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么?现在看上了,将来她们过不了初选、复选,不也白搭么。”
哲哲噗嗤笑了,“傻孩子,你真当这选秀多么公正呢?咱们选妃选后,先看的是家世,再看的是性格能力,其次才是容貌。尤其这次要选皇后,家世好的,咱们先留出来。到时候过与不过,还不都是咱们一句话的事么。那些个所谓的条件、制度,都是给没家世的包衣女子们用的。”
顺治低头,冷笑一声:“包衣女子。汉军旗怎么说?”
哲哲顿住,笑着回答:“怎么,皇上有喜欢的汉军旗女子?汉军旗也是跟着先帝南征北战,自然也是按照满蒙贵女待遇。别说封为正妃,就是封贵妃,只要那人性子好,行为端正,也是使得的。”
顺治点头,“大额娘说的是。那么汉族女子如何对待?”
“这个……”哲哲想了想,轻轻拍拍顺治胳膊,“好孩子,若你实在喜欢,满汉一家,对汉族女子,十分礼遇,大额娘不会难为她。她若能生下子女,封为正妃也使得。”
顺治看着哲哲,“大额娘,这么说,只要朕喜欢,那人身份又比汉族、汉军旗都要高贵,朕能选她为后吗?”
哲哲奇怪了,“谁家姑娘,说来我听听?大额娘帮你参详参详。选后是件大事,自然要皇上喜欢了才行。”
顺治捏捏手中秀女名册,低头笑了,“大额娘这么说,朕就放心了。也请大额娘放心,我所说这人,出身性子,您绝对喜欢。”说完,将秀女名册往桌上一放,拱手告退。
哲哲看着顺治迈步出门,心中奇怪,再看看炕桌上秀女名册,叫来侍女宝音:“皇上刚才说,他心里已经有了皇后人选,你说——会是谁呢?”
宝音迟疑,“奴才也不知道。不过奴才斗胆猜着,怕那人——不在这秀女名册里面吧?”
“不在秀女名册里面?”哲哲对着灯影琢磨,身份比汉军旗高贵,性子我也会喜欢,那到底是谁呢?
话说顺治出了慈宁宫,绕过养心门而不入,顺着西一街往北,来到永寿宫门前。因顺治未曾大婚,永寿宫内没有宫位主,只有布木布泰偶尔来住。故而,其内安详静谧。吴良辅上前叫开门,吩咐守门太监各自到屋里,不叫不准出来。回身请顺治入内。
顺治留太监、侍卫们在外,踱步进入永寿宫。四下看看,等无人之时,扭头问吴良辅,“菊格格写信来,说去云南采药了?”
吴良辅躬身回答:“回主子,听宝音姑姑说,是到江南采药去了。菊格格脸上起了不少疙瘩,大夫说要到江南才能找到好药材。”
顺治双手交握,抬头望天,“朕怎么听说,菊格格是吃了睿亲王送过去的茶,才长的疙瘩?”
吴良辅低头,“奴才不知。”
顺治冷笑,“你不知道?你若是不知道,多尔衮一年给你五千两银子,可不就白给了?”
吴良辅听了这话,赶紧跪下磕头,“奴才不敢,万岁爷,睿亲王给奴才,奴才不能收,可是奴才不敢不收。万岁爷恕罪,饶了奴才一条小命吧。”
顺治冷笑,站在院子里,任由吴良辅哭求。等吴良辅脑袋磕肿了,这才呵呵笑了,“得了,朕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不过是瞧睿亲王拿着国库银子当自家的花,有些不满罢了。那些银子你且拿着,等过两年年纪大了,拿回老家买房子置地,权当你的养老之资吧。”
吴良辅一颗心这才回到肚子里,赶紧磕头谢恩。顺治回头看他一眼,“脑门肿了可是不能伴架。你且歇着,三天以后,再来养心殿当值。”说完,绕过吴良辅,出了门,提小太监梁九功为养心殿总管太监,与吴良辅并肩。梁九功千恩万谢,扶着顺治回养心殿休息。等到外头安静下来,再也没响动了。养心殿守值太监这才出来。一看吴良辅正捂着脑袋跪在地上哼哼呢,赶紧上前扶起来,“吴公公,小的送您回去?”
吴良辅低声骂道:“回哪儿去?个没眼色东西,送我去太医院先!”
顺治听了梁九功回话,说吴良辅八成要歇半个月才能见人,抿嘴乐了,吩咐梁九功,“带些好药给吴良辅送去。就说,等他好了,还回来当值。那些个银子,且收着吧。做奴才么,只要忠心于朕,朕自然不会亏待自己的奴才。”
梁九功听了,赶紧跪下,一个头磕到地上,“万岁爷放心,奴才们忠心皇上,只忠于皇上。”
顺治乐了,“少耍贫嘴,赶紧去吧。等你回来,朕还有差事吩咐。”
梁九功爬起来,捧来几丸药,请顺治过目,又挨了顺治一通笑骂,这才乐呵呵带俩小太监去了。
顺治打发屋里侍从退下,打多宝阁里取出一叠书信,一面翻看,一面琢磨:“多尔衮,你怕朕娶菊姐姐,怕朕得了后族助力羽毛丰满、势力大增,妨碍你专权,朕就偏偏娶给你看!”
作者有话要说:忍不住说一句:
福临,你个别扭娃,你个倔驴
好多人投豪格啊,这人真是人缘儿好。
博果尔见了豪格,是叫大哥呢?还是叫后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