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笑的灿烂,却含着一丝期待和忐忑。
温暖语默然,良久,她轻叹了一口气,望着满目柔情的程非池,严肃的对他说:“非池!我……我真的不值得你如此对待!你这又是何苦?其实我骗了你!我……”
“你是骗了他!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爱过他不是么?我的暖……”
不用回头,温暖语也知道是谁,记忆中,这道森冷而狂傲的声音,是第二次打断她跟程非池的谈话了。
只是,当她听到他的声音之时,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和想逃的意思,那隐隐泛出心扉的,竟是不自知的激动和欣喜。
自负如祁墨渊,霸道如祁墨渊,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不管今夜的一切,是巧合也好,谋划也罢,她都不想再去猜度,再去算计了。
她只想问他一句,他在乎她是否爱着程非池么?他的那一句,我的暖,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是,她开不了口,不是她不敢问,而是她知道,问与不问,他较之程非池,对她只是折磨报复。
他残忍的强占,从不顾忌她是否可以承受,他肆意的羞辱,暴戾的向她伸出手,亲手剥掉她的尊严,她的骄傲。狠狠的踩在脚下,让她不得喘息,不得安好。
而程非池,对她没有算计,没有阴谋。也许他对她只是一时的好感,也许他是真的爱她,但不知这种爱,能持续多久。
但是,若现在让她选择的话,她宁愿待在程非池的身边,再做打算。报仇有很多方法,也许她选择了一种最愚蠢,也是最残忍的方法。
接近他,让他爱上她,然后再亲手碾碎他的那颗真心。看!多好的复仇方式。但是,时至今日,这个计划还未得到片刻的进展,她却方寸大乱。因为,她知道自己对他动了心。
所以,眼下她唯有全身而退,甚至会考虑跟程非池,还有阿鲁亚结盟,只因她害怕再这样下去,非但无法复仇,便连自己都会在这场充满阴谋和虚假的爱情中万劫不复。
“祁大总裁是不是有偷听人说话的癖好啊?”程非池伸出手把温暖语拉到身后,以保护者的姿态,狂傲的睨视着祁墨渊深沉如万尺幽潭的眼眸,冷声挖苦道。
“那程少呢?是不是有诱拐我女人的癖好?”
“你的女人?祁墨渊,你的脑袋是被门夹了么?这是你的地盘,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不知道刚才暖站在台上,被当做一件物品拍卖出去了便!”
“是!我知道,但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程非池!若你再掺和进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祁墨渊面色阴暗,阴戾而森冷的眸子,愠怒的瞪着程非池,转而对他身后的温暖语说道:“暖!过来!”
一直未曾开口的温暖语,突然轻笑出声,她妖娆的歪着头,美眸微微流转,嘲弄而不屑的对祁墨渊笑道:“祁总!你暗夜会的老大,你应该比谁都更清楚这里的规矩!从拍卖师落槌的那一刻起,我便是非池的人了!祁总!你有意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