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教员,程瑶刚刚失礼了,还请莫怪罪。”程瑶郑重致歉,只换来了一个冷哼。
“但是,单凭这些银子,就要定罪恐怕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那四个字?”姚知县对这个小姑娘,有几分刮目相看了。因亲而勇,尚可理解,随后侃侃而谈就是胆色了。
“证据不足!青岗县的百姓在知县大人英明的治理下,日子过的蒸蒸日上。家中有些存款又有什么稀奇!”程瑶带着真诚的笑意说到。拍马屁拍的这么炉火纯青的真是不多见。
“那是二百两,可不是什么有些存款!”有些两字加了重音。
“那吴教员是觉得知县大人的领导无方,当不得这二百两。”
“学生不敢!”吴教员见知县大人皱眉看着他,连忙请罪。
“其实这个案子的重点,一直都是丢失的捐银去了那里,是谁偷的。而不是我家有多少银子。”程瑶稍稍一顿,很好,没有人反对:“当然稍后,我会在几位公正人士面前说明自家银子的出处,以正清白。”
“好,就依你所言。就算这些银子不是捐银。可你父亲还是没有洗脱偷取捐银的嫌疑。按律疑犯也是要先行关押的。”
“还请大人允许我了解事情经过,还我父亲清白。”
“吴教员!”知县大人发话。
“今日一早,钱举人便带了二百两银子捐银交于我,我便把捐银放在了这个屋子里,在门外上了锁。下午我便发现钥匙丢了。”
“停停停!怎么从早上一下子就跳到了下午,麻烦吴教员说的再详细一些。”程瑶不由的翻了个白眼,哪有这样的证供。随后一边查看着这个屋子,一边听着吴教员的话
吴教员见知县大人默许程瑶的要求,便详细说道:“我把钱放到了屋子内,就带着钱举人在县学内四处查看。中午的时候,便请钱举人一同到外面用膳。下午有我的课,不能招待钱举人,钱举人便要回去。临走前,他想便跟犯人程柏道别。”
程瑶忍不住想竖中指,你TMD就不能不扯上我爹吗:“是疑犯,请准确用词!是在这里道别的?”
“不是,我一直在藏书阁,是钱大哥和吴教员一起去藏书阁看我的。”程柏连忙补充,此刻他已经从被冤枉的情绪中出来了。看着自家女儿一脸镇定的样子,心中微微感慨。
“后来呢?”
“后来,我就发现钥匙丢了,钥匙是在程柏的身上找到的。”
“你不用强调你的失职,你掉了钥匙,我捡到还了你而已!”程柏直接戳破,不管钥匙是丢失还是被偷,都是吴教员的失职。这回众人知道小丫头说话这么冲,是家学渊源了。
“可是,后来再打开房门,就发现银子不见了。不是你偷的还能有谁!”
“兴许是你自己监守自盗,还来冤枉我!”程柏和吴教员杠上了:“对,指不定事情的真像,就是这样。”
“你们两个都不是小偷!”程瑶的话引来了众人疑惑的目光:“要紧这间密封的房间,不是只有用钥匙开锁这一个方法的。”
“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来者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