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员了?
李修吾看她一直心不在焉的,终于不再用开玩笑的口吻了,“怎么了,台里有事?”他皱着眉头,眉间的褶皱显得很深刻。
“你的刘思言,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我觉得我最近这么倒霉,一定是因为有什么无与伦比的好事要砸在我头上了,所以我去买了张彩票。”她扬了扬手里的彩票,两眼泛着走火入魔的青光,一脸的放弃治疗样。
李修吾没空管她的自我调戏,直奔主题地问:“刘思言到你们台里做制作人了?”
宋文婧看他根本都不关心自己的彩票,顿时有点失望。这人连这点社交礼仪都不懂,都不知道怎么活这么大的。
他看她低头嘟嘟囔囔地不回话,用勾着她脖子的手臂把她的脸拨向自己,“问你话呢,快回答。”
宋文婧听着那个口气,又开始反射性地不高兴,她抖了抖肩膀,奋力把自己的脑袋从他的胳膊下拯救出来,而后笑里藏刀地问:“怎么,你的小情人去哪里上班你都不知道啊?”
不爽,真令人不爽!她简直不爽到快要爆炸!
李修吾听到这话,眼睛就眯了起来,眯得充满了愤怒和威胁,“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刚才的话。”
这语气冷飕飕的,听得她更加不爽。怎么,这样就生气了,这样就觉得受到侮辱了?
宋文婧仰头望着他的脸,面无表情,“我就不。”这话说得铿锵有力,很出息。
李修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而挑了挑左面的眉毛,“很好。”
话刚出口,他就双臂一展,把她的身子箍了怀里,那禁锢着她后背的手,力道几乎大到要把她肺里的空气都压榨光,她的双手被他反剪在背后,手腕被他的手指毫不留情的扣住,疼到好像下一秒就要断裂。
她的身子被压在车门上,头和后颈抵着窗玻璃,而身体却被他的手逼迫着向他贴紧,贴得一丝缝隙也没有,他穿着厚实牛仔裤的腿不客气地挤开她的双腿,用粗粝的膝盖抵着她的腿。
他的吻铺天盖地排山倒海,那强烈的男性气息还有烟草味,这都是他的味道,她根本无力拒绝。虽然她的理智想把他剁得稀巴烂,但她的身体却是听话地疲软了。
他们的身体躲在车子的阴影里,车子的另一边人来人往,谈话声不绝于耳,她紧张得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而他却恍然未觉,自顾自地在她的口中作乱,那有力的舌头反复地纠缠着她的,狂野到她的脸颊发酸。
良久,李修吾才放开了气若游丝的她,他的舌头舔舐着她的脖子与耳根,气息不稳地说:“以后再胡说八道,就直接制裁,不准有异议。”
宋文婧面染虹霞,嘴唇如同熟透了的车厘子,荧荧发亮,惹得他又低头啄了几口。
“流氓,色狼,不要脸!”她一口气吐出三个词,本来是骂人的词,衬着那酡红的脸色却如撒娇一般,听得他心里头麻麻痒痒,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作弄。
“你不是就喜欢我这种流氓、色狼、不要脸的吗,嗯?”他嘴角噙着笑,下巴搭在她的肩窝,鼻间全是她身上的香气,那是一种混合了沐浴露和洗衣剂的香味,清清淡淡的很好闻。
宋文婧喘了几口粗气,白了他一眼,却看到他的眼里也闪着迷离的光,在那眼睛的倒影里,她看到了小小的幸福的自己。
这一瞬,她胸中滔滔不绝的谩骂瞬间就化作了云烟,消散不见。说她意志力不坚定也好,说她j□j熏心也好,总之,看到这么安宁的神情,即使她再铁石心肠,再飞扬跋扈,也是不忍心骂出来了。
她愣了好久,他就这么静静地看她,缄默不语。
“回家,这里全是蚊子。”
这是宋文婧找回声音后说的第一句话,还非常应景地抓了抓小腿,这手随手一趟就趟到了一窝蚊子包,刚才没觉得痒,现在一摸就觉得痒得挠心。原来一直好奇那些个打野战的人怎么受得了那么多蚊子的,如今这么看来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估计根本不把蚊子叮看在眼里,全靠肾上腺素顶着呢,这以后野战……
呸呸呸,你妹的野战啊!就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宋文婧深觉自己没羞没臊,闷着头就窜进了楼道,而身后的李修吾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眼里如撒了遍地的萤火。
不知谁家的堂燕暖回巢,又闯进了谁的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