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佛子驾临我兔儿山,真是让我这霸州堂寒舍生辉,哈哈……失迎了失迎了!佛子莫要见怪。”
再说这边白面男子走进霸州堂,便对着堂中的客人说道。
来者两人,一人是一五十多岁的男子,此时正坐在堂中座椅上,这男子身旁立着一女子,面容娇俏,却是冷若冰霜。
男子和这冷冰冰的女子明显心中有气,面色不甚和善,白面男子这又说道:“佛子如今亲临我这兔儿山,相信定是有要事吧?我刘义也是直性子,喜欢直来直去,佛爷要是有事,不妨直说。”
“不知佛爷此来这兔儿山,是为山中事还是山外事?”
这四邻八乡的匪子许多都归附了这眼前的佛子,这佛子说来也是神通广大,据说是官府里有人的,每次大凡官府下来围剿一众匪子,佛子都会找人通知,山中匪子闻讯以后这便逃脱,由此官府多次来剿,这一片山头仍旧岿然不动。
由此这片山头就有了山中事和山外事的说法,所谓的山中事就是官府要来围剿,山外事便是出去干票大的。
按理说佛子如此神通广大,大当家早该与之联手的,不过不知为何原因,这唤作刘义的白面大当家却是死活不肯跟这弥勒教合作,佛子用尽了百般心思,可这人仍旧是无动于衷。
“若是山中事,还能连一杯热茶都讨不来?”
佛子未说话,他身旁这冰冷女子倒是开口了,这刘义真是做作,晾佛子和自己在这杵了半天,大冷天的,却是连杯热茶都没有,真当是打发要饭的了?
“哎呀!你瞅瞅,我这群兄弟们咋就这么不懂规矩?”
白面男子一瞅,顿时“恍然大悟”:“可不,竟连杯热茶都没上?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兄弟咋这么不懂规矩?来人啊,快,上茶,把我藏的那上好的南方茶叶弄来!如此怠慢佛子,传出去别人会怎样笑话咱兔儿山?你们这群直娘贼,看一会儿老子不揍死你们!”
“好了。”佛子似笑非笑道:“底下兄弟们嘛,办事就是这般毛手毛脚的,甭去和他们一般见识!”
佛子宽宏大量道:“要不咱谈谈正事?”
“是是是,佛爷您说您说。”
茶水来了,刘义作恭敬状,双手奉上,做足了赔礼道歉的架势。
“圣女您别和俺们这些匪子粗人一般见识,一会儿俺定会好好惩罚他们!”
“哼!”冰冷女子脑袋一撇。
“赛儿!休得无礼!”佛子教训道,如此这圣女这才面色稍稍有些和缓。
“刘大当家啊,咱废话少说,别人不知道你刘义的来路,可我这些年走南闯北,对你的来路可说是摸得一清二楚!你为何唤这山头作刘庄子;又为何唤这大堂作霸州堂,佛子我都是清清楚楚,心如明镜。”
这男子说道:“说来你也是名门之后,所以佛子我才百般拉拢,可是啊……”
“奥?佛爷有话您就直说,这里没有外人,都是咱兄弟。”刘义道。
“哼!这些年你带着兔儿山一直同我虚与委蛇,接着我的信儿,却一直都不肯与我合作!我知道你自命不凡,可若没有我教一直在暗中护着这一众山头,怕就算是十个刘庄子也被剿了!”
这佛子说着猛的弹立起来,巴掌狠狠一拍,身旁的实木桌子这就哗啦一声散了架,顿时化作一堆废柴!
明朝的家具那是出了名的扎实,能一掌这便做状如此,可知这佛子手上自然是有些力道!
刘义心里一惊:都说这佛子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可不,方才还笑吟吟的像尊弥勒,如今这就顿时暴起,若不是心里早有准备,怕是自己这都会心肝一颤!
“大胆!老子看你是找死!竟敢来我霸州堂跳脱?当我等兄弟们都是吃素的?”
豹眼男子顿时暴起,手上青筋直跳,抓出腰间大刀做状这就要劈!
“使不得使不得啊,蛮牛兄弟!”
身旁那白胡子匪子一看唤作蛮牛的豹眼男子如此,惊的冷汗这都出来了,赶忙拉住,这又朝着身边几个匪子道:“快快,帮把手。”
“大胆,竟敢对佛子如此无礼!?”冰冷女子看来也是有些手段,只一个电光火石的功夫,左手这就抓出几只飞针,右手抽出匕首,看来也是身上有些武艺傍身。
霸州堂里顿时火药味儿弥漫,大有一言不合拔刀就砍的架势。
“慢着,不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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