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莫要引起对面的注意。”
手下人纷纷应是。
天色昏暗,且四更天正是人生理上最困的时候,迟城的守卫打了个哈欠,想起鲁王的嘱咐,强打起精神来,向四周扫视的一圈。
周围一片漆黑,许是阴天的缘故,连月亮都没有。只有流水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城内打梆的声音,这侍卫又打了个哈欠,忍不住抱怨,“这么黑的天,莫说是没有敌军了,就算是有敌军渡河,老子也看不见啊!”
与他一同守卫的另一人劝道,“快别抱怨了,五更的时候就有人来换值了,咱们去河边瞧瞧去,今夜天色这么不好,弄不好真有敌袭啊。”
“别瞎扯,这天已经阴了快十天了,也没见敌袭,若真有敌袭,就凭咱俩?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哩!”
“那倒也是,咱就在这儿仔细守着。”
在寂静的夜晚,这谈天的二人,简直就像是活靶子,宋子洲等人刚摸上了岸,听着不远处的对话,宋子洲向后使了个眼色,紧跟在宋子洲身后甲队的一个小队长立马心领神会,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众将士停下脚步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冷风吹过,一身湿衣服贴在身上,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必须要速战速决了,湿衣服穿的久了容易得风寒,冲后边比了个手势。
按计划行事!
四人一组,悄悄向着那五个点挪去......
“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敌方一个守卫问同伴。
“该是兔子吧,这草丛里野兔还挺多,待明日咱们换了值,来这儿抓两只兔子回去加加餐。”
话音刚落,瞧着同伴,突然默不作声,向着一旁栽去。
拔出手中的刀,警惕的朝身后看去,结果还没来的及动作,已被甲队的成员抹了脖子。
宋子洲脱了外衫,拧了把水,才重新系好,看着伫立在城门前的高台,黝黑的眸子中迸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坚决来。
瞧瞧潜到驻台下边,轻轻一跃,整个人都贴在柱子上,两脚一勾,一个空翻,稳稳地落在了驻台之上,宛若一只轻盈的麻雀。
一直叼在嘴里的匕首也被取了下来,一手掐住其中一人脖颈,一手持刀直中另一人的咽喉。
驻台上的火把还在燃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快的来不及让人欣赏。
宋子洲将他们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又翻身下驻台,大家伙儿也完成任务向这里聚集而来,“将他们的衣服扒下来换上,将尸体藏起来,五更的时候有人来换值,咱们跟着混进去!”
“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宋子洲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了下来。
他不是不知道混入迟城的危险,但是若打入敌军内部,为许威他们开了城门,这打了四年多的南疆之征就该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