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就给我一个孩子,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
黑暗中,陆卷舒听到“噗嗤”一声,某个人居然笑的肩膀都在抖。
她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简直疯了!不她已经疯了!陆卷舒尴尬万分的紧绷着身子。
可此时的姿势已经十分怪异,是她自己头脑发热钻到人家被窝里来,没脸没皮的贴着男人的身子,脸就贴在他温热的胸膛,手还搂着他精壮的腰身。
这就好像是箭在弦上……
可是她心里又一千一万个懊恼,想缩回来,还……缩得很回来吗。
沈罄声似乎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猿臂一展,将陆卷舒牢牢的搂在怀里,翻身而上,像是一座大山似得禁锢住她的身形。
陆卷舒脸上又烫又红,她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隐约看见沈罄声形状较好的下颚和那一排白花花的牙。
他会不会笑的有点太夸张……
接下来陆卷舒就有点晕乎乎的,像是整个人躺在软绵绵的云层上似得,任由沈罄声慢慢靠近,他的鼻息有点滚烫,烫的陆卷舒白洁如玉的肌肤有点发红。
沈罄声亲吻着陆卷舒的脖颈,缠绵悱恻,笑意渐深。
散落在榻上的青丝,更衬得她肤白如凝脂,让人恨不得咬一口。手指探进她宽大的领子里,若有似无的挑拨着,轻拢慢捻的游走着,感受着他梦寐以求的娇妻展现着最诱人的姿态,渐渐放弃抵抗的身子,柔若无骨,触感极好。
如果一品楼的妈妈见到此时的情景,定然会痛斥陆卷舒丢进了一品楼花魁娘子的脸。
哪家哪院的花魁娘子像她这么青涩呀!连衣服都没脱,只是被轻轻碰了几下就软成一池春水了,还咬着牙忍着娇喘,真可谓一品楼的败笔呀!
她越是不能自己,沈罄声就越是受用。
悉悉索索半响之后。脑子里一片浆糊,身上沾满口水的陆卷舒突然听到沈罄声语调怪异的说:“我进来了……”
进哪儿啊?下一秒,她就知道是进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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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早起的鸟儿在树杈上叽叽喳喳。
沈罄声起床之后跟没事儿人一样,去门口劈了两垛子柴。平时这个时辰,陆卷舒也该起床梳洗完毕了,蒸馒头煮稀饭什么的都是她的活。可今天,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沈罄声,干脆心一横,就躺在床上装睡不起来了。沈罄声来瞧了一眼,见她没醒,也没喊她,默不作声的把本该是她的活给做了。
傅润推开灶房的柴门,看到煮饭的人是沈罄声,还有点惊讶。
“你媳妇儿没起来啊?”
沈罄声难得好脾气的跟他搭话:“昨晚上受累了,叫她多歇歇,黄大娘起了吗,我一会去给她请安。也该跟着我媳妇儿叫一声干娘的。”
傅润摆摆手:“别啦,陆姑娘是陆姑娘,你是你,我可不想认你这个干妹夫。”
沈罄声笑道:“那正好,黄大娘是黄大娘,你是你,我也不想认你这个干哥哥。”
傅润顿了顿,盯着他看了半响,才认真的说道:“你今天心情……真的不错。”沈罄声嘴角的那一丝笑意就没停过,傅润虽然一生未曾婚配,也没有特别上心的女子,但多半能感觉到沈罄声和陆卷舒之间微妙而又深厚的感情,真是让人心生羡慕。
“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趁我心情好,说不定就满足你了。”
“拯救天下黎民百姓……”
“咳咳咳,你以为我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呢!”
“劝谏皇上,亲贤臣,远小人,勿修道,伤国财。”
“咳咳咳,你这是想我去送死呀!”
“留夏子默一条命,他是江南百官的风骨,他要是折了,江南的官风动荡,为官者可就都成了吴必征那样的人了。”
沈罄声的动作顿了顿,瞥了他一眼,调转话音说道:“我的好心情用完了,此事容后再也。”
傅润早知道沈罄声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瞧见他耍赖居然也不气恼。
“他今天下午就会到,这人你救还是不救自己总要拿个主意的。”
“下午,这么快?”
“恐怕是京城里的人一直在催,嫌他活的太长,夜长梦多。”
沈罄声脸色眉头蹙起,眼底微沉。夏子默是曾经被沈罄声扳倒的礼部尚书的弟子,他那一派如今人才凋零,势微力弱,几乎是在夹缝中苟延残喘,他要是进了京,那就等于羊入虎口,等于成了一块砧板上的肉,蔡訾想让他怎么死,他就得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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