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不同于前边的考试,科举考试中乡试正经八百开始是国家级的考试了,由此这乡试也更为严格!
凡逢子、午、卯、酉年,每三年一届,在南北京和各省的布政使司驻地,朝廷都会开科举行乡试。
乡试也不同于前边的考试,省里的学政或者布政使就可以主持,大凡乡试,都是朝廷直接钦点翰林和内阁学士亲赴各省主持乡试,由此这乡试中举的,也正经八百的算是天子门生,那叫一个荣耀。
乡试三场,每场三天,都在那憋屈的号房里度过,照例每届乡试的第一场是在八月初九开考,不遇战乱或者朝廷恩科,一般都是熟门熟路,学子们只要来这贡院即可。
一家中举,一门荣耀,李狗剩这段时间也是抓紧苦读,临阵磨枪,成败在此一举。
约摸也是因为中举实在太诱人,眼瞅着省城这就要科举,许多白发苍苍的老人这也前来省城面试,看那一个个胡子花白的样子,简直都可以当李狗剩爷爷了!
“老朽老了,这回来省城身子骨好似好颠簸碎了,真是行将就木,这人啊,不中用喽!”
这胡子花白的老人一进客栈这就敲着脑袋埋怨道。
老头家世绝逼不殊,衣着颇有些华丽,按理说七八十岁的样子也该在家里颐养天年了,可世人都说万般皆下品,这人也是人老心不老,几十年前得了秀才后这扔不死心,一门-心思的想要夺个秀才功名回去。
“呵呵。”老头子上楼梯有些费劲,干脆这也拄着拐棍在客栈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好啊,咱瞅着这些十几岁的娃娃就觉得喜性,唉,说来也是家门不争气,竟如今这还没人能夺个举人回去!
咳咳,老汉无能,可日思夜寐也想着能光宗耀祖,老刘头啊,喊店家给这群小学子们都加个菜,就算在咱梁家人的账上,咱家啊,不缺钱,就求个好名声,图个喜庆!”
“是,老奴这就去办!”唤作老刘头的下人年岁也已然不小,老东家发号施令了,这也不敢怠慢,颠颠儿的就去找掌柜的给众人加餐。
“唉,老了,不成了,今年若是再考不得这举人,老头儿我也就死心了,死心了!”
这人瞅着样子走路都得人搀扶着才行,科举场上一半是在考体力的,想想那号房巴掌大点地儿要人在里边耗上三天就觉得脑袋发疼,老头儿这般样子也真是让人心疼,他真能熬得过这这一通高强度的科举?
“小子这里谢过老夫子了!”冷不丁正在吃菜的吴省身瞅着竟然加餐,询问一下店小二这才得知这新加的酱牛肉竟是眼前那胡子花白的老人儿所送,这也不由前来道谢道。
一众小学子这都跑来道谢,老头儿也是喜笑颜开,费力的笑了笑,一摆手:“无妨的无妨的,都是同道中人,大家吃的乐呵就好!”
“小伙子,你这也是要参加乡试?”
这次来道谢的这小娃娃瞅着也就十三四岁,脸蛋黑红黑红的有些憨,老头儿觉得喜性,这也摸了摸这娃的脑袋说道。
“是,小子这也等着八月初九秋闱开考。”
乡试是在秋天八月,由此这考试也唤作秋闱。
“奥?你叫啥名字啊?哪里人啊,科试名次如何?可曾婚娶?家中都有何人?”
人一上岁数话就多,方才后生晚辈们过来齐齐拜访,老爷子倒还没那么多话,如今这学子形单影只的过来了,这也不由开了话匣子。
话说年轻真好,唉,只是自己这把老骨头,咳咳……
“爷爷说话慢些,小子乃阳谷李狗剩,未曾婚娶,家中还有双亲,前些日子录科考试,小子侥幸获得案首!”
“奥?那可不简单了!不简单啊!”老头子一激动话这就说的不利索,下人会意送来一丢药丸,就着茶水服了之后面色这便重新如常:“老头子在籍监生这才侥幸录遗得了孙山得过,才能有幸参加这乡试,你小子,年纪轻轻竟得了录科案首,不易,不易,实属不易!”
一旁的下人亦道:“当真是扇贝肉在贝壳里!你小子瞅着憨憨的,不成想胸中却是不少文章哩!”
“不敢。”
“哼,怕也是学政大人再三召见,熟门熟路这才开了这条缝子吧!?否则谁人能科试落榜这还得了录科案首?想我大明立国百年都是未曾有过之事!”
学子们最是听不得别人说李狗剩好,如今老头儿施了些小恩小惠,这还对李狗剩青眼有加,一个学子实在是气不过,这竟又拾起了马后炮!
“这位小学子该是说笑了,科试落榜已然是无缘乡试了,哪里还有网开一面的说法?”
唤作老刘头的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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