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小二一听梁岳天问及此事,笑了一笑,道:“客官当真外地人,一路走来也不曾知道吗?”赵无燕道:“咱们一路走的水路。”那小二道:“那难怪,这镇上有一位大富豪,姓卓,叫泾阳,身家那自是不必细说。只是膝下有一刁蛮女儿,好武,整日里便是舞刀弄棒,只是这卓家女儿武艺也是不凡,打到了不少武林好汉,也是惹下了不少麻烦,亏的卓泾阳平素里喜好结交武林人物,识的些武林豪杰,这才少了些麻烦,这时节是要为他女儿招胥,摆了擂台,这卓家女儿相貌是一等一,所以有不少江湖人物来凑个热闹,有些好事的也要捡个便宜,凑凑场子。”
张空宵道:“有这等事?这擂台何时开?”那小二道:“后日晌午便开。”刘鹤灵道:“左右无事,再者那沈木风也在此地,想必也会凑这个场,咱们不若多住两天,也去凑凑场子,或许碰到些运气,找到那沈木风也未可知!”
梁岳天思索片刻,道:“也好,就如此吧!”摆了摆手,小二也便下去收拾去了。过了片刻,几样小菜上了桌,是几样凉拌的青菜,素炒的小菜,还有一碗银耳汤。四人吃着小菜,听得隔桌几声讨论,隔桌坐着三位江湖打扮的人物,一个瘦弱汉子,面目冷峻,大约三十几岁,一把短刀放在身侧,一个女子,看不出年纪,模样有些怪异,满脸的麻子,双手并在腿间,正好面冲梁岳天的位置。另一个却是个年纪很大的白发婆婆,皱纹满面,佝偻着腰,差点要趴在桌面上,一双眼却不时瞄向刘鹤灵赵无燕。
只听那老妪低声说道:“这里离虎丘山还有十几里路程,咱们快点吃饭,连夜赶路。”那老妪用筷子夹着样青菜送到那年轻女子的嘴里,那年轻女子却是把菜吐了出来,吐到桌面上。那短刀汉子待要发作,那老妪却抬了抬手,轻轻咳了几声,道:“无妨,这个样子,难免心情不好!”那汉子怒视了那麻女一眼,低下头勿自吃了起来。
梁岳天看到这一幕,注视着那麻女,好似那麻女的眼睛不住的在对着自己眨。梁岳天看到那麻女的眼睛,大惑不解,这时听到那老妪又说道:“你身体本就不好,若在不吃些饭,你怎能扛得住?如今你身子不能动,还要我老婆子伺候着你,等会子到了虎丘山,让天虚道人给你治治。”
那短刀汉子似是很不耐烦,猛吃了几口,道:“她不吃就不吃,饿不死她!”那婆婆眼角瞟了一眼梁岳天,又道:“不知孝的畜生,自己媳妇生了恶病,便从不帮手,还知道打威风。”那汉子听到这话,待要反驳,却见那婆婆对他施了一个眼色,微微侧目瞧了眼梁岳天四人,不在说话!
梁岳天注意到这个情节,没在观察,只是又低下头继续用饭,刘鹤灵看到了那麻女,低声道:“那女子好可怜,竟然生了如此怪病!”张空宵也回头望了一眼,摇了摇头,咧着嘴小声道:“咦,骇人。”赵无燕皱了皱眉,道:“吃你们的,别乱嘀咕!”
正在这时,突有一伙人冲了进来,劈头问那店家,道:“可曾看到我家小姐?”那店家正在看帐,抬眼见来人生的孔武有力,原是识得的人,正是那卓泾阳家的护院师父,忙道:“未曾留意,不过,卓小姐可未曾到过,否则我怎会不知?”
那人看了几眼正在用餐的众人,眼神在那麻女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短刀汉子左手握住刀柄,低眉瞧着这些来人。那壮汉对那店家道:“见到我家小姐速来禀报!”那店家连忙点头如捣蒜,道:“知道,知道!”那人哼了一声,带头走了。
梁岳天注意到这个细节,心中有了盘算,当下也不动作,观察着那短刀汉子。那短刀汉子见来人走了,左手放松刀柄,对那老妪摇了摇头,连忙扒拉了几口饭菜,严肃道:“走吧!”
那老妪瞟了几眼刘鹤灵和赵无燕俩人,又看了看梁岳天,对那短刀汉子道:“好吧。”然后又对那麻女道:“媳妇,你既然不合胃口,到了虎丘再给你弄好的!咱走吧!”说完右手扶起那麻女,将她左臂搭在自己肩上,然后右臂圈住那麻女腰间,略微用力,架着那麻女向门前走去。
那短刀汉子看了眼一众食客,拿起短刀随后走了出去!
梁岳天见三人出门,道:“你们在此等我!我去去就来!”也不等三人说话,随着那三人而去。赵无燕疑惑的看着梁岳天消失的背影,暗自嘀咕,刘鹤灵道:“大师兄有什么要紧事?怎么不通知咱们?”赵无燕道:“休要多言,吃完回房!”
梁岳天一路尾随,此时天已昏暗,暗云密布,大风呼呼,似是大雨将至。一路上梁岳天小心翼翼,但见那老妪架着那麻女,出将城来,那老妪却是换了个人,不在蹒跚。把那麻女夹在腰间,向着右侧小路,竟然施展起了轻身功夫。
梁岳天眼见这番景象,又想起在客栈这麻女一直向自己眨眼,再联想到那寻人的几个汉子,他更加笃定这女子是这俩人绑的肉票。梁岳天想至此,当下不在含糊,施展出轻功“八步赶蝉”,几个起落便落在那老妪和那短刀汉子面前。
那老妪和那汉子眼见有人拦住去路,登时住了步子,那老妪放下那麻女,见是适才邻桌的年轻人,呵呵笑道:“年轻人,不知道你拦住我们的去路是为何呀?”那短刀汉子举起短刀,那老妪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动手,那汉子瞪了眼梁岳天,冷哼道:“小子,千万别多管闲事,自找没趣。”
梁岳天哈哈爽朗一笑,道:“这位大哥脾气好生暴躁,在下不过是借问路途,并无他意,何故如此紧张?”那汉子却道:“最好如此!”那老妪轻咳几声,沙哑着嗓音,说道:“这位壮士敢问是要去哪里?”梁岳天道:“不知三位可是要去虎丘山?”那老妪一听梁岳天问及虎丘山,眼神中寒芒一闪,遂道:“正是,不知阁下究竟有何贵干?”梁岳天一笑,道:“莫要紧张,不巧在下也是要去那虎丘山寻一故人,然并不知晓路途,可否与三位同行?”
那麻女喉间“嗯呢”有声,不知在说些什么。那老妪说道:“媳妇,你这是干嘛?难道你不愿他与我们同行?”那麻女只是“嗯呢”有声,似是很急切。那短刀汉子把刀一立,道:“阁下先行去吧,此路往前十里左近便是虎丘山,我还是让这婆子休息一会。”那短刀汉子左手指着那麻女,似乎不敢碰她。
梁岳天看了眼那麻女,心知有事,便道:“既如此,我左右无急事,待嫂嫂休息片刻,一起赶路也好,毕竟一人寂寥无味,多个陪伴也好。”那老妪嘴角一咧,道:“阁下是否还有同伴?”梁岳天道:“正是,不过我们在悦来客栈已分手。”
那麻女此刻已被老妪扶坐在一株树前,短刀汉子却是立在一边,那老妪看了眼那汉子,又看了看梁岳天,咳嗽了两声,缓缓坐在那麻女身子左侧,道:“阁下不坐下休息休息?”
梁岳天目视着那麻女的眼睛,似是看到她目中的泪水,梁岳天听到老妪的说话,微微侧目,瞧了眼那汉子,道:“也好,走了这些时辰,也累的紧了。”说着,就要坐在麻女对面一株树下,还未坐定,但觉一阵寒风袭到,梁岳天一声怒吼,叫道:“好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