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终于还是被苏斐想到了办法。
愚者说,这玩意只要沾到嘴巴里就能有效。
那天晚上,胤禛第二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少年看起来更加疲惫了,眼睛里带了丝丝的血丝,眸子黑黝黝的,沉沉不见一丝的光。
胤禛刚刚脱下里衣露出结实精瘦的胸膛来。
少年的皮肤白皙结实,线条流畅,在起伏的胳膊下蕴藏着强大的力量。哟,少年,还有腹肌嘛。(﹃)口水点个攒!!~\(≧▽≦)/~
侍女端过来洗手的盆子里被苏斐趁人不注意一瓶子水全倒了进去。
嘶,好冷。
好在现在是夏天,冷水洗手全当解暑!
“四四……四四葛葛……”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孩子清脆含糊的声音。宛若惊雷。
胤禛脱衣服的手一顿,停了下来,他有些惊喜的蹲下身,平视坐在床上含着手指头的小娃娃:“你刚刚叫我什么?”
“葛葛……”
羞涩……尼玛,卖萌什么的可耻啊!
烛光下,少年的面容因为这句话变得柔和,嘴角轻轻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慢慢的扩大扩大,最后不受控制。他抱着苏斐,忍不住蹭了蹭。
有种柔软酸涩的感觉在心里弥漫开。
一点一点的,让人暖洋洋,软绵绵的。
“葛葛乖,不酷不哭。”
苏斐伸出手,努力将手臂环住他的脖子,试图安慰他,再顺便卖个萌。
孩子稚嫩的话语让少年忍不住心头一疼。比起康熙来,比起他的那些个兄弟来,他在子嗣上格外的艰难。本身就是个还不到二十的半大小子,早婚不说,婚后又不孕,更苦逼的是不孕的不是他,是不孕!是他家的那些个女人,还不是真的不孕,是刷了手段的不孕。生活在皇宫后院,从小便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他以为,他为福晋做的够多了,他以为,他让李氏觉得够贴心的了,他以为,他连那些个格格都做到了仁至义尽,分毫没有亏待。果然,人心不足以吞象。
做了格格的,想做侧福晋,做了侧福晋的想做嫡福晋,做了嫡福晋的想保住自己的位子。第一个孩子对于胤禛来说,对于康熙来说都是特别的。
所以,用尽一切的手段都要阻止对方。
这是怎样可怕的执着!
胤禛只觉得浑身冰冷。
从头到脚都被淋得透透的,从脚底结起了冰渣。
他孤立无援。他的阿玛认为,一个男人,不该让自己的后院逾越,不该心慈手软连自己的子嗣都留不住。是啊,一个男人。就该像他阿玛那样,将一个孩子从一个又一个女人身边夺走,去平衡后宫前朝的权术。无论是临幸谁宠爱着谁,他阿玛的眼里从来都是没有温度的。
帝王权术。
连子嗣都是铁血的手腕。
血从骨子里就是冷的。
胤禛想,他果然是康熙的儿子。看着自己的儿子病重,除了难受之外,更多的居然是一种解脱。是啊,解脱,只要弘盼不在了,他后院里的那些个女人还能争什么?
他甚至想,只要有斐苏就够了。
小小的一团,软软的,乖乖的,会乖巧的叫哥哥。
可是……
那是他的孩子啊!
少年将头埋在孩子的肩膀上,小小的柔嫩的肩头不一会儿就被水渍氤氲开来。
受伤小兽般的低吼从喉咙里逸出。
苏斐的手轻轻拍打着胤禛的颈后,一下一下。眼中流露处浓浓的悲悯。
胤禛还是心太软了。就是这样一个心软的少年,日后会成长到那样的地步。铁血无情的帝王啊,连兄弟和子嗣都能下手。也许,弘盼在现在死去会是一件好事?
他自嘲的笑了笑。
现在的弘盼有人强烈的希望他活着,那样绝望的祈求让人心惊。
夜色已深,室内安安静静的,只听见窗外有轻轻的蛙鸣声,叫一声,歇一歇,好似怕惊扰到谁。不时的蝉鸣跟着凑热闹。往年有下人拿了杆子去黏蝉,现年正巧碰上事多的年月,府里的主人也没了这份闲心,任由蝉声依旧。
室内一盏烛火摇曳,橘色的光将影子拉的长长的,印在墙上,大的小的交错在一起,谁也分不清是谁。蜡烛的芯有些长了,不时发出啪啦的爆响,焰火随着响声微微跳动。
胤禛也没让人剪。
侍候的人早已经被呵退,那边木桶里洗浴的水也已经冷却。
白嫩柔软的手小巧干净,带着一丝水汽,掌心柔软,没有一点的粗糙和茧子。
苏斐努力的将胤禛的手浸在水盆里,小手用力的搓搓揉揉。不时的按按掌心放松放松。
他蹲在地上,身子一晃一晃的,顿的有些不稳当。
少年很安静,伸出手任由孩子作为。他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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