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渃儿有了什么交集?又为什么会冒出条美人鱼?”
“只是和她随便聊了几句,至于美人鱼,等你来了这里自己去问吧,我不方便说。”
“为什么不方便?难道说这是你们之间的秘密?”
“只是她的秘密而已。”
“她都把秘密和你分享了?!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啊这是?”
“连普通朋友大概都算不上,可毕竟我知道了,又怎能随意说出去?”
“也是哦,不过现在看来,‘那天·相遇’并不是一个单纯的工艺品店吧。”
“不能这么说,那里的确单单是一个工艺平店,要说不单纯,也只是渃儿而已,到现在我都有些弄不明白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倒是知道。”
“怎么说?”
“你有的时候还真是够笨的,你都知道她的一个秘密了还是这个样子,渃儿不就是一条流泪的美人鱼么!”
筱惜的话确实起到了醍醐灌顶的作用,我一直都在寻找自己和那美人鱼的相似之处,不知不觉便忘记了还有一个已经确认相同的人,渃儿,流泪的美人鱼,哪怕只是我一厢情愿的看法,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也是很过分的。
“确实是哦,你不这么说,我还真差点忽略掉。”
“切,你要是能真正在乎起来才是怪事呢!”
“不过,我觉得单单用这个来形容渃儿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什么意思?”
“我十分赞同她像美人鱼的说法,不过不是流泪的。”
“那时什么?”
“应该是一条在梦想和无奈中挣扎的美人鱼,没有眼泪,有的只是叹息,而且可能还不单单只是美人鱼这么简单,也可以说她根本就不是鱼,当然美人还是可以算得上的。”
“你前面的话还挺有深度,最后那句是什么意思?你的桃花眼指数又超标了?”
“胡说什么呢?我只是在谈论我的看法而已。”
“懒得管你,不过渃儿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游移不定的旅行者,明明有自己想去的地方,却又不知为何迟迟无法到达,她的那些工艺品也一样,有自己的梦想,却选择了悲伤地眺望,而不是挣脱懦弱的枷锁。”
我并不完全认同筱惜的话,懦弱并不适合渃儿,在我看来,渃儿只是用最好的方法掩饰自己的无力而已,这是一种为了自己不至于被现实吞没的手段,我也用过累死的方法,不过不是为了掩饰无力,而是为了强迫自己选择另一个世界。人本就是这样,走走停停,直到看到南墙上书写的“不可能”三个字为止,有的人选择回头,有的人选择爬过去,而我选择了坐在墙角,等着它倒塌的一天。
“或许吧,我不能说你对也不能说不对,这只不过是咱们的臆想而已,等你来了见了她再说吧,作为一个男人对于这些还是很迟钝的。”
“我也许能看出些什么,但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去了解渃儿,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我必须承认,她带给你的触动和改变要比我更多更直接。”
触动和改变?好像真的如此,就好比溺水的人都希望得到一只手,自从和渃儿相遇之后,我也开始了摆脱溺水的挣扎。总以为我选择的生活是完美的,现在才有些觉得,这只是在自己身边笼罩了一层迷幻的薄膜,让我想起了美国的一个电视剧《穹顶之下》,我也仿佛生活在了囚牢之中,只不过并没有颓废、自暴自弃,也没有去挣脱、抵抗,而是决定得过且过,说好听点这是一种豁达的心态,说难听点就是神经大条、自欺欺人。
“渃儿带给了我很多不同的感触,但是这个契机是由你创造的,而且你还促使我走了出去,所以,谢谢你,筱惜。”
“听你这么说我还是蛮开心的,至少我能确定在你心里我还是蛮有分量的。”
“我之所以对你和其他人不同,不就是因为你的特殊性和重要性啊。”
“嘻嘻,这个礼物不错。”
“你喜欢就好。你说的对,我确实应该更多地接触一下渃儿。”
“嗯。”
我没再多说什么,因为就在此时我做了一个决定,很荒唐却又很符合我现在的需要,还是那个溺水者,如果得不到主动伸出的援手,那就只能尽可能地主动寻找自救的方法,无论是漂过的浮萍,还是偶尔穿行而过船只,我现在都不愿意错过,倘若死在自己创造的水中,连举行葬礼的意义都会变得可笑。
无法选择的时候,要不顺其自然,要不冒险一试;
无法确定的时候,要不全盘否定,要不选择相信;
无法改变的时候,要不原封不动,要不将之遗弃。
现在的我,不会再选择前者,因为,我不想否认掉自己的可能性。未来可能只是个虚幻的梦,但却不能随意刻画,毕竟,无论何时,我都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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