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陆辰儿有些不解地望向跟前的老太太,“这是什么?”
木桩上有一个小木盆,盆里盛着黑乎乎的水,还散着热气。
“用茶籽饼煮开的水,在这乡下,若有脏物清水洗不掉,便用这个能洗涤干净,特别能去除油腻腻的东西,你试试看,能不能洗去你脸上的霜膏?”
听了老太太这话,陆辰儿吃惊不已,望了老太太一眼,又望了眼盆子里那黑乎乎的温水,虽有些感激老太太,但却不敢再试,有了霜膏的前车之鉴,她不敢再拿这张脸做试验。
陆辰儿抬头望着老太太问道:“有人用这水洗过脸吗?”
“没有,”老太太没有半分迟疑,径直摇了摇头,“但咱们乡里人经常用这水洗头发,洗完后头发非常干净,你脸上的霜膏水洗不掉,应是油脂之类调制而成的,用茶籽饼煮开的水应该有用。”
没人试过,陆辰儿十分怀疑它的功效,老太太大约也是看出了她的害怕,又听她道:“二十几年前,咱也曾见过一个女子涂过这种霜膏,用了许多方法都洗不掉,最后有一位铃医让她尝试用茶籽饼煮开水,她没有去尝试,直到她离开之前,脸上的霜膏都没有洗掉。”
陆辰儿听了这话,也就不惊讶为什么上回老太太直言她脸上的霜膏水洗不掉了。
原来早就见过了一例,果真年龄不是虚长的。
听了这个结果,心里还是难以接受,勉强笑了笑,“等回了城,找了大夫瞧瞧,总会有法子的。” 似在对老太太说话。更似在安慰自己。
谁知老太太摇了摇头,饱经沧桑的脸上透着一股子精明,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客气,“这却未必,霜膏是乡下的铃医调制出来的,城里的大夫估计不曾见过,他们未必有办法,还不如用咱乡下的土方子有用。”
对于老太太态度的极大转变,陆辰儿一愣,却是信这话。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城里的大夫不一定就比乡下的铃医高明许多,况且术业有专攻。她脸上的这种霜膏,可是乡下铃医调制,再清楚,也没人比这些铃医清楚。
“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试试?”老太太大约不喜欢被人怀疑。
陆辰儿回过神来,忙问道:“后来。后来那女子怎么样了?”
不同于陆辰儿的急切,老太太神色平静如常,“不知道,她也是回了城,就再也不曾回来过了。”
说到这又似猜到陆辰儿担心的缘由,于是又道:“其实你可以放心的。纵使没效用,这水对于肌肤应该是无害的,要不我们也不敢用茶籽饼煮水洗头。而且洗头时手或是脸,总少不了碰到这水的。”
这话却是有理,陆辰儿刚一瞧这黑乎乎的水,就被颜色给吓唬住了,真没细想到这一步。听了老太太这般说,一时豁然开朗。神思清明起来,不管如何,总没坏处,就当是乡间人洗完头后顺便洗个脸。
有了主意,陆辰儿点了点头,“我洗洗吧。”
说完撩起覆在额间的流海,用篦梳把流海别在头上,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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