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足足有零下,此时正是夏季,身上的水洗布牛仔裤,白半袖根本起不到御寒的作用,整个人都冻得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这是哪,或者说还在不在医院的范围内都不清楚,趴在门上用力的拍打叫喊,不管是谁都好,希望能听到我的求救声。可是直到嗓子喊哑都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
乙醚的效力慢慢减弱,脑袋也觉得清楚了很多,整个人似乎都有了些力气。渐渐的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传入鼻子里。
我警觉的环顾四周,发现在屋子的正中央放着一口漆黑的大水缸,缸里不知道装满了什么,只能知道是黑色的液体。
而围绕着水缸的周围,散落着满地的残肢断臂,这些残肢断臂不像之前看到的那些假肢,都有着参差不齐的切口,顺着切口流出黑红的血,有的已经开始溃烂发臭,这都是真的肢体!
在水缸的上面,挂着3幅人皮,是那种从人身上完整剥下来的皮,只是这些人皮看上去很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我慢慢的靠近那口大水缸,试图看清里面究竟是什么。
黑色的液体里上浮动着一团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在我想要更近一步的时候,那团黑色的东西似乎动了一下,缸里黑色的液体上出现一圈圈的水纹。
我立马谨慎的退后,将断魂刀紧紧握在手中。
黑体的物体慢慢从水缸中浮现出来,原来这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被剥掉皮血肉模糊的人!而那团黑色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她的头发。
我攥紧手中的断魂刀,背上渗出密密的一层冷汗,不由的向后退去,直到碰到后面的墙上,无路可退。
我捂住自己的嘴,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拼命的自我催眠:“镇定,镇定,不要害怕。”此时那个血人已经从水缸中完全站起来,从体形看应该是个女人,全身赤裸,没有皮的身体露出红色的肌肉,有些地方甚至还能看到血管和白色的脂肪层。
透过杂乱而烟长的头发,可以看到她狰狞的表情,她死前一定很痛苦,眼睛凸出,嘴巴张大,几乎张到了极限。
大概乙醚的反映,又或许是紧张,再加上眼前这一幕恶心的画面,我的神经已经到了临界点。
呕----
我再也忍不住,扶着墙大吐特吐起来。吐过之后整个人都觉得虚脱了,顺着墙滑坐在地上。实在太可怕了,我用刀一下下的砸着门,心里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不管是谁也好,快来救救我。
身后传来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我僵硬的转过头,原本还在水缸中的血人这时已经站在我的身后,奇怪的事,她的四肢就像被拆下来后,有用线强行缝上去的一样,整个人看上去很不协调。
这种恐惧的感觉简直要把我逼疯,也顾不得那么多,拿起刀对着血人就是一刀,这一刀直接扎进她的肩膀,划开了连接右胳膊和身体的线,啪唧一声,那条血淋淋的胳膊直接掉在地上。
我拔出刀,想要继续砍下去,却不想那看上去四肢不协调的血人行动却异常的敏捷。身体一侧,躲过了第二刀。左手一个手刀劈下来,顿时觉得手臂一阵发麻,拿着刀的手失去了力度,咣当一声,刀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