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之外的浙江情形如何,李卫国通过后世的历史书自然知晓个大概,不过也是无能无力,这些事儿目前还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当下他关心的,主要还是会试的成绩问题。
“卫国兄,此次会试如何,可有希望能再次高中榜首?”
说话的是山东莱阳人张梦鲤,这人是同乡,路上客店歇脚的时候在公车上相遇,自李卫国吟出那首后世梁启超的《读陆放翁》之后这也不由对李卫国竖起大拇指,自此见了面也是颇为恭敬的。
“不敢奢求榜首,只求孙山之前。”李狗剩淡淡道。
会试的考题明显比先前的考试都要难得多,批卷的先生们也要求起码是贡士以上的水平,如今考试结果还未出来,李卫国自然是不敢大包大揽,只能如此谦虚道,也是老套路了。
“卫国兄当真谦虚了。”
张梦鲤还未说话,谢明瑞这就说道:“卫国兄是去年山东的解元,相信来这京师也是有意跟天下学子比上一比,哪里会只求孙山之前?”
“是啊,难不成又是老套路?贴出试卷这再得个榜首?”
当初一向敌视李卫国的那孙姓学子说道。
“卫国兄此次在策论一道中可是又有惊人的见解?何不说来听听?”谢明瑞有些尴尬,生怕这个孙姓学子这又发飙,赶忙岔开道。
“无甚,中规中矩而已。”
“既然卫国兄不愿说,那就罢了,届时放榜见真招吧!”
李卫国似乎有意留上一手,谢明瑞也不强求,这就拱拱手告辞。
……
要说这科举考试,竞争最为激烈的,就是眼下这会试。
全中国的举人们这都同聚一堂,云集到京师,可谓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竞争颇为残酷,输了,只能再等三年,重来京师。
会试不同于殿试,殿试是皇帝亲考,只是重新排名,而不往下刷人,换句话说只要你能见了当朝天子,起码也有个同进士出身的身份到手,不过会试则不同,若是输了,那便是名落孙山!
学子们十年寒窗,无数个****夜夜忍受着天寒地冻、蚊虫叮咬的痛苦翻拉书本,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榜上有名,再说了,人生又有几个三年可以拿来让你虚度?
由此巨大的压力之后便是恣意的放纵,许多学子这也出来青楼找乐子、会朋友,玩的一塌糊涂,大家都是举人,家道都算小康,谁也不缺这么点银子,还怕玩不起?
不过此时的李卫国没有心思去风花雪月,他正通过邸报和民间的口口相传来密切关注着大明的动静。
历史老人还在按照原先的轨迹慢慢行驶着,并未因为李卫国这个异类的到来就有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的倭寇依然搅得大明人心惶惶,不得安生。
四桥战役仍然以明军的失败告终,倭寇在南方日益猖獗。
而此时的北边,同样也不安生。
俺答汗会在今年六月进犯宣府,明军不得挡,十月又进犯大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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