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辨出对面那人,这旁的梁掌柜忙是压了压心绪波动,侧身给了随行的把式一个眼色,自是配合默契。原本以为自己这句一出,定是如同往日那般,饶是不能惊得他主仆二人暗暗点头,也必是防下三分警惕之心,追问一二。
却不似这般未见起色,反倒是那一身俗人打扮的中年妇人,忙不迭打断了这旁的言语,提高声量道:“还请两位施主敬香,我家仙姑今天只怕是不能外出看风水了,若是诚心来求,还望三日之后再辛苦一回,才好。”
不曾想,这妇人已是一口回绝的极快,即便听出‘假姑子’套错了词,到底犯不住这般急着将人赶了出去,再则说了……莫不是自己主仆俩,已在无意间漏出了破绽不成?
好容易寻到这讹人的假巫婆,又怎能轻易眼见她们就此离去,即便为了方才应下的那桩,也是断断不能够的。
这回是天赐良机,定要将这骗人钱财的都押去见官,眼下却还不能显露声色,稳住这两个‘假姑子’才是要紧。收敛了心头气愤,这才朝着身后的把式,大声嚷道:“出门时老爷我不是交代过,让你一旁提醒外人究竟说了些什么,明晓得老爷我这耳力有损,不大着点声压根是……。”
那旁把式先是莫名一滞,之前车上虽是反复叮嘱再三,可这佯装耳背却是不曾提过半句,怎么……看来东家这是临时改了主意,也成我老高就来顺着往下便是。
顿时就听着把式口中,带着浓浓乡音的两句冒出,漫说是面前的两个‘假姑子’了,就连这旁的梁掌柜也险些没全听懂,好在本就装作耳背之人。这会子两主仆是一问一答,更似逼真非常!
此刻,若是另有一人在旁细看,便会发觉那一直稍稍弓着身形的中年妇人,嘴角已是明显弯起。而位于其身前的美貌道姑,更是眼角藏笑,不时偏头回望一眼身后的妇人。
就这般由着主仆俩闹腾了片刻后,再来问讯这头,也已是当即改了主意,利落说定了明日此时。备下车马到山神庙前,特请仙姑往自家府上一趟。
既然这头已是说定,主仆俩自是不再耽搁。跳上马车便直奔王家小院而去。再提另一头,王家小院内也早已有老人家守在门前,远远瞧见有车马驶向这方,已是抬头张望起来。
“还真是梁掌柜家的那辆。”才低声念叨一声,忙是转回身来吩咐小丫鬟道:“且去内院报了姑太太几位知晓。就说那梁掌柜家的车马已是转过了对面石桥,正往咱们这头来。”
“唉!”别看小丫鬟年岁不大,可这些日子来却是长进不少,由年前的见谁都是一脸的警惕模样,到如今的能说能笑,手脚麻利已是变了人似的。此刻得了老家人的一声提醒。忙不迭已是小跑着直向二门那方。
少时,当众人得知原来那山神庙中的姑子,不但十有*是为骗人钱财而假扮的。更是获悉早些年间还曾在四合镇上,诓过不少当地百姓,而梁掌柜他便是其中之一。
听得此番言语,旁人或许并无别的联想,但那旁的卢家二奶奶却不由是心中一怔。无论是出现之时。还是所在地点都与当年那桩十分吻合,而梁掌柜又是有意加重了语气。更让叶氏肯定三分,必然就是那收了幕后之人钱财,试图暗使手段对付他们夫妻俩的巫婆一伙。
不想时隔数年,竟然能在此处巧遇,看来这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还真是自有注定。待等那旁梁掌柜告辞而出,这旁二奶奶已是瞥去了当初梁掌柜所行的不义之举,逐而将那时二房两口子险些被人,下咒暗害之事,低声相告与这旁太太知晓。
忽闻,这等骇人之事,饶是太太惯是一派镇定,此刻也已是怒目圆睁,气愤难平!
“当初为何放过这等用心险恶之人,却不速速让人回报我与老爷知晓。且不说那收取旁人昧心银子,试图暗自下咒的巫婆之流,就是那幕后的黑手也断断没有放过的道理!”
原先还不明就里之时,便已是对那山神庙中的假姑子,满是不屑一顾。此刻再闻这桩旧事,哪里还有片刻停顿,忙是唤来了随行之人提笔疾书一封,便命其连夜送往了自家府中。而另一旁的娘家侄女王若蕴却是出声提议道:“姑母且莫动怒,姑丈出面倒是不必,再则刚才那梁掌柜也有提及,假扮道姑之人却是个警惕非常的,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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