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有大臣提及来年再开一次恩科,但此前因忙与多备战马等军资;又暗中调动那许多军力,能一举生擒那久未露面的贤郡王;外加戒备众藩王的人马动向,已是耗费颇多。
一心但求,能在此番多选出合用之人,才是当今这位极力要在秋闱之前,借着生擒贤郡王一事,将那一众藩王震慑压下的真正意图所在!眼下各处封地虽未曾全部收回,就之前京畿的那次突袭而言,漫说是藩王们的暗中结盟了,只怕连再做无谓反抗的心思,也都已消退了大半。
毕竟在世人眼中犹如神助的伏击之战,绝非偶然所得,而是那毫不知情的贤郡王,太过不自量力所致。竟然妄想凭借当年所知,由朝廷最为薄弱之处,长驱直入向京城进发,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了那瓮中之鳖,再无回头之时!
更可笑的是,另有一众藩王亦是如此,只不过比起他来,略犹豫再三,才未能成了这儆猴之鸡。但企图之明显,已无挽回可能,所以连带着一并被朝廷撤了藩,也在情理之中。
由此百姓们也是乐见其成,毕竟去了这足以激起战事的元凶,此后定能安宁许久。原本守着自家辛苦度日的百姓们,就只盼望着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除此之外想来也是再无旁的奢求。
因而,此次秋闱才得以顺利进行。只是先前得了消息的京中客栈中,有哪害怕京城大乱的,早在初闻京畿生擒反贼之时,已是自作聪明关了店门,往别处避难而去。
等此刻得了消息,方才着急往回赶来,却在无意间使得入京前来赴考的学子们。无处可住宿。即便有那另辟出客房来缓解的客栈,也已是人满为患,亏得朝廷有大臣提出,临时借出自家多余的客房,才得以略有改观。
亏得随后又得许多城中富商出手,才使得无客房可居的窘迫情形,彻底去了干净。这也就是卢府那位老爷友人之后,无奈来投的缘故所在。
即便此刻父兄中,再无留任京中官员,好歹也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又何愁无钱投店。谁料想马车才入京城,随行的书童便已是哭丧着回报自己,此刻漫说是多出两成住店银子。得一上房静心温课,就算是再多添一倍,也早已是再无可安身之所了。
想到临行前,父亲交与自己的书信一封,不禁也是无奈摇头。只得转道投了卢府而去。倒是出乎自己意料之外,这卢府却与一般的官家不同,很是清静!
“比不别家是人口众多,正院之中方才安静些。却不料,这卢府的外院客房,也似书院厢房一般。倒让人颇为意外!”这旁他是喃喃自语,那头正低着脑袋整顿箱笼的书童,不免连连点头。
停下手中活计。已是低声附和起来:“还有这府上的饭食,真真比起外头客栈来,却是好得太多。”抬手一指那桌上食盒,更是挠头憨笑:“前日九爷赏小的尝了一块,那滋味……就是比外头一般点心铺里卖的都强了三分哪!”
被自己书童如何一提。这旁之人也是轻笑一句:“此话倒是半点不差,这府上的饭食点心皆可当得用心二字。”
未等得这旁夸完。那头的书童已是抿嘴偷笑了起来,见此情景不免瞪圆了眼睛,朗声呵斥道:“你这奴才,怎这般顽劣,真真……。”
却不料,那书童已是笑指了窗外,张嘴便道:“九爷您消消气,小的不是正提醒您,这会子外头再无下人走动了。您大可照着平日在家时那般,舒坦些才好!”
听得这般一提,再观这旁之人,已是收了刚才呵斥之势,索性命了自家书童,将茶水点心一并端了窗边榻机之上。自己也是半靠着翻看起书稿来了,再不似人前那般,俨然就是那满面严肃的老夫子,却是全然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
显然这位的确与卢府的大爷秉性不同,卢府那位自小般跟随父亲四处见识,严谨之心是早已养成。而这位借住的学子,却不曾有过这般的经历,自然是无法与之相比一二。
回头再见那旁欲推门而出的书童,还不忘低声叮嘱一句道:“你且多留神,若是卢府那位大爷来串门,莫要忘了提醒我一声。”
“奴才小的,这又不是头一遭,咱们在府里不也是……。”一见这旁主子举书欲投,忙是低头认了错,暗笑一声便已是转身而出。
然而此刻转出客房的书童倒也机灵,并没想着躲懒往僻静处,偷偷歇个午觉,而是直奔门房那头去,只为给自家主子打听,有关入京赴试的各地学子。
想到临来时,自己老太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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