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艰难得咽了咽口水,却见大叔掐灭烟头,扫了我一眼问道:“你就是丁隐?”
他的嗓音低沉硬朗,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
而那双眼却像刀子一样,我估计心理素质稍差一点的嫌疑犯被这双眼睛盯上几秒,肯定马上就把什么都招了。
我看着他不说话,只是僵着点了点头。
大叔笑了笑,将烟头一弹,丢了出去:“走吧,去办正事。”
我赶紧上车,正要上副驾驶的时候,想到小时候妈妈教我的话,立马关上车门,来到了后车厢。
大叔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似乎在说,这小子警惕性还挺强。
他沉默得发动汽车,正如他这个人一样,完美得融入夜色中。
“那个,你是王援朝叔叔吧?”眼看大叔一直不讲话,我只能主动问道。
但是问完我就后悔了,上车了才想起问人家是谁,这也太后知后觉了。他会不会给师父打小报告,说我这个徒弟有点天然呆。
还好大叔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看来沉默寡言是王援朝的个性。
我又问他:“这次我们是要去外地吗?是处理什么案子,方便提前让我有个准备吗?”
孰料王援朝反过来问了我一句:“你怎么知道是去外地?”
“很简单啊,师父让您大晚上来接我,限我几天内破案,说明应该是外市发生的案子。而且这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具有一定的影响力,棘手程度中等,但暂时还没有造成特别严重的后果。”
“对了,师父最近很忙吧?难道是江北残刀又浮出水面了……”
王援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淡淡得回答了一句:“当涂市,还有两个小时到,你在车上睡一觉吧。”
我失望得哦了一声,正想蜷缩身体,找个舒服的姿势。
王援朝突然偏过头,露出一个侧脸,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浑厚:“你很聪明,这让我想起了当年的他。”
我笑眯眯得说了一声谢谢,有心表现道:“当涂市该不会突然失踪了很多人吧?然后到现在都没找到尸体?”
王援朝顿了一下,而后淡淡得回答:“等到了,你就明白了……”
接下来就是长长的沉默。
路上王援朝再没露一句口风,而是专心致志的开着车子。
难道说特案组的成员都是这么奇奇怪怪的吗?师父派我来调查这个案子,是不是也在无形中肯定了我的能力。
不然的话,他不会专程让王援朝叔叔过来接我。
大概在我眯了半觉以后,王援朝喊醒了我:“到了。”
我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路上的店铺都已经关门,只有旁边的公-安局灯火通明,似乎在为这座城市站着最后一班岗。
门口还站着好几个警-察,正在焦急得东张西望。
在看到王援朝以后,为首的那个胖警察明显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得就要弯腰迎接。
王援朝却并没有着急走过去,而是主动接过我手里的行李,说道:“我来吧。”
我也没有拒绝,而是笑着说了句谢谢,然后走向那几名警-察。
为首的胖警-察一过来就跟王援朝热情握手:“您就是省厅的特派员同志吧?幸会幸会,真不好意思大老远把您给请过来。”
他一边说,一边示意手下人把王援朝把手里的东西接过去,却被王援朝拒绝了。
胖警-察满脸堆着笑,热情得向王援朝做自我介绍:“我是负责这起112失踪案的当涂市公-安局政委熊百川,此次会全力协助您查案!开了一夜车您累了吧?方便的话我做东请您吃个饭。”
“不必了。”王援朝摆了摆手。
眼见王援朝不吃这套,胖警-察眼珠子转了转,停在了我的身上:“哈哈,这是您家孩子吧,真可爱。”
我刚想说不是,王援朝却一根手指指向了我的鼻子。
说了一句令在场警-察差点惊掉下巴的话:“我想你们搞错了,这次负责查案的人不是我,而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