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吴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可以为是美国黑帮吗?你平时那些美国电影什么的看多了吧,我看他们就是专门从事这行业的,术业有专攻嘛,也是很正常的。”
“是啊,”陈铭应和的回答着,“感觉做这行也挺好的…”
吴雪只当他在随意聊天,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看上去挺好是挺好,可是毕竟不是正途,你说做这行的,怎么跟其他人解释自己究竟是什么职业,大众没见过,总是不能相信的,就算有职业给他们遮掩,时间长了,还是能看出来的,再说了,我看这些人,恐怕只能找同行结婚,非同行的,肯定生活节奏不在同一个点上……”
陈铭听着吴雪说话,眼睛闪了闪,他暗暗叹了口气,望向头顶的天花板:“吴雪,咱们中午吃什么?”
“对,这个是正事,”吴雪站起来,有点懊恼的道,随后又高兴起来,“你今天醒了,这是件好事,我去问问医生有没有忌口,去给你买点好吃的。”
虽然说,医生嘱咐过家属,陈铭刚从晕阙状态中醒过来,不要让他说太多话,但是几个知情人都心知肚明的知道,陈铭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被术法的余波冲击到——又不是自然状态下的昏厥,所以包括陈铭自己,都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陈铭从床上起来,走到窗口,看见吴雪步伐轻盈的在街道上走着,他目送着她消失在街口,这才转身出了门。
医院里平时都是很嘈杂的,在陈铭的记忆里一贯如此,而他们所在的这一楼层,却格外的安静,陈铭沿着走廊,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他抬起头,看见了前面一个站着的女孩子。
“阿栾?”他笑着跟她打招呼,“你在看什么呢?”
“我出来透透气,”阿栾礼貌的笑着,很是客气,“陈先生呢?”
陈铭皱了下眉,阿栾的客气有点过头了,这给他一种错觉,仿佛面前的女孩子不是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伙伴,而是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
“你妈妈怎么样了?”陈铭问阿栾,“我今天刚刚醒来,也没有去看看你们。”
“谢谢陈先生,”阿栾浅笑,“我妈妈很好,医生说她受的伤都是皮外伤,至于其他的……她这些年来也认识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人,能够给自己弄好的,这些都不需要我担心。”
陈铭笑了笑,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进来,照出一小缕细碎的灰尘,也照出青年清秀而带着书卷气沉稳的脸,陈铭这次没有带眼镜,他浅褐色的瞳仁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浅浅的光,阿栾站在一边,眼里的神色几番变幻,突然,陈铭仿佛听到她一声极轻的叹气声,然后阿栾对着他微微一笑:“陈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陈铭还来不及招呼她,她就转过身子,迅速地跑掉了,步伐迅速而敏捷,仿佛是不想要看见他一样,陈铭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阿栾的身影消失在一间病房门口,心想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算算时间,吴雪也应该回来了,他转过身,沿着来时候的路回去了自己的病房。
长长的走廊,不禁让陈铭想起了落湖底下惊险的一幕,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这也算是重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