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正好对上钟子柒的那张熊猫脸,两个黑眼圈都快发青了,他喊着我的名字,让我快点跟他走。
我对隐哥这个称呼不适应,让他还是按照之前的称呼喊我吧。
钟子柒羞怯了一下,说那怎么好意思,但转头又一拍脑袋:“我跟你说正经的,快跟我走,王强和许力已经等不及,先去了。”
我一边匆忙得套衣服,一边问他:“什么情况?”
钟子柒说:“女生宿舍死人了,就在我们下面那层!”
我系鞋带的手当即停了下来,钟子柒连忙拉了我一把:“还墨迹什么,再晚几分钟,就没热闹看了。”
说完,钟子柒拉着我就往外跑,急得连宿舍门都来不及关。
等我们赶到以后,三楼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除了女生以外,还有很多过来看热闹的少年班男生。
同宿舍的王强跟许力一看到我来了,立马让位置,把我挤在了最前面,嘴里还喊着:“让让,都让让。”
显然昨晚上的老厕所探险,使我在他们心里加了不少分!
钟子柒也趁机探了个脑袋过来,只见宿舍门口拉起了一道黄色的警戒线,两边各立着一名胸口别着对讲机的警察,看编号应该是辅警。
里面还有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法医,正站在距离门口最近的那张床,进行验尸。
因为被遮挡着,我看不到尸体的真实情况,只匆匆抬脚瞥了一眼,让我知道尸体的面容发白,身体有种轻微程度的浮肿发胀。
“咦,真死人了啊。”钟子柒发出感叹,随即就把视线挪开,结果跟发现新大陆似的,用胳膊肘捅了捅-我:“小隐子,你看那边。”
顺着他的视线过去,是一个正在勘验现场的女警官。
那名女警官身材高挑,两条大长腿在黑色铅笔裤的包裹下显得又长又直,腰部不堪一握,衬托得整个人干练修长。再往上是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胸部不大,却透着一股清冷绝艳的气质。
“这身材绝了,说是模特也有人信啊。”钟子柒对着女警官的背影流口水,正好这个时候,女警官回过头,朝法医的方向走来。
钟子柒不受控制得捂住心脏:“我宣布,从今天起,我的女神从饺子变成了这位警花!”
那个女警官长着一张禁欲清冷的脸,硬朗不羁的轮廓,乍一看有点像名模杜鹃,整个人透着一股清冷不可高攀的气质。
但偏偏这个女警官鼻子上有一粒小小的红痣,为她平添了万种风情,一张冷脸因为这颗痣显得性感极了。
“刘法医,有什么发现?”冷艳女警官走到法医身边问道。
那个老法医最起码有五十岁了,两鬓的白发稀稀拉拉。
“这个……这个……”
“我做了几十年的检验,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诡异的尸体!”
老法医摘掉胶皮手套,站起来后,两条眉毛皱得都快打结了,似乎还闹不清死因。
那个女警官弯着腰,阳光照在白衬衫上,淡淡得印出两道黑色的轮廓,钟子柒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把他拍到一边,让他不要挡住我看尸体。
“尸体有什么好看的,不对,你是在看那个冰山小姐姐吧?”钟子柒一脸坏笑得看向我。
我没理他,反而透过女警官和老法医的缝隙,愈发盯紧了尸体观察。
死者是一名二十岁的静川大学女生,说不上漂亮,但起码是清秀那一挂的,只可惜她面容发白,眼珠上翻,皮肤浮肿,乍一看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可是她的一身粉红草莓睡衣却一点水渍都没有,露出来的指甲也异常干净没有泥沙,并不像是被溺死的。当然这具尸体最让我注意的还是她的头发,两边绑着个双马尾,嘴唇微微扬起,似乎在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小隐子,你怎么看得比我还认真。”思路突然被钟子柒打断,他贱兮兮得笑道:“原来你喜欢这种冷艳的啊。”
我让他别捣乱,正色道:“这尸体,好像有点不对劲。”
“哪儿不对劲?”钟子柒也变得正经,他问我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说到后面那句话时,他喊得太大声,以至于周围的好多同学都望了过来。
其中有八九个少年班的面孔,也是三楼四楼这么近,肯定不光我们寝室下来看热闹。
他们看到我以后,故意不嫌事儿大得喊道:“呦,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班的丁隐吗?”
“昨天你可以露了一大手,不如你来看看,这尸体的死因是什么?”
“对啊对啊,光说不练假把式,李老师肯定是被你骗了。”
还没等我发火,钟子柒先替我骂人了:“谁说我们小隐子假把式,我们小隐子隔这么远都看出门道来了。”
“屁!”众人嗤之以鼻,现场闹哄哄的,直接把那两个辅警惹得面露愠色。
他们按住腰间道:“都退回去!再扰乱现场,信不信请你们一个个去局里吃饭。”
钟子柒的气焰立马软了下去,可怜兮兮得摇着我的衣角,我看向那个白大褂法医,结果发现他也正打量着我,只是目光多有不屑:“就让这位小朋友说说看,虽说静川大学是全国法医的摇篮,但并不代表一个毛没长齐的孩子都能下现场。”
这话杀伤力不大,却带着三分羞辱。
我不禁产生了一丝怒气,对上了他的眼睛:“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具尸体从上到下没有任何可疑的伤口吧?”
“你怎么知道?”法医一脸警惕。
“因为,她是溺死的!”我斩钉截铁得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