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下此一切都在悄然进行,本就是当今那位的暗授御命而已。并不敢太过张扬,至此就连府内的两位嫡子,也不过略有察觉罢了,但对于这两位而言却是心知肚明的很!
本来他兄弟二人,就是一个常年随着老爷出面见识颇多;另一个更是已走马上任近两个年头,哪里还有不明之理。更何况,此前种种迹象,也都已显露出先前被安排外放任职的官员中,就有不少是那位的特意而为。
所为何来,自是不言而喻的!只是此番能安然回到六部原职的官员又得几成之数,才是令人猜想连连的。
“当初被外放出京的,未必都是那位的心腹之人,其中有多少就此真的成了弃子,再不是旁人所能得知一二的咯!”
被这旁卢临渊如此一提,原本靠在榻上假寐的二奶奶叶氏,不禁也清醒三分:“老爷能在年内回京,必定也有那同期而归的,至于留下的那些,便是不好说了?许是还有望……或者早已准定,将要沦为弃子的下场。”
顿在此处,卢临渊怎会没有丝毫察觉,她定是想及了叶氏父子三人的处境,又将如何?不免步过这旁,紧挨着榻旁坐下:“莫要担忧过多,真要如此也是你我力有所不及之处,只需往后想出法子来,接济岳家一些,也就是了!”
这天下到底还是当今那位的天下,莫提自己娘家父兄身为臣子之责,对那位必得奉命而行。更有当年之事在先,显然也是那等为了戴罪立功之想,才使得父子们齐齐出了京城,授命暗伏在那处,以便细细打探各项消息的才是。
此刻府中老爷即将回京,想必早已其远赴那处的叶家父子,也该是他们有个了断的时刻,只不知当今那位又会如何处置此等之人?
心中有所疑虑,此刻又无需掩饰一二,自是流露出同样的担忧之色来。侧头对望了一眼,不禁是双双摇头。虽由卢府老爷的快马家书中,多少猜度出了那位的心思何在,但对于早已离京多年的叶氏一门的命运,还是不敢妄下断言。
看来,眼下力所能及之事,也唯有先为卢府寻觅一条,可逐步增添进项的进项来源。也只有这般循序渐进,待到来日时机充分时,方能借此再助叶氏一臂之力。
“也唯有这般,才能使得卢府延续更为绵长,而我娘家叶府众人也可略有喘息之机。”不觉又是苦笑着望了眼库房那处,摇头接着言道:“莫再似我们初来之时那般,几箱的妆奁中都寻不出两件,可拿去做押的物件才好。”
“为官清廉固然要紧,但这等清贫之官,又怎敢保证不会因手头拮据,而从不起丝毫贪念?”说着自己都不禁摇了摇头:“还是手中有了一定的积累,再来谈这为官清廉,方是正经。”
“娘子此言有理!自家若本是那富贵出身,哪里有会看中旁人所受的金银之物,即便略有小财的人家,也断不会为了些许散碎小钱便忘却了自己职责所在。”不免连连颔首,附和两句。
转而又是轻笑着,指了指窗外道:“亏得我卢府祖上传下这份家业,若非这般,此刻不提安心为官一事了,想必为了全家生计,都不得不学着偏远之境的末流官吏一般,也得自己下地补贴一二才是哦!”
“啊!还有这般的存在?”提及这等新鲜事来,那旁的二奶奶不免也是猛然吃了一惊。
只见这旁之人,也已是苦笑不已:“原先还只道我们卢府虽是世代官宦,可这阖府上下的进项却只有如此几处,必是略有不足的。却是不知世道艰难啊!”
“直道入得京中,又去了户部任职,才听说了许多有关偏远之境的县衙之中,还有那般自耕农田的官吏存在,不免是庆幸万分!”说着,更是将期间的种种所闻一一道来。
忙是点头附和:“果然已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听罢了,这旁相公所言,不觉已是脱口而出。这世道虽说尚无战事发生,但依然有许多官员还处在这般艰苦境遇,就不免有了改变之心。随之成了商户可利用之人,无疑也在这情理之中了!
“虽帮不了那许多困境中人,但尽你我所能,略与府里添几桩可观的进项,也并是难如登天之事。转而再与我娘家些便利,也无须愧疚在心,一切也都变得情有可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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