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更甚刚才之时。
正当两人相视而笑之际,却听得那旁的蔺兰,回头满是疑惑的出口问道:“二奶奶,又是如何知晓这其中众多之谜的?”
‘咯噔’一声,心下不免微微一紧,暗道好在刚才两人先上得楼来,身边这位一句行内之人,未叫他们听了去,若是不然又该如何解释得清。清了清嗓子,稍露疑色的反问一句道:“难不成,我陪嫁里那些书稿,都成了无用之物了?”
“哦,原来是书中早就有的,奴婢还只当……。”红着小脸,低头吐了吐舌头,讪笑了两声。
却被一旁的蔺管事转回头,低声打断道:“平日里小姐……二奶奶就有意教你认字,偏是不肯用功,如今可是知道利害了?”
随后又念叨两句时,这旁的夫妻二人不免双双松了口大气,真是好险!亏得这陪嫁丫鬟原来就不认字,若非如此,今日必得出了大纰漏不可。
待出了令众人耳目一新的粮库后,又顺着山势瞧了一眼那家留下的牲口棚,倒是还算齐整,至少稍作修整就可当用了。如此巡视了一番三项添头后,才取道往回准备离去。
正待此时,忍不住回望了一眼,那旁粮仓的二奶奶,不由自主的顺口低语一句:“若是既能保留这双层屋顶之利,又可再多添一重用途不知是否能成?”
“娘子可是又想到了,更为实用的奇思妙想?”
“回去后再说,此刻无法绘制出图样来……就不知,如今正帮咱们家修建山间小院的那班工匠,可会愿意再接一单活计嘛?”
一听此言,卢临渊已是笑出声来,就知道她定有妙想。挥手招了蔺管事到跟前,已是开口吩咐起来:“明日你便寻了那张工头,讯问可能在修成我们家小院后,再另接上一单改建的差事。”
方才这位不曾听见这旁夫妻二人之言,自然以为定然是为了粮仓后面的那处牲口棚,忙是颔首应道。
但当转过天来,拿过二爷交到自己手中的图稿后,不觉已是瞪大了双眼,不敢确信自己眼前所见,却是真实!
“怎么能如此……!”刚才脱口而出半句,却已猛然哑声,轻轻点起头来。自己莫不是老糊涂了,自家这位四姑爷,本就画得一手好丹青,如今不过是改作一副屋舍图稿罢了,有何大惊小怪的!
低头憨笑了两声,忙又点头收好了图稿,朝主家告辞退出了东厢书房,便直奔那山头而去。
继而问过了那工匠头后,又是得了意料之中的结果,不免接着日落之前那段空闲,众工匠们便随了再度赶到的蔺管事,往那处去瞧。
“不过是修整几间牲口棚罢了,又何必让咱们再多跑上这一趟的,无需张工头亲自来了,就我们几个便以足够。”那落在最后的中年工匠,已然哂笑着摇头,直言一句道。
随声附和之声方才响起,却不想被这旁与蔺管事并肩,走在队伍最前端的张工头,猛得就停下了脚步。定睛凝视起,不远的那栋高大建筑来,正色道:“这是何人修造而成的屋舍,应该不是……。”不待问完,已是疾走向前,直到距离那栋特异的建筑,不及十丈外,才又缓缓立定下来。
回头再度追问向蔺管事道:“若是没有猜的话,这应当是一处粮仓才对?究竟是哪位前辈能人,修筑了这等合宜的所在?”
由于过分激动,只听得后面紧随而来的众工匠们,纷纷小跑着赶了过来。又听得领头的张工匠出口便是前辈能人,不禁俱是一愣,片刻后更是面面相觑起来。
旁的且是不论,但若说这方圆几个省城中,要数手艺高超,此刻领头的张工匠不说行内首选,也足可跻身一等之列,却是不争之实!
今日怎么一见,这般模样怪异的粮仓后,竟然这般激动起来,很是难得一见!又或者说这外面瞧着格外高大的粮仓,还有什么特别的过人之处不成?
听闻后面众人议论声纷纷而起之时,这旁的蔺管事也不予开口解释一二。只是径直步上台阶,开了库房的铜锁便要推门而入,却不想被其身后的张工头,抢在前面一步跨了进去。
如此一来,原地未曾跟上的众人,就是再迟钝也已是有些醒过神来,定是了不得的建筑,若不然这张工头何等样的能人,就连他都这般迫不及待,便是可想而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