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稚嫩的那个年纪里遇见你,我是想着将来必定要嫁与你为妻的。
这个想法一直到十五岁我都一直坚信,我想着啊,要亲手将自己交予你,嘱托你好好待我照顾我疼惜我一生只许娶我一个……
十四岁生辰我许了很多愿望。
那么多愿望都实现了,可惜啊,唯独这最后一条被老天给漏掉了。
呵……
祁墨那最后一剑最终是没有砍上去,因为慕楚带着锦笙来了。姬御看着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大一小,他自觉的将锦笙送到了祁墨身边,自己和慕楚开门去了。
锦笙看着这个漂亮的男子坐在地上,目光深沉带着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忧伤,好奇的指指自己的眼睛:“叔叔你看,我的眼睛跟你好像呢。”
祁墨转过头,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指着自己的眼珠,一派天真的模样,想要伸出手摸摸他的脑袋,却看到一手的血迹,最终忍住了。
“你的娘亲是谁?”祁墨问,纯粹的碧色琉璃剔透,流光溢彩很是好看。
锦笙歪着脑袋:“娘亲就是娘亲啊,叔叔你的问题真奇怪。”然后有学有样的坐在地上,却被尖锐的石块戳起身,他星辰一样的眸子转了一圈:“叔叔,我能做你怀里吗?地上有石头戳屁屁。”
祁墨看到锦笙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自己的孩子,看见他愿意亲近自己,内心也是十分复杂的。他哪里猜不到为何秦歌不愿意让这个孩子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这样也好……今晚一过,他将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对母子面前了。
再也不会了。
“你过来坐。”祁墨小心翼翼的将一身奶香的锦笙拉进自己怀里,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让他不舒服了。
锦笙笑了,他凑过去亲亲祁墨的脸颊:“叔叔你真是好人。”
好人……
好人吗?他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坏人了,十恶不赦,得不到救赎的坏人。
锦笙亲完祁墨之后就转过头看祖师爷和干爹是如何开门了,祁墨却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脸颊。
刚刚这个孩子亲了他,他自己的孩子亲了他……第一次亲他还坐在他的怀中……
骨血中的绵延,让他这一刻眼眶一热。
这个将近三十的男子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战场上没有流泪。
在身中剧毒,腹背受敌,孤苦无依到绝望的情况下没有流泪。
各种大风大浪的冲击下他都没有流过一滴泪水,就算是在人生最为黑暗的时期,他都没有红过眼圈。
现在……他抱着自己的孩子,自己不能相认的孩子,眼角不断涌出大串的泪花,薄唇因为声音的克制几乎咬出血。
这个孩子啊……他跟秦歌的孩子啊。
“叔叔你为什么哭了?”锦笙不经意的转过头发现这个好看的叔叔竟然在哭,小手上去给他擦眼泪。
祁墨将他的小手拿下来握住包裹在掌心中,笑着摇头:“没事,只是叔……叔叔眼睛进沙子了。”
“进沙子要吹吹哦。”锦笙仰着小脑袋凑上前对着他的眼睛吹风,轻柔的风伴随着小孩子独有的奶香味吹进祁墨的心田,让他宽慰的同时却又无比痛苦。
锦笙吹了一会,小手体贴的将祁墨脸上的泪痕也擦拭掉:“叔叔没事哦,沙子都吹跑了……男子汉不可以哭的哦,娘亲说男子汉大丈夫是不可以哭的。”
祁墨笑着看眼前的小大人手舞足蹈的讲述自己的娘亲,似乎一讲到秦歌这个孩子就停不下来。
锦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愿意跟这个仅仅只见过一次面的叔叔讲这么多话,他很喜欢这个叔叔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兰香,有时候能够在娘亲身上闻到。
于是他偷偷的凑到祁墨耳边开口:“知道吗?娘亲有一个秘密花园哦,里面全部开满了兰花。”
祁墨唇角凝住,然后笑着将锦笙抱在怀中:“是吗?你怎么知道的?”
“是锦笙起夜的时候偷偷看见的,娘亲谁都没有告诉。”
祁墨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感觉百感交杂,酸甜苦辣悉数倒进了心间。
这些事情,他为何知道这么晚?为何到了生命的尽头他才知道这些事情。
秦歌你可知道这一刻我抱着我们的孩子,有多么畏惧死亡……
慕楚没有找到机关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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