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自为之。”元知行哈哈一笑,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倏的一下便飘出去好远。
“嗒”的一声,一块小小的腰牌落在简海尸体的胸口上,元知行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此事你无需再管,衙役看到我的腰牌自会处理!”
虽然可以不管,但简青书将简红鲤安抚好之后,还是将此事报给了庄里。庄主简单派出一个壮丁,连夜快马报告了县衙,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带了一个捕头两个衙役前来。
那捕头行事倒也利索,只是在看到腰牌后叹了口气道:“又是未经审讯便赐死,元大人这嫉恶如仇的暴脾气何时能改啊。”
随后找简青书询问了事件大致经过,便安排将尸体就地掩埋,并于庄里张贴布告,只说简海简震纵火行凶、意图谋害简青书,被官府巡察人员发现后想要杀人灭口被当场格杀云云,很快便结案了事。
唐人多较真,这样的说辞自然不能让人信服。
但简海父子平日里不得人心,而且两座土坯房被烧成了焦炭是事实,其谋害至亲的行为让人齿冷,因此也没人出头喊冤,反倒是一些还有空房子的乡亲愿意借出房屋给简青书和简红鲤暂住。
庄子又恢复了平静,两人借了一个乡亲的空房子住下,简红鲤由于受了惊吓,加上又累又困,很快便沉沉睡去。
简青书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他总觉得放火这件事情有些古怪,而且简海简震出事,县衙来人,庄子里忙乱了大半夜,大伯简山和简岩父子却始终没有露面,这一点也十分蹊跷。
他越想越不安,披衣而起,悄悄推开房门,趁着月色往简山家走去。
他想要把事情弄清楚,而且他相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简山简岩短时间内一定不敢对自己做什么。
远远地,简青书看见简岩屋里还亮着灯,窗纸上映出两个人的影子,心中一动,放轻了脚步,悄悄地走到那窗户之下。
“爹,你说二叔和简震咋就出事了呢,还是官府中人下的手,你说他们会不会是老三的帮手?是不是已经找到了什么证据,下一步就要来对付我们?”这是简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惶恐。
“不会,我估计这真的是个巧合,你二叔他们放火的时候正好被撞破。”
这是简山的声音:“你想,我们这样对待青书,他要真是有证据对付我们的话,早就报官行动了,不会等到今天,就连他那份借贷契约,恐怕也早就弄丢了。”
“老三今天开圣窍成功了,他有了士子身份我们下手会越来越难,而且我听说白日星现便是由他引起,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要不咱们就收手别干了。”简岩道。
“如果不是他今天开窍成功,我担心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也不会让你二叔这么早动手。其实占了房子和水田,我也就心满意足了,说到底他终究是你的堂兄弟,我又怎么会赶尽杀绝?否则也不会给他山地和土坯房了。”
简山叹息一声:“只是事到如今,我们如果收手,只怕真的就要被流放南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