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这次他在我身边,可我想我已不再贪恋他的庇护。
“叮咚,叮咚……”规律的门铃声像是一个尽职的闹钟将我从一场迷梦中吵醒,我顶着惺忪的双眼,艰难地拖着我的狗头鞋去应门。一边顾着打哈欠,一边摸着睡衣的口袋寻找眼镜,一点也没意识到站在自家门口的不是经常来串门的司小夏,也不是昨天跟她煲了半天电话粥一个劲地说要清早来我这儿的彦颜,还很自觉地蹲下身从鞋柜里拖了双兔头鞋出来,正打算丢过去时,忽然瞄见一双陌生的鞋。
我刚起床时神智一向不太清楚,多半都是习惯带出来的下意识活动,所以当我看到这双陌生的鞋时,我很疑惑:“彦颜,你是不是偷穿了韩诺的皮鞋了?”说完,仰头看向来人,咦,似乎身高也偷了韩诺的……
“也许你应该准备一双半拖的。”明明是清冷的声音,含着促狭的话语莫名带着暖意,如一块冷玉沁人肌肤的凉后温润的触感让人通体舒畅,连带着混沌的脑袋也清明起来。
我僵硬地蹲在地上,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震惊万分地看着站在我面前显得异常高大的唐珈陌:“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由于逆光,我不是看得特别清楚,可感觉眼前这人的嘴角好像扬了扬,而后伸出右手在我面前,股指分明的手指浸在柔和的光线中美得不像话。
他说:“宋妄,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我呆呆地盯着他的手指,疑惑地呢喃,感觉清醒的大脑似乎又陷入混沌,是梦还没醒?
梦里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人似乎都在指责我抢了苏桐的一切,抢了她的父母,偷走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切,连唐珈陌的婚约也是我偷来的,我是可耻的小偷。我害怕地到处找他,可怎么也找不到……
原本已经要伸出去的手忽然转了个弯,我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得我“嗞”一声,才让我彻底将眼前的雾霭撩开。
我缓缓地站起身来,手中的兔头鞋被放回原位,平静地看向他。今天的唐珈陌打扮得到是很休闲,像是刚晨练回来似的,区别于前几天的西装革履,都让我有些怀念起大学时候的他。猛然间想起自己此刻糟糕的模样,懊丧地我恨不得立刻甩上大门,但是事实上我还得淡定地眼神询问他那句“救你”是什么意思?
“需要换身衣服么?”他打量了我一眼,十分有礼貌地询问。
我觉着我要是说“需要”似乎显得太不从容了,而且与我打算将他忽视到底压根一点也不在意他的主旨不符,所以我略显不耐地回答:“不了,你快点把话说完吧。”
唐珈陌有所顿悟地“嗯”了一声,视线瞄了瞄不远处的衣架,在我诧异的目光下非常自流畅地拎出一件长长的大衣裹在我身上,低眉望向我:“既然不需要,那么我们走吧,话可能有点长,我觉得很难‘快点’把它说完,路上我和你慢慢说。”语罢,拉上我,关门,按电梯,下楼,动作行云流水地丝毫不见停顿。
我错愕地被他一路拉到他的座驾前,司机老林早已将后座的门打开恭候一旁。
“等一下!”我双手撑在车门边上,拦住唐珈陌将我推进后座的举动。
唐珈陌低头看我,有些不大赞同的样子:“宋妄,如果你不是体质特别好的话,我劝你还是快点进车里去。”说完,一点也不再容我犹豫地将我塞了进去。
我深觉一路被他莫名地牵着鼻子走太没志气,于是立马想从车的另一边下车,手才刚触到门把,门锁像是有先见之明似的皆履行自己的职责去了。
“唐先生……”我气馁地开口,觉得有必要和他探讨下自己的人身自由问题。
但才起了个头就被他匆匆打断:“老林,温度调高些。”
我一愣,裹紧大衣的手势不由一顿,试图将心底的那抹异样忽略。
“嗯,你要说什么?”
我轻咳了声,迅速地拉回心神,正色地对他说:“唐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探讨下关于‘自由’的问题。”
唐珈陌慵懒地支着一手看我,姿态优雅地仿若十几世纪的油画中古老贵族一般,充满了神秘**却又让人不敢亵渎,害我差点忘了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给别人自由和维护自己的自由,两者都是同样高尚的事业。所以我觉着为了我们能成为高尚的人,您是不是该让我自主地选择要不要跟你走?”
“林肯说的没错。”唐珈陌点点头,赞同我的观点,继续说:“所以为了你的自由着想,我才来搭救你。”
这个问题我之前就想问来着:“请问到底我有什么地方需要你搭……救……外面什么情况!?”我惊恐地看着车窗外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的场面。
唐珈陌瞥了一眼,耸耸肩答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来搭救你的原因,你起得比较晚,或许还没来得及看晨报。”
我僵硬地扭头看向他,接过他递过来的PAD,随手翻了个新闻实时搜索榜单。
千万画作被盗,唐宋联姻又起波澜!
唐宋联姻的变数——神秘宋姓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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