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藤形状,每一盏灯,就是一朵花,洁白的玻璃上用金线描了边,一簇簇的花在眼前变幻着,在她模糊的视线里,就像手术台上的无影灯,而她就是躺在台上的那个人,正被刀子一点点的切开……
终于等到他发泄出来,她全身已经瘫软,动动手指都很难,他撤离,把她推下沙发,她蜷在地板上,额头抵着冰冷的大理石,脑子里一片空白,想思考点什么,却什么思绪都理不出来。她听见他起身,大步走向浴室,然后哗哗水声响起,过了一会儿他出来,窸窸窣窣的穿衣,然后脚步声近了,他抬起她的下巴,俊颜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乖乖的呆在房子里,哪儿都不许去,自己找管家拿药,别以为搞出个小东西来我就会心软,我不是连青。我准你生的时候,你才能怀上,懂不懂?”
她怔了下。
他轻蔑的笑了:“怎么?以为我同意你生孩子,就是会疼你?花映月,婚,我会和你结的,因为和你结婚有用。孩子么……他今后会以你为耻,被你的宝贝嫌弃的感觉,会怎样?”
她惊恐的睁大眼,竭尽全力撑起身子,颤声道:“池少,求求你……别把孩子牵扯进来,求求你……”
“你放心,我的种,我自然会好好的疼。等你的利用价值没了,我自然会给他找个合适的妈,他也会欢欣鼓舞的。反正跟着你这样的女人,好好的孩子,不知道会被带成什么样。”他说完,站起来,离开了卧室。
花映月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撑着地面,隔了好一会儿才勉力站起来,步履蹒跚的往浴室走。路过镜子的时候,她看了看镜中的女人——头发散乱,脸色惨白,双目无神,满身都是被凌虐之后留下的痕迹。
她凝视着镜中影,耳边仿佛想起郁襄的声音:尊严,或者你爸爸,你只能选一样。
池铭没有再拿花海天来说事,想必她刚才丧失尊严的讨好合了他的意。还好,她至少把握住了选择的那一样。
为了父亲,她今后还得忍,还得在极度痛苦的时候笑,妩媚,乖巧,仿佛没有自己的思想,完全为了男人的欲`望而生。
她对着镜子,缓缓的微笑,眼神要柔软,不能直视对方,笑容要甜,唇角的弧度要优美……她看着镜中笑得倾城的妩媚女人,忽的抬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她怎么活得这么贱!
热水洒在身上,冲去皮肤上的粘腻,她仔细的清洗着私密,想把他留在体内的东西全部给清除出去。
她不想生这个出生就注定被不公平对待的可怜孩子。她可以忍受孩子不认自己,横竖她也瞧不起自己了,可是,如果真的如池铭所说,他会去找别的女人,他肯定还会和那个女人生下别的孩子,到时候看见他最恨的女人留下的血脉,他会怎样对待?
一想起他曾经说的,不会接受别的女人,她闭上眼,轻轻的笑出声来。她当时怎么会当真的呢?
今后他说的什么话,她都不能当一回事了。
她关了水,走出浴室,一边在身上的伤处涂膏药,一边拨父亲的主治医生的电话。她现在唯一的念想,就是花海天能在池铭玩腻她之前醒来,然后把他托给连青照顾也好,让何彦照顾也行,让他远远的离开这里。
花映月穿上衣服,等腿没那么软了,便去找来管家,要了药,就着温水,梗着脖子咽了下去。
偌大的房间除了佣人来来去去打扫会发出一些声音之外,再没别的响动。过了一会儿,房屋收拾好了,佣人们也去了别墅副楼的宿舍。花映月一个人坐在客厅,耳边一片静谧。
这就是今后她的生活?
等到下午四点半,管家进来问她:“花小姐,晚上想吃点什么?”
“做池少喜欢的吧。”
“池少今晚不回来。”
“那……白粥小菜就行。”
管家看着她瘦削了不少的身体,欲言又止。她锁骨在衣领下若隐若现,上面隐约可见伤痕,她都成这样了,还只吃一些清粥小菜?能禁住折腾吗?
“想吃清淡的是吧?我会和厨房说的,再让他们给煲点滋补的汤,行不?”
“好,谢谢你。”她说完,又仿佛沉入了冥思之中。
管家摇了摇头,去了厨房。
池铭晚上果然没有回到别墅,她也不想打探,回到房间自己睡。床单上带着他身上的气息,仿佛一张铁丝大网包裹住了她,渐渐收紧,勒得她血肉模糊。她嗓子发干,或许是被他光着身子踢下沙发时,在冰冷的地板躺了太久,着凉了。可她不想找管家要药,她甚至欢迎一场高烧,至少在病得糊里糊涂的时候,池铭肯定没兴趣让她来伺候,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她也没精力把自己经历的一切反复回忆。
花映月如愿病了,可是管家给池铭打了电话之后,直接把她送去医院输液。还好管家没有为难她什么,听她说想去花海天的病房看看,便让她去了那里输液。她坐在父亲旁边,握着他的手,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寄托。
花海天还住在原来那套VIP病房,外面就是医院的后院,窗外是一大丛迎春花,黄澄澄的十分热闹。花映月正在看花,听到花后面传来了说话声,似乎提到了她的名字,不由得凝神。
“花映月的爸爸又搬回来了,听说是因为一医院火灾,不得不转回来的。真是的,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个什么劲。”
“你不会不知道吧,池少和花映月的关系很暧昧。搬走的原因,据说是因为连少受不了老婆的出轨。”
“我知道啊,白医生说他亲眼看见池少伸手给花映月理头发。都搞到明面上了,是个男人都受不住。连少已经和她离婚了,她也不配当连太太不是。”
“漂亮女人就是不一样,连少那样的男人已经是人中龙凤了,她还不知足,还去勾搭池少……真是的,本来两个帅哥是好朋友,现在被这样一闹,估计是反目成仇了吧。”
“池少也不知道是被她怎么样不要脸不要皮的勾住的……”
声音渐渐远去,花映月淡淡的收回视线,唇边泛出一丝冷笑——这个世道对女人真是苛刻无比,遇到这种风流韵事,所有人的想法都是女方不要脸,却没有人去怀疑男方强迫。男人糟践女人不说,女人踩女人更加不留情面。
她闭上眼睛,想休息片刻,刚要入睡,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连青打来的。她睡意全无,接了起来,连青在电话那边问:“映月,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我挺好的,你呢?在大溪地过得怎样?”
“别和我寒暄了。你这段时间一直没回家过,联系你的时候,你总说一切都好,可我今天回国,路过一医院的时候看见旧楼正在重修,一问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
“……”
“你爸爸呢?他怎样了?”
“爸爸……爸爸很好。”
“他在池铭的医院是吧?你又回去了?池铭不可能不知道,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青,你就别管了,这是我的事。”
“不可能不管,不说别的,就看在你把我救活的份上,我必须尽力。你在哪儿?”
“连青,我自己知道处理。”
连青不和她多纠缠,直截了当:“我猜你不是在医院,就是在池铭那儿。我先去医院瞅瞅。”
花映月心跳加快,坐立不安,怎么办?连青一来,池铭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过了二十多分钟,连青大步走进病房,看到她,顿时一怔,面前的女人瘦得下巴都尖了,脸颊因为发烧呈现出不自然的潮红。他心微微一疼,走过去,在她面前弯腰:“映月,你到底受了什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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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放心啦……本文虽然是虐文,但是……最后是不会走变态路线滴……过年期间,一定有让大家舒心的剧情~~~~~~~
花花会反虐回来滴啦,等着池少各种挽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