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裂谷是塞拉草原脸上的一道伤疤,绵延几百公里。崖壁嶙峋陡峭,像一柄利剑插入地下。现在正值雨季,浑浊的河水拍击两岸,掀起排排浊浪震耳欲聋。
安素站在边上,从下而上的风掀起她的刘海,露出一双深思的眼睛。她的眼光一寸寸在岩架上扫视,寻找合适的落脚点。
“我们就是从这里攀上来的。”泰莫用手搭在眉骨上,朝下探头望了望。“这里的洞穴挺多的,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够说得出有多少个。”
安素听不懂,但她还是从他的动作中猜到了一些,这里应该比较容易下去。但是如果一个不慎失足掉下,就会被下面奔涌的河水吞噬,要下去,得需要技术和胆量。
安素闭上眼睛,感受那股若有若无的能量,一边慢慢调整脚步,终于在一处地方她用长矛在地上重重地画了个圈。
这里的能量波动最强烈。
这处与悬崖边有一大段的距离,怪物就是藏在洞里,必须得找到入口。
“最近的洞口在哪里?”安素随口问,但随后自嘲一笑,他怎么听得明白?
但泰莫好像明白她要找附近最近的洞口,将长矛插在地上,往悬崖的方向走了几步,停下来望了望安素。安素心领神会,也将长矛插在地上,随着泰莫爬下了悬崖。
崖壁的组成主要是由砂石为主,经过暴雨的冲刷,黄色的泥土被冲进河里,整块崖壁被冲出很多大大小小的沟壑,有些地方时不时还有土块掉到河里去。泰莫和安素都要费一些功夫才能找到可靠的落脚点。
二人越往下爬,就越要小心翼翼,爬了几十米后他们已经满头大汗,安素还好,泰莫有点开始喘气了,对于阿曼拉人来说,他们更喜欢像猴子一样在树林间攀援跳跃,而不是粘得满身黏糊糊的泥巴攀爬。他们能忍受旱季攀爬时产生的尘土,但却难以忍受雨季粘的满身泥巴。那些湿泥将身上的毛一块一块地糊在一起,像无数的小手在揪,令他们难受极了。
泰莫知道洞口的大概所在,但却不知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原理,没有从洞穴正上方的崖壁开始爬,而是选了一条比较可靠的攀爬路线,因此垂直向下爬了一大段的距离后,又要折向左边爬。
其实最快捷的方法是找根绳子垂到洞穴口,然后抓着绳子滑下去,不过仓促之间难以找一根几百米的绳子,最重要的是,悬崖上是平整的草原,没有地方固定绳子。最后只好使用最原始的攀爬方法,这难不到在各种险境中摸爬打滚过的安素。
脚下的石块突然松开,泰莫心中一凛,连忙伸手扣住崖壁,但昨夜的一场雨使崖壁还残留着潮意,他的五指只留下五道痕迹,便滑了开去。
糟!
泰莫脑袋一空,眼前一花,向下坠去--
这次死定了!死定了!
可惜,连雌性的小手还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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