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皮,你们哪个人不知道它是什么价?差不多要一万六到一万八一平,才能拿到这里的地块。房子的造价是多少?怎么还不得三、四千块钱一平?”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你们一万五买一平,开发商是傻瓜,贴钱送你们住房子?你以为他们是红会啊?”
赢宇翔听到这儿,才听得有点儿明白。
“啊——”赢宇翔突然听到他身后的小丽的尖叫声,“求求哪位先生,帮帮忙打120!”他回过头,就看到武缘脸煞白地躺倒在地上,小丽单腿跪在那儿,正抱着他的身体,紧张得浑身发抖。
武缘被“滴喂儿、滴喂儿”地送进了省立医院,但没抢救多长时间,医生们就彻底地放弃了治疗,因为他早已经停止了呼吸。
一直看着被抬进太平间的武缘,赢宇翔顿时觉得他的生命也太过脆弱了。他知道武缘的生意做得很大,有几家效益很好的、专做出口生意的企业,就算损失了汤河花苑小区这一个亿的资金,但也未必能动得了他的根本,他怎么就承受不住这种打击呢?就算资金链断裂,他也完全有能力可以从头再来的!但赢宇翔却不知道,武缘之所以会那样激动,是因为,他知道,他的一个亿的资金血本无归的消息太过突然,没有缓冲期,让他的心脏一下子就受不了了。不像赢宇翔这种滥赌的人,无论遇到多么糟糕的情况,都会抱有极大的幻想,他那时还觉得房子只是暂时烂尾了,总有能盖好的那一天,他也只不过要多等一段时间罢了,但他却不曾考虑,汤河花苑的楼盘为什么有那么激烈的反应。他也压根没有听到,那里的楼盘已被陆建军一房三卖或多卖了。
生活总是充满着各种可能性,有人挖陷阱,就有人帮着填坑。
赢宇翔的房东,原本是广深路管处的一个公务员,后被借调到某高速公路监理办去帮忙搞测绘工作。他向赢宇翔,其实是向瘦猴子提供了一个信息,他负责测绘的这条准备修建的高速公路,正在招标。赢宇翔只当新闻来听,而那瘦猴子却听出了商机。
他详细地问了房东的一些,比如,什么人主抓啦,招标有没有猫腻等等让赢宇翔听得很是无语的问题。
那房东也就如实地帮他分析了各种可能性。两个人于是一拍即合,便大肆地游说赢宇翔,让他投点儿钱出来,贿赂一下高速公路管理局的某些领导,也招标上那么一小段路来修建。
赢宇翔本来对不太精通的事项,自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奈何不了那两个人的轮番轰炸,他的心便沦陷了。
三个人,于是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在了高速公路的准备参与建设的当中去。房东时不时会抱来一些有资质可以挂靠企业的证明材料,让赢宇翔从中挑选出一家,去参与投标。
而瘦猴子却勉强支撑着根本就没好利落的病体,四处打电话,寻找那些可以修建高速公路的、有资质的企业承包商过来面谈。
赢宇翔几个人现在所住的这个家,成了私人公司的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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