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傅明水只感觉晴天一个霹雳炸了下来,她脸色骤变,“他没有死?这怎么可能!”
杜晓晓淡淡道:“这只是我的消息,干通阴的人,对生死感情,最有感应,也看的最轻,怎么做,是傅小姐自己的事情。”
说完,杜晓晓对她一颔首:“我给你的手机去了电话,对于我侄子的事,有什么想法,随时告诉我。”
傅明水不知道,怎么走下的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傅家。
傅镜止坐在汽车后座,微微蹙起眉,看着身旁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的女孩,对前排的傅未渊道:“她怎么了?”
傅未渊也回过身看着傅明水:“明水,明水。”
叫了几声,傅明水才回过神来,对着两人勉强一笑:“没事,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回去好好休息,”傅镜止温和的说,“明天就是京四派的族会……”
“这些事太复杂了,”傅明水突然道,“我之前从来没有想过,通阴要和这么多家族,这些人扯到一起,”说着说着,她有些歇斯底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害谁,算计谁,为什么我所接触的这些事情,要复杂到这种地步。”
司机的车猛地停下,傅明水吓了一跳,抬起头才发现,已经到了傅家大院。
傅镜止的脸一半湮灭在黑暗中,一半沐浴在柔和的灯光中。
他看着傅明水,道:“阿水,下车。”
傅明水跟着傅镜止走下车,穿过走廊。
已经是初冬的时节了,傅家院里种着的松柏却还没有枯萎,还葳蕤的长在走廊旁的木柱边,梅花凝结出小小的花苞,在风中颤巍巍的抖动。
傅镜止在傅明水的前面,边走边道:“我是不是还没带你,逛遍整个傅家?”
傅明水讶异的抬起头,点了点头,刚想到傅镜止看不见,正想开口,谁知傅镜止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继续道:“阿水,你听说过,狡兔三窟的故事吧?”
傅明水愣了愣,心里嘀咕着,为什么傅镜止会突然想起这个典故来。
“你看,我们做通阴的人,就像是在找寻一个又一个窟窿,”傅镜止道,“一方面,我们要时刻准备着堵上所有可能击漏我们的漏洞,另一方面,我们又要时刻利用着各种各样的机会与陷阱,来达到保护自己的目的,这是所有通阴者的命运,你身处其中,是不可能避开的。”
说到这,傅镜止抬起头,微微笑了笑:“你并不是那种逃避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傅镜止的声音温柔而轻缓,一瞬间傅明水本来烦躁的心突然有些无地自容起来,她逃避的转过头:“没有,只是我突然觉得,压力有些大而已…”
说完这句话,傅明水找了个借口,匆匆赶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傅镜止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凝视着头顶的星空,在北京看到这样澄明的天空是很难得的,仅有的一次,还是……他正出神,一回头看到傅大姑站在他的身后。
傅大姑走到傅镜止的身边:“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没有问题,”傅镜止脸上弥漫出一丝笑意,很快又收敛,“京四派对这件事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杜居川从族谱中除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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