之所处,荆棘生焉,民生动荡百姓艰生。此非朕之所欲。而为上天之所考。细思夺量,反复省察,观众子之德性,较才能之适用。非有不及,乃是天下大事不可轻率,稍有不慎则民生多艰,国之倾覆。经数日数月之久,空遗漏之不察,酿天下之大祸,此朕之罪也。朕已七十之岁,古来而惜。子孙百人,乃朕之福荫,今虽觉寿之将终未觉有憾,望子孙后背守祖宗基业之长久,朕亦安然长逝。今皇四子胤禛德福双全,谨言慎行,查无遗漏,自能壮我国之根本,扬我大清之威仪。着即皇帝位,空他人之异心。造无非之谣言。败帝王之德行,又恐有乱党贼人篡权夺位,乱我江山,今立此遗诏以备后用。赐皇四子胤禛年号雍正。择吉日登基。而马佳咏筝实为朕与孝懿皇后之亲女,幼时送养宫外,而今回归玉牒,改名爱新觉罗嘉熙,封固伦宸熙公主。朕之所言,所嘱众臣不可有忘。钦此。”
读完遗诏,马佳咏筝,或者应该称为宸熙公主,将薄绸递给张廷玉,张伯行二人。“两位张大人想来对皇阿玛的字迹尤为熟悉,请二位大人辨认一下,这是不是皇阿玛亲笔的遗诏,以好让一些人彻底死心,断了谣言和痴心妄想才好。”
张伯行与张廷玉二人哪里还敢怠慢。赶紧上前去查看,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一起拜道“此的确是大行皇帝之亲笔。臣领旨。”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再不敢迟疑,皆拜倒领旨。宸熙公主将遗诏折叠好,交给胤禛说道“皇兄,这遗诏便交由你保管了。”说完似乎不再有任何留恋一般,拿走了已经复原的玉佩,转身离开。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辛丑。上即皇帝位。是日黎明。卤簿全设。各官齐集于朝。上素服。诣梓宫前。跪、上香、告受命于大行皇帝。行三跪九叩头礼。圣容哀感。受命毕。至东偏殿。易礼服。诣永和宫皇太后前。行礼毕。御太和殿。升宝座。鸣钟鼓。中和乐、设而不作。王以下、文武各官、行朝贺礼。免宣庆贺表。
癸卯。○大学士等奏颁雍正年号钱文式样。得上□日、钱文系国家重务。向因钱价昂贵。常廑皇考圣怀。今何以使钱文价平。方合皇考便民利用之意。从前云南巡抚杨名时题请鼓铸。部议不准举行。滇省之外。何省应令鼓铸。与钱价有益。着总理事务王大臣九卿公同会议具奏。寻议、鼓铸钱文。应令云南四川两省、设炉鼓铸。从之
似乎终于都要平静了,德太妃如今已经认命,接受了太后的称谓。安安静静的等同软禁的搬进了慈宁宫。不再惹是生非了。直到大将军王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