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不知多少把飞剑从天空中降落,恍若剑雨一般。
每一把飞剑都饱含主人的意志,尚在空中就散发出恐怖的毁灭威压。
这股威压竟然令十二根旗杆都微微颤抖。
凡是在外观战的修士都被这满天剑雨给震惊,眼中出现惊骇之色,看向湛修时已如看死物一般。
萧墨离的剑道竟然恐怖至斯!
有一名压萧墨离可以躲过三招的修士痛哭出声,阵阵嚎啕无限凄惨:“我的五千中品灵石,找同门家族欠借来的灵石啊,到底是谁说萧墨离一百五十多岁才勉强结丹的!到底是谁说萧墨离无法凝结道种,早已被逐出核心弟子行列的他是靠着师门才勉强结丹保住颜面的……我的洞府,我的法宝,我的道侣……”
“闭嘴!”一名元婴期的修士冷斥出声,周身威压向痛哭修士压来。
痛哭修士被压得眼泪回流才发现周围之人皆在打坐,那些剑修更是将本命飞剑祭于头顶,发出剑鸣之声。
除了他,没有一人在哭,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战坛上,眼中没有一丁点失去灵石之痛,只有无尽敬慕与羞愧。
连那少许对道域境界有所了解的修士,都不再夸夸其谈,眼中只有凝重之色,如周围人一般肃然打坐。
不仅仅是这些修士,裁判的元婴和化神竟然也一脸地若有所悟,盘腿打坐起来。
湛修的心中升起绝望之色,这样的剑雨无人能够避过。
萧墨离区区不足百兽的话语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心中是无限羞辱和愤怒,此时此刻那些愤怒嫉妒耻辱地情绪都被扑面而来的剑雨毁灭。
他腾空而起的万兽之域,在这样的剑雨下根本抵抗不了五息。
这才是王者,真正的剑中王者,一声令下,万剑齐发。
从结丹伊始,百余年过去,湛修的眼中第一次浮现出悔恨和惭色。
望着这密密麻麻的利剑,他仿佛间又看到了百年前萧墨离在问剑峰上,一剑冲天的场景。
那剑意冲霄破云,整个玄天国可见,哪怕一炷香之后消散,仍然留有剑鸣之声。
他记得问剑峰的合道仙人说萧墨离是天生的剑仙,他剑修一脉必当因此子崛起。
万年出一人的飞升名额,他问剑峰提前预定了。
萧墨离随即闭关,待五年后出关,已是筑基中期巅峰。
那时候自己才炼气大圆满,和许多师弟师妹一般,刚刚摸到筑基的门槛。
萧墨离出关后,开坛为第五代众弟子讲道,他为人冰冷无情,对师弟师妹们讲道却颇为细致,甚至讲解了他对剑意的领悟。
还记得自己望着那玄衣身影,心中满是对强者的敬慕,还有面对明明同龄却远超自己之人的羞愧,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道:“师兄,我若日日练剑不堕,能成为跟像您这样厉害的剑修吗?”
“不能,”冰冷无情将自己地满腹期待打入谷底。
似乎这样的无情摧毁犹然不够,还淡淡补充道:“你虽为双灵根,却一木属一土属,两灵根皆偏细弱,若想走得长远,还是走辅助型修士路线为妙。土木天生亲近动植物,植灵师与驭兽师皆适于你。”
他的弱点他的难堪就这样曝光在所有人的眼下,甚至被师门长辈记住。
哪个男人不想做剑修,哪个男人不想一剑开天冲锋在前?
虽然他说的的确对,自己最后也走了驭兽师的路,甚至知耻而后勇凭借双灵根杀入核心弟子之列。
可纵使这样剑修萧墨离也不曾看他一眼,萧墨离高高在上,永远记不得他脚下的任何人,更不会记得他的冷酷无情曾经伤害过一个脆弱修士,让修士一直以来的信念崩溃。
他一直想打败萧墨离,将当日所受侮辱悉数奉还,偏偏曾经的他甚至生不起请大师兄赐教一招的勇气。
就是这样独自修行,拒所有人于千里之外的萧墨离却偏偏护着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女孩。
那个时候他就想,他一定要夺走萧墨离的一切,包括这个女孩儿。
再后来这个女孩取代萧墨离成为五代弟子第一人,他的目光便停留在了女孩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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