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老父病故,需要在家丁忧,这才失去了参加上届会试的机会。
不过如今说起才华这事儿,罗圭自觉比起李卫国自愧不如,况且如今一众学子那阴阳怪气的样子明显都不看好李卫国,再加上方才一众赌徒的刺激,罗圭此时不知哪根筋不对了,竟然大声说道:“卫国兄此届,定为会员!”
声音说的很大,逆风也能飘很远,衙役、差官们还都没来放榜,学子们这会儿还大都在窃窃私语,这么大的声响传过来这都不由一惊,谁人会这么跳脱?
罗圭来的一路上都是颇受压制的,此时不知是要为李卫国打气还是为自己出气,明显是动了真格了:“我赌李卫国为本届会员!”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罗圭似乎也是下意识的这也把李卫国当做是自己人,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不希望眼前这个只有十四五的小孩受众人白眼,这也干脆一咬牙,今天反正也是辱了斯文,还怕甚?
“我押十两银子,赌李卫国高中会员!”
抠老心儿出身的罗圭竟然破天荒的也要押宝,解开衣服边角缝着的十两碎银子,一把押给旁边的盘子:“押盘子,赌李卫国赢!”
往届的山东解元公然为李卫国赌盘子,这可是稀奇事儿,一众学子也是啧啧称奇,有怒有惊。
“罗圭兄……”李卫国想要制止,来京师这么久,李卫国自然是知道罗圭这人心疼银子,哪里会舍得往盘子里丢?今日为了自己,这罗圭兄弟也算是豁出去了!
“卫国兄,你我引为知己,今日看你受辱,兄弟我如同自己受辱一样,十两碎银子算不得多,算是兄弟我的一番心意了!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赢了,你我都高兴,若是输了,只怪自己学艺不精,来年再来京师便是!”
罗圭说着这就把带着体温的碎银子丢到了旁边的盘子里。
此时尚未放榜,押的都算,罗圭说着扬了扬方才这才拿到手的票子:“卫国兄,兄弟有没银子回家,可全看你喽!”
李卫国一笑,泪水有些润湿眼睛。
放榜地前方才气氛还有些沉闷,人们大多也只是窃窃私语,不过如今来了这么一出,像是冷水进了油锅,顿时这就炸了锅。
“这人据说也是个解元,咋就对这李卫国如此上心?”
“哼,解元?一个是花钱买的秀才这才得了解元,一个据说是给学政使了银子这才得了解元,两个啊,我看都是半吊子!”
说话这人是孙姓学子,就是前几日一直在臭李卫国的那个,如今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不肯放过的,这就在众人耳边开口道。
既然同是山东学子,自然这学子对二人的情形都是比较了解的,孙姓学子一说,一众学子这才释然。
是啊,会试乃是全大明的举人同聚一堂,谁人敢吹嘘说定中会员?
看来是难兄难弟,一丘之貉吧!?
一众学子不由嗤笑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