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但已可联想到或年余,亦可能略长一些,此处必是既得了眼前这般独特之景,又使漫步其间之人不觉酷日难挡!
借由两旁聚拢而来的树冠,便是那最为理想的蔽日之物。若是此刻她叶渟涵有幸能步入花墙之后,仔细探看一二,便会发觉其中更为巧妙之处。
原来这两旁林荫,却是特意算计好的,不多不少刚好兼顾蔽日之能,又不至于阻挡花墙的日光之需。不愧是园林世家出身的,对于此等之事不说是信手拈来,却已算得熟捻的很!
心中佩服,不禁已是低声喃喃一句:“果然好景致。幽静,却有不失其野趣!”
听得这般一提,那旁的王夫人先是一顿,不免也是愕然,看来这位却是略通一二的。再看那旁同来的汪府冯氏,不过是附和着频频点头而已,便可知其只是权作附庸罢了。
难得遇上一位懂得欣赏之人,自然是相谈甚欢,余下之时也因两人有来有往,而变得异常轻松起来。原说这两位的年龄之差,即便说是母女两辈,也略显过大了,可当谈及此等兴趣所在,便犹如回到了那段还在父兄关怀之下的美好岁月。
此世女子,本就因前朝女主天下的遗留下来的风俗,并不太过闭塞。对于许多名门氏族而言,女子读书习字也属平常,正如卢府的主事之人王氏一般,也是能读会写。而这位同样姓王的尹府夫人,却是因此父兄工部为官之故,才学得一手的好技艺,只是碍于女子无法效命朝廷,才只得留待自家玩赏之用咯!
虽不是乘兴而来,此刻却是尽兴而返!坐于车马之中,仍是久久回味刚才的别致之景,愈发想着何时方能辞了京中之事,回去自家的山庄所在,才能将早已规划停当的图纸,一一落到实处。
当晚间与太太王氏提及之时,已忍不住深深赞叹,返回西厢后更是以犹未尽,仔细描述了与相公知晓。听到这般的悠然之景,那旁的卢临渊也不免一脸的向往:“早知那位大人府上还有这般的存在,说什么也得多留片刻才好!”
转过天来,也在同僚汪副提举口中,得到了同样的感叹之后,两人更是不禁双双摇头一叹。只后悔,当日太过拘谨,却不想错了如此难得地别样景致。
然而于此同时,卢府之内由儿媳口中得知此桩的太太王氏,不免也起了改建花园的心思。愣是让叶氏将当日所见,细细绘制出来,怕是太过为难与她了。所以便着人请来了,最是擅长此事的城中女画师一名,寻着叶氏的描述而绘制成稿,以便能相仿一二。
旁人是未免露拙,才要费尽心思完善再三。而自己本可算得半个懂行之人,却要掩饰所能,却也不是信手拈来之事。此刻最为麻烦的是,对面所坐这位还是饶有兴趣,一旁观看,更是难上加难。
不免略显忐忑之色,好在另一旁的大奶奶魏氏,也因昨晚不成听全,此时也是好奇赶来陪坐一旁。被她不时地打断一二,无意间反倒解了叶氏之困,一路有惊无险,也算是顺利助了那位将图稿完成。
只见那旁婆媳二人,久久留恋在尚未润色的图稿之上,已是有些迫不及待,向要将其移入自家花园之中。却听得这旁二奶奶低声提醒一句道:“若是能请得那位王夫人前来一观,想必才好寻出最为……。”
“他二婶可是玩笑了,想那位侍郎大人家的夫人,又岂是轻易便动过府而来的?”忙不迭瞥了一眼,这旁上座的太太王氏,眼里满是得意之色。好似暗自提醒太太,瞧平日被您常提在嘴边的这位,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罢了!
却不想此刻,被外头来报的丫鬟生生打断了下来。原来是那位自半月前便已出城的舅太太,已被人引了往二门进来。
待等两位外甥媳妇双双告辞之后,才拉着自家的姑奶奶,忙不迭一声笑道:“不瞒他姑母,我这一回就是特为了我家蕴娘而去。殊不知之前信中所提的那位有心人,却是你家这位二儿媳。”
侧转身子,比向身边的丫鬟,笑意更浓道:“这不,今日专程为投桃报李而来!倒不是那金银之物,而是紧挨着我家庄子那头,与我家蕴娘名下田亩一溪之隔的良田十二亩,权作我这为人母的一点心意而已,当不得什么!”
见那旁姑奶奶略有犹豫,更在其耳旁赶紧补了一句道:“只当分家之前,他大舅父与小外甥的一点贴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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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40度,我的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