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个黑衣人互相嘟囔。
“那个国师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在跟那破鸟说话?”
“谁知道呢?能当上国师的,都神神叨叨的,有几个正常的?”
两个人继续趴在屋顶上,盯着院子里的一人一鸟。
真是不知道上面为什么让他们过来监视国师,好好的锦衣卫不能当,非得一天十二时辰都趴人家屋顶上,风水日晒,整个人都快风化了。
“听说那个为民请命的平安王回来了。”一个人按捺不住,既然都已经开口说话了,索性说个痛快。
“回来了又如何?之前那些官员不过是被小惩戒一番,现在指不定要怎么收拾平安王呢。”
“就是啊,你说平安王一个女子好好的呆着不行,非得去参和男人的事情,马唐山幸亏她命大啊,现在又回到这吃人不吐骨的长安城内……真希望她还能够有这种幸运可以逃脱才行。”
“反正这长安城不会太过安宁的。”暗卫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叹息道。
另一个看着解子石带着鸟走进屋子,他连忙碰了碰身边的伙伴,两个人闭住呼吸看了一会,屋子里面的灯光熄灭了。
“操!每天准点准时熄灯,这个国师特么掐点睡啊!”暗卫吐了一口水,骂道。
另一个啧啧两声:“这个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人,我唯一好奇的就是……”
“啥?”
“这个国师睡觉带面具不?”
“哈哈……”两个人像是找到了笑点,一下子笑出声来。
“既然人都进去了,我们也该松口气了。”暗卫将身子转过来躺在屋顶上面,舒坦的呼出一口气:“这暗卫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谁叫我们时运不济?”另一个也跟着躺下来。“真是不知道这个国师有什么可以盯着的,就算值得怀疑,就靠我们的本事哪里能够发现?人家可是宰相兼国师的解子石啊!”
“小点声吧,这既然是我们的职责,就好好的尽职,我爹还指望着我的俸禄回去给我大哥娶媳妇呢。”
“就你那个傻大哥啊,娶了也白娶……”
………………
鼓瑟笙箫,温暖的房间内,舞女妖娆的扭着腰肢在屋内伸展,帷幔之后的人轻柔的拨弄琴弦,坐在屋子中央的男子靠在美人膝上,张口咬下一粒葡萄。
“人生惬意不过如此了。”祁澈感慨道,慢慢坐直身子将美人纳入怀中,大手在她曼妙的身子上面游移。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冷雨,虽然说已经是初夏,但是空气还是有些阴冷。
蓦地门被推开,一阵冷风伴随着阴雨吹进屋内,祁澈不满的看过去,一个浑身淋湿的纤细身子站在门口,面色苍白的看着屋内的场景。
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有一瞬间的心虚。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到恼怒,于是他很快压下来,冷着眼:“回来了?”
“属下已经完成任务。”乐云哆嗦着身子,嘴唇有些发青,看来冻得有些很。
祁澈不自在的挥手:“你下去收拾一下自己,都是什么样子!”
乐云哆嗦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她伸出手将门重新关上,留下一句:“诺。”
从山上回来的这段路突然下起了大雨,她没有找地方避雨,一路淋了回来,无名就这么死在了世道的手上,是不是有一天就会轮到她?
她真的是鼓足了勇气才敢推开他的门的……她想要亲口问一下到底在他的心中,她乐云算是什么,是否那么一瞬间,她乐云跟他的那些莺莺燕燕有一丝的不一样!
但是真正的推开门的时候,她沉默了……
主仆之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是她过于认真了,从进了朱门的那一刻起,最不应该学会认知的就是感情这件事情,是她忘记了。
嗯,她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