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岳天听到话声,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灰色道袍的人走了出来,道袍前后各有一副太极八卦图,这人头发扎束在头顶,手中握着一把拂尘,左脸颊有一颗豆大的痦子,白发须眉,灰须及胸,脸方口大,鹰鼻虎目,倒有一派宗师的派头。这人道:“发生何事?一家人怎的却内讧起来?”他突的望住伶苛婆婆,“伶苛,给我个交代!”
伶苛婆婆不禁被这一望吓得一个冷颤,低头回道:“天虚道人,金五爷带回一个外人,老婆子直觉这外人到咱们虎丘山定有图谋。”她说这话拐杖却指着梁岳天。天虚道人看了眼金武,又目注定梁岳天,道:“哦?这位年轻人,报个名号咱们相识一番如何?”
梁岳天微微一笑,把刀收起,道:“在下辽宁城长白无影刀门梁岳天。敢问尊驾可否是天虚道人?”金武接过话头,瞪了一眼伶苛婆婆,道:“大哥,这位兄弟可是一身好武艺,兄弟我与他相斗半个时辰竟不得半点便宜,就连你相授的八卦掌我也未能打败他,我俩是不打不相识,英雄惜英雄,便扣天结拜为兄弟了!本欲带我这结拜兄弟前来拜遏大哥,谁知这伶苛老婆子上来就给我们一个闭门羹,还动起手来,大哥,你给评个理,若是您交代的,我金武认了,若是这伶苛老婆子自作主张,我可不能放过她!”
那天虚道人听闻金武的说话,瞟了一眼伶苛婆婆,道:“贫道正是这虎丘山正主天虚,伶苛婆婆的作为贫道着实不知,不过她也是为贫道着想,适才贫道正在练功要紧处,曾吩咐她看住门户,以防打扰,不曾想却是伤了贵客,好歹咱们是自家人,梁施主既然已经与我五弟结拜,自然也便是我天虚的兄弟,为兄为适才冒犯之处给兄弟赔礼了。”天虚说着,拂尘微扫,便要弯腰赔罪,但拂尘这一扫之势却是夹着劲风射向梁岳天。
梁岳天但觉劲风袭到,情知天虚道人是在探探自己的武艺,当下不慌不忙,右掌施展“天星掌力”,轻轻向左一托,那股劲风便被他巧妙化解,同时脚步微错,在一托之势已然到了天虚身前,双掌便向着天虚道人双臂托去。
天虚道人见状,嘴角微微一笑,双臂突的向外微分,拂尘扫向梁岳天面颊,梁岳天双掌即将托住天虚双臂,见他突然分开双臂,拂尘借势扫来,当下左掌变掌为抓,右掌仍是托向天虚右臂,天虚见状,拂尘一摆,却是变了方向,由右至左横打向梁岳天右臂,梁岳天立马右掌微翻,向下沉去,左掌迅速抓向天虚右腕,这一来若天虚不及时变招便要被梁岳天抓个正着,心中暗暗惊异这年轻人的功力火候,迅疾凌厉,当下身子忽的向后移去一尺,弯腰行了道歉礼数。
梁岳天不曾想到他会突然撤招,见他已然行礼,随即还礼,道:“大哥何必客气,既然大哥接纳小弟,小弟怎敢有责备大哥的意思?大哥快快起身!”说着,扶着天虚道人的双臂两人站起身子。
天虚道人哈哈一笑,道:“梁兄弟好俊的身手,我天虚算是开了眼界,看来金武也不是没有半点眼光!”金武闻言,哈哈大笑,道:“大哥,我这次给你带来的礼物不错吧?”天虚道:“嗯,老五,你总算做了一次让大哥高兴的事情!”这时,一旁的伶苛婆婆见到天虚道人对梁岳天突然转变了态度,不禁大为着急,道:“老大,他上山定有图谋,不可被他迷惑!”
金武听到伶苛婆婆的话,一下就跳了起来,叫道:“伶苛老婆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怎么?连老大的眼光你莫非也信不过?老大何时看错过人来?”伶苛婆婆听闻金武的一通胡搅蛮缠,也不理会,勿自说道:“大哥,这小子在山下悦来客栈便一直偷偷留心咱们,他还有三个同行人,却不知去了哪里?咱们回山路上他便一直跟踪,大哥,这小子定有不可告人的图谋哇!”
金武叫道:“放你的狗臭屁,老婆子,你别在这里乱嚼舌根。”天虚道人听到两人纠缠,略感蕴怒,拂尘一摆,厉声道:“给我住嘴,是非我自会分辨,你们休要再闹,否则别怪我天虚六亲不认!”金武与伶苛婆婆听到天虚道人的这番话,谁也不敢再说,只是勿自生着闷气。
天虚道人回转头来,对梁岳天道:“让兄弟见笑,咱们后面说话!”梁岳天看了眼金武,有看着天虚道人,不知他又有何计?要说何话?难道他早已知道自己的意图?梁岳天心念电转,略做思忖,道:“大哥,请。”天虚道人拂尘轻摆,道:“随我来!”
金武与伶苛婆婆看着两人向后堂走去,俩人互相怒视一眼,金武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头便向门外走了出去,边走边对那十几名汉子吆呵道:“你们还不退下,在这里干嘛?快滚!哼。”那十几名汉子闻言,互相看了几眼,一起退了下去。
梁岳天随着天虚道人往后堂走去,只见拐过大堂屏风,穿过一条长廊,眼前豁然出现一月洞门,穿过月洞门,是一片花圃,花圃中居然各时令花苗竟相开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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