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李狗剩,你真行啊!”娘娘腔也是高兴的要命,方才在那放榜墙前自己的心脏也是扑通扑通直跳,窜上来又掉下去,现在好了,李狗剩拿了案首,总算是有惊无险。
“全是考官给面子,要说你也是有点牛掰呢,瞅着像是个大姑娘,名次也是如此靠前!”
“哼,你还瞧不起人!”
“没有没有。”狗剩哑口,这不,一高兴就失言了。
“哼……”这人气了半天,狗剩也是好言相劝脸色这才有所好转:“原谅你也行,告诉我你方才说那牛掰是啥意思?”
李狗剩:……
……
正场考过还不算完,还有招覆,这招覆考的便是策论一道。
要说这科举最难是啥,一是那截搭,两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串联在一起,连学富五车的考官们这都不知道他们两句有啥联系,这就硬让考生说出个道道道儿,就像是一头从未训熟的野牛生让你给他套上套儿一样,着实让人伤脑筋。
而二呢,便是这策论一道。
策论一题类似于后世的时事评论,可你不能满嘴荒唐言,这个时代不允许你自由发挥或是畅所欲言,策论所言自然也要紧跟着圣人们的思想走,满嘴放炮自然是没得希望,李狗剩之所以发气岁试招覆之后只得孙山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几乎是套用了某位科举狂人的话,到头来却也落得如此下场!
由是这策论一道却也着实让人伤脑筋,不光要紧扣课本,还要能从题干的只言片语中知晓这考官的脾气,考官也像是犟牛,只能顺毛捋,否则可真能踢你一下,让你前功尽弃!
眼下这科试若是考的太差,你连参加录科的资格都没有!这年八月的乡试自然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了……
翻开书本,融会贯通,一边读书,一边还要仿佛圣人之躯凌驾于自己身上,你说如果是孔圣人、朱圣人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该会咋想呢?
咚咚咚……
“进来。”
“我不进去了,不方便,你出来吧。”
听声音是娘娘腔,这家伙当真是难伺候,李狗剩艰难的放下书本,打开房门:“郭兄,来找我何事?进屋一叙吧。”
“不了,好不容易来一次济南,兄台我也是如鱼入大海,野马脱缰,如今这几日无事,不如狗剩兄陪我济南府转转吧,话说如今这济南府可热闹了呢。”
狗剩不由想起前些日子陪自己读书的那个志敏,这人也是如此,整天的脑袋里就想着如何去玩,这也不由感觉一阵好笑。
“你笑啥?”
“没有,想起一故人。”
“是女子?”
“那倒不是,上次岁试之时曾相识一登州彪子,这人花钱捐了个童生,来这济南亦是每日唤我出来游玩,如今郭兄找我,不由让我想起前些日子同这厮一起在济南的热络日子。”
“彪子!?你竟把我比作彪子?”
“没有,没有,我真没有那个意思,额,只是一下想起故人,这才发一如此感慨……”
“同我说这话,你竟心里还寻思着他人?”
小兄弟看来是气的不轻,咬牙切齿的还直跺脚,搞得狗剩真是又无奈又好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