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做赔了想回区里上班,咱们照样能回去;有牛市长做靠山,咱们怕个啥!”任前老婆听了任前的讲述,给他鼓劲说。
“还是我的老婆好,摆弄摆弄,再伺候你一次。”说着,任前又一次趴到老婆身上。
这一晚任前可是豁出去了,搂着老婆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乐的老婆哼叫了一宿。他老婆心里美滋滋的想,“新婚之夜老公也没这么卖过力气,要不是有事求我,还真看不出他有这么神的功夫。还得感谢牛副市长,没有他在自己身上罩着,老公可没这个精神头,成宿伺候着不说,花样百出,弄得你心里痒痒的,浑身舒坦……牛副市长可没这个功夫,跟他在一起竟叫我伺候他;那能赶上咱的老公,年轻有为一发而不可收哇!”
天亮了,任前睁着惺忪的睡眼爬起来。
老婆还在睡;用手握着自己的ru房,脸上呈现出一层晕红,嘴角挂着笑。任前想,“她又做梦了,一定又是个浪漫、甜蜜的梦……梦的肯定不是自己,一定又是那位……管她梦见谁?只要是为了这个家,梦见谁都该谢谢她。”想着,跪到老婆身边行个大礼,在心里虔诚的祷告说,“只要让自己今后有钱赚,你爱梦谁就梦谁,只要心里还有我,还有这个家,我就会真心实意的待你一辈子。”
没过两天,任前就被吴法找去,希望他能辞去公职,踏踏实实、一心一意的去组建废钢市场。任前对吴法说,感谢大哥的提携,跟着大哥在一起,自己绝不会有二心。现在叫他辞去公职,得回家和老婆商量商量。吴法说,办事不要拖泥带水,越快越好,我可在听你的信。
“我就拖泥带水,我就不快,你还敢安排别人?”任前有了靠山,心里有了底,这回也托大了,心里说,“小子,你着急了,求到我时再说吧。”
几天后,任钱开车送区长到市政府开会,路上接到吴法打来的电话。
“任前,你在哪儿呢?”吴法电话里问。
“老板你好。我送郎区长到市政府开会,路上呢。”任前一边开车,一边回电话。
“你把郎区长送到市政府,马上到我这来一趟。”
“这样不好吧?我要等区长开完会......”
“哪来那么多废话!”电话里,吴法不耐烦的打断任前的话,“你把电话给郎区长。”
郎区长接过电话,没等对方开口,自己先爽朗的笑起来:“哈哈哈,你小子挺会找时间,什么事比我开会还重要哇?”
“你好,我的父母官,打扰你了,实在对不起,我个人有点急事,任前把你送到会场,马上叫他到我这儿来一趟。”吴法说的客气,言语中却夹杂着不容回绝的口气。
“你老板发话了,这个面子我是要给的喽。”
“谢谢,改天再好好请你,让你玩个痛快!”
“哈哈哈,”郎区长又笑了几声,马上又改用揶揄的口吻说,“太小的我可承受不起喽,懵懂的少女,是不懂关爱地!”
“小的没经验,还不是任你随便祸害!你想得到的无外乎是刺激、享受。”
“得了吧,昨晚折腾我一宿,她到是享受了,累的我差点背过气去,”郎区长无奈的笑了笑,又说,“鸾凤颠倒,这一宿我到真成了人民的公仆,净服侍她啦!”
郎区长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话,把电话里的吴法也逗乐了。
“你是想找娘们啦?那好哇!及过了瘾,又省下我们这些小百姓们的纳税钱,我举双手赞成。”
“不是娘们,是少妇;丰满成熟、女人味浓的少妇!哈哈哈......”
“二奶、三奶养着,还嫌不过瘾,咋说这些领导好呢?宁可自家良田撂荒,一年投资几百万去躬耕别人家的贫瘠地,改革开放的大好局面,美得一些当官的简直要发疯了!”任前不理解,他也不想理解,联想到自己的媳妇……一脚油门,小车朝前猛地窜去,没提防的郎区长身子前倾,不小心磕了下吧,任前看都没看一眼就加快了车速。
吴法办公室里,刘副主任正在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只要任前辞去公职,把咱们的废钢市场搞起来,明天我就能把铜钱山市场业户拽过来。”
“别说大话哟,谈点具体的吗。”章主任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不紧不慢的插上一句,“让老板放心,这是我们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弟兄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啦!”
对章主任的无礼,刘副主任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因为,他太了解章主任了,爷爷奶奶都是搞政工的老革命,爹又当过区委书记,虽说老妈现在从妇联退了下来,那也是拯救下一代杂志社名誉社长。所以,摆官架,拿官腔、张口就教训人,他生来就有;何况现在官职上,他是正手,自己才混到个副手。
刘副主任看都没看章主任一眼,见任前进来,笑着迎上去,拉任前坐身边关切地说:“天降大任于君也,老弟,这些天,你考虑的咋样了?老板可在等你回话呢。”
任前没有马上回答刘副主任的问话,只是笑着拍了拍刘副主任的手,然后转向吴法吞吞吐吐的说:“我和你弟妹商量了,她说,现在辞职,是不是有点冒险。”
“唉,老弟,你咋犯糊涂了?”刘副主任见任前说怕冒险,没等吴法答话他先急了,“这点事,咱们分析透透的,哪有险可冒?”
“你是没有转过这个弯的啦,”章主任接过刘副主任的话头,对任前说,“你再想想好不好,奔三十岁的人了,在仕途上肯定是没有出息的喽!给区长开车,你还能开上几年吗?”
“章哥说得对,当官我不是那块料,给区长开车我还能开几年?”任前端起刘副主任跟前的茶,喝了一大口,抹抹嘴站起来动情的说:“老板的事业如日中天没人敢比;章哥……区长的苗子;刘主任的发展盯住了分局局长的位置;你们谁愿意把自己的前程当筹码?扪心自问,这里没有傻瓜!当官的名利双收,不比做买卖赚的少!我是干啥的?就是一个开车的,大伙抬举我在人前还有点面子,回家在老婆面前我还是个开车的;工作十多年混到今天的份上,惭愧呀!”说到这,泪水是乎润湿了任前的眼角,他掏出手绢擦了擦,又狠狠的把手绢摔在茶几上,“想出人头地,发家致富,我有别的选择吗?老板,有这些官爷做后盾,我没啥可犹豫的,我就跟你干了!”他说的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说的好!”刘副主任率先鼓起了掌,“人生能有几回搏,老弟,我服了你这个劲!”
章主任倒杯水给任前,也拍了拍任前的肩:“我们都是为你的前程着想吗,在咱们这几个哥们里,废钢市场这根大梁,由你挑是最合适的喽。”
吴法看看任前,脸上闪过一丝不快,说,“竟然想好了,就痛痛快快的该干啥就干啥,你想着等我都安排好了,再三顾请你出庐?”
“大哥,这两天区长事多,我脱不开时间……”
“啥也别解释,你要是想好了,明天就开始张罗,是辞职,还是停薪留职,马上办;你要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干,尽快打个招呼,我马上安排别人。”吴法对任前下了最后通牒。
“一切听老板安排。”任前说完,轻轻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吴法又试探着说:“我老婆说的,也不是一点儿道理没有;我工作丢了,到时候地皮搞不到手咋办?有了地皮,银行不给贷款又咋办?”
“凭你和老板的能力,铜钱山的地皮和你家大勺里的美味有啥区别?想叨那块还不是来那块。”章主任胸有成竹的说。
“市场搞起来了,没有经营业户又咋办?我老婆说,你们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办这么大的事可不能出现丝毫的纰漏。”
“婆婆妈妈的你啥意思?一点风险没有谁都愿意当老板!”吴法不满的沉下脸说。
“大哥,你别介意,我也是这么说的我老婆。”任前见吴法来了气,连忙解释,“我老婆也没有别的意思,她说、事呢,咱们先办着,辞职我也跑着,双管齐下,既不冒险,又不误事,一举两得。”
“天底下就你老婆精明,别人都是傻帽!”吴法无奈的说,“冲你老婆的面,我不好意思说啥,工作不丢又不影响你跑买卖,这是你的能耐,我没意见。”
其实,吴法和任前心里都清楚,地皮和贷款的事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他们真正担心的是经营业户。市场建立起来能否招揽到经营业户,可不是靠权力所能左右的,这才是让他们感到头痛的事。
“刘主任,你刚才说有把握把业户拽过来,谈谈你的理由?”吴法面向刘副主任问。
刘副主任点上支烟,狠狠吸上两口,在尼古丁的刺激下显得有些兴奋,只见他‘啪’的一声,拍下茶几站起来,说:“我叫他们过来,他们敢不过来。”
这一声‘啪’,把章主任吓一跳,他稳了稳神,不满的瞧着刘副主任说:“老板是叫你说理由,不是叫你拍桌子。”
不是冤家不聚头,刘副主任最看不上章主任好打官腔的派头,章主任也最瞧不起刘副主任盛气凌人的架势,遇到机会,哥俩准会相互掐两句。
“你就别挤兑他了,”吴法对章主任说,“刘主任,你谈你的,有什么好办法把这些业户拽过来。”
“道理很简单,”刘副主任没理章主任的碴,他弹了弹烟灰说,“经营废钢,是三百六十行中比较特殊的行业,很多业户都难免逃脱收购过赃物的干系,在成堆的废铁堆里想找点赃物,是很容易的事。所以说,有实力的业户为了避免麻烦,都会主动和我们联系感情,日常烟酒‘研究’,他们只能从我这儿得到一张笑脸;你们说,他们敢不听我的吗?”
“你能联系多少业户?”吴法问。
“十来户吧。”刘队副扬扬得意的说。
“我的刘大主任,上千业户你只能拽十来户,你入的这一股不够分量吧?”章主任嘲弄的口吻说。
“五百户还差不多,十来户的买卖还咋做?”任前不由得也忧虑起来。
“不了解情况,就别乱插言。”刘队副不满的白了章主任一眼,又面对吴法说:“在废钢市场经营的业户,百分之九十都来自外地的农村,你看有上千业户,其实就那么几大家,一个大家百十来户,都是村里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咱们只要掌握领头的几个大户,其他小户就不用考虑,大户到哪经营,他们小户就会跟着到哪经营。”
刘副主任像说书似的把几大户的来龙去脉,一一说给几位听,其中有位叫梁菜粥的sd人,引起了任前浓厚兴趣。
为啥取名梁菜粥?据说,他出生时,母亲营养不良,干瘪的ru房挤不出奶水,是母亲从吃的菜粥里(用棒子面和野菜煮的粥)用小勺舀到嘴里,一口一口把他喂大的。
他爹说:“这孩子生下来咋和菜粥一个色?”
他奶奶说:“托菜粥的福,没有菜粥哪有他的命。”
他爷爷说:“那就给孩子取名‘菜粥’吧。”
梁菜粥小的时候,家境贫寒;十五岁前,不知道穿鞋啥滋味。已过了上学的年龄,他只能找空闲时间趴着学校的土墙,眼睛瞪得大大的,张着小嘴,细心咀嚼着课堂里传来的朗朗读书声。一脸的迷茫,令人见了心酸!
曾经有老师找过菜粥的父亲:“让孩子念书吧,你只要把孩子的学费交了,书本钱我拿。”那时,乡村老师挣的也是工分,勉勉强强能养家糊口,能力实在是有限。
“谢谢老师,”梁菜粥父亲感激的说,“他们兄妹几个都想读书,我要有钱,想法让他们先填饱肚皮;吃不饱饭,怎么能有好身体?没有好身体,大了怎么跟着*去解救天下受苦人?”
有一天,梁菜粥堂房兄弟家来了一位老人。听大人讲,在万恶的旧社会,穷人吃不饱,穿不暖,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老人不堪忍受,愤然离家出走,跟着*去为穷人打天下了;那年还不满十五岁。一晃五十多年过去了,已经在奉阳市做了大官的老人,带着梦想和希望,第一次回到久别的家乡,让他万万没有想到是,解放这么多年,乡亲们还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穷日子,实在是他始料不及的事。面对贫穷的父老乡亲,他无话可说,他的心碎了!
老人临走时对梁菜粥父亲下了死命令:“孩子们都没有文化,长大了怎么去建设社会主义?马上安排孩子上学,需要的费用,我月月给你寄过来。”说完,又拉过梁菜粥关切的说:“要记住*说过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大了到爷爷哪儿去,爷爷给你找个好工作。”
梁菜粥上学了,随着年龄的增长,懂的事越来越来多。每当坐在教室听老师讲课时,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总是叫他静不下心;想当初,父母为什么不叫他读书,今天才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吃不上饭的人,不配有读书的权力,有的只能是对温饱的渴求啊!终于,在他十四岁那年辍学回家,背着父母,卷走一家人晚上要吃的干粮(几个棒子面和野菜做的窝头),朝着关东奉阳市,离家出走了;因为那儿有一个做大官的堂房兄弟家的爷爷。
这是一条艰辛的寻亲路,也是一条改变一生命运的路,更是他唤醒贫穷落后的家乡,走向脱贫致富的路。
老师讲地理课的时候,他记得非常清楚,只要找到去关外的铁路,沿着铁路线就能走到奉阳市。
头两天,他就像一只脱离樊笼的小鸟,无忧无虑、自由欢快的在白云下飞翔。不论是刮风下雨,不分白天黑夜,饿了,他就啃上两口干粮;渴了,他就趴在河沟边喝上两口;困了,他随便找个地方,倒头便睡;第三天,心里犯了合计,没有认真筹划,也不知几天能走到奉阳,所带的干粮,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消耗殆尽,以后怎么办?他心里有些发毛了。
当走到一个小镇时,他已经是两天没有吃到东西了,晃晃悠悠的感到心疲力软,头昏脑胀。在火车站附近,找到一处堆垃圾的地方,扶着垃圾箱慢慢坐下,只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迷迷糊糊的合上眼,睡着了。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不知是睡了多长时间,一位捡破烂的大娘唤醒了他。
梁菜粥无力的睁开眼,渴求的眼神里更多的是无奈。他看了看这位大娘一眼,又无力的把眼睛闭上。
“孩子,你是病了,”大娘摸了摸梁菜粥的额头,说,“发着烧呢!孩子,你在这儿等着,大娘给你买点药去。”
好心的大娘给梁菜粥买回了药,还给他买回几个白面馒头。“孩子,捡破烂一天也能挣十元八元的,年轻轻的要饭吃,叫人瞧着笑话。”大娘拿他当要饭的了。
善良的大娘随后又把自己的捡拾经验,讲给他听;临走又给梁菜粥扔下五块钱。当时,一个普通工人辛苦一天,也不一定能挣到五快钱呐。
梁菜粥吃了药,休息一会儿,感觉轻松不少。他捧着手里的白面馒头,啃几口,还没等下咽,一行行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下来;是感激的泪,还是思家的泪,他说不清楚;在他的记忆中,只见过村支书的孩子吃过白面馍,自己想都不敢想。今天,自己病卧它乡,却吃到了白面馍,还是一个素不相识,捡破烂的大娘给的,他的心,被深深震撼了。
人----啊!身在水里知深浅,路到绝处方领悟!
他狼吞虎咽吃了大娘送的馒头,晃晃悠悠站起来......精神的动力,往往能激发人内在潜藏的能量;只见他扒着垃圾箱,双手在垃圾箱里,上下左右翻个遍;他要从中找到大娘送他的美好希望。
那个年代,捡破烂是最被城里人瞧不起的,城里很少有人涉足这个行业。岂不知,垃圾堆里净是宝,尤其是那些国营企业出来的垃圾,废铜烂铁多得是;运气好的话,一个人一天就能从里面捡到百八十块,几乎赶上一名普通工人的月工资了。
从此,梁菜粥开始了捡拾生涯。每到一个城市,先拾荒挣钱,有了积蓄,再坐车赶往下一个城市,两年后来到奉阳市。
八十年代的奉阳市,给外来人的第一印象:天是灰土土的天,空气*辣的呛人。重工业区的工厂,一个挨着一个,林立的大烟囱,都在呼呼冒着黑烟;在街上,你要是深深吸上一口气,又苦又辣又麻又涩的滋味,总会刺激的喉咙发痛;就是呆在屋里,喉咙也总是痒痒的呀!
梁菜粥一到奉阳,就喜欢上这座中国著名的工业城市。到处有工厂,对他来说,意味着到处是黄金。他本意是来投亲,一家家的工厂,透着巨大的诱惑,投亲的打算,早就被他抛到脑后了。他在城郊租了间小屋,又买台倒骑驴;一年四季,不分黑天白昼,冒严寒顶酷暑,穿梭于各个工厂之间。两年后,他开了家废品收购站,又买辆132汽货车;凭借优厚的回扣,结识了几家大企业的厂长经理,货源有了充分的保障。
梁菜粥靠捡破烂起家,通过十几年的艰苦拼搏,辛勤的汗水,终于换来丰厚的回报,如今已是拥有一百多万的富翁了。他的兄弟姐妹,千里迢迢投奔他来了;七大姑八大姨,不畏千里也投奔他来了;七里八村的父老乡亲,不惧路遥,冲着他,也来到了奉阳市。当元宝山废钢市场成立伊始,梁菜粥领着这帮人,是第一批入市经营的业户。
第四节提示:两个女人,一个心里有数,一个蒙在鼓里,反倒容易相处。时间长了,倩女从秦寿升老婆的言谈举止中,影影绰绰的还是感受出,秦寿升老婆是在有意把自己摆在正房的位置,自己也不知啥时候成了秦寿升的二房,心里说不出是个啥滋味。她??夜?厥偕??谐〉氖榧遣幌氲绷耍?厥偕?掀哦抢锍っ怀ち鲆丫?恢匾?耍??虢星厥偕?兜阕首约撼鋈ヅ艿グ铩q鄄患?牟环常?肟??窃皆对胶谩g厥偕?裱曰鼐?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