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时鸦雀无声,韩如意第一次大显神威,便把众人都震了个嗔目结舌、宛若梦中……冯逸也被惊吓到了,未想到一向沉默低调的韩如意今日竟会如此高调一把,不过他的惊吓又马上被兴奋取代,若不是胳膊刚才被鞭子抽的太痛,真想就地吹两记口哨、喝两声彩,韩如意此时就像个挺拔雕像屹立在场地中央,形象也太帅了吧!
在旁的陈子石则是心中敬服地五体投地,已把韩如意当作自己老大、偶像般看待……
此事最终引来了阮馆长、郑儒士等人赶来过问。
冯逸、周博卿两名“伤员”被架着送去附近医馆,另两名当事人韩如意、陈子石则要被领去馆长室接受问训。
临走前,冯逸唯恐韩如意因打了人吃闷头亏,特意向阮馆长详细讲述一遍事情经过,并且严明是周博卿打完自己后,又仗着将军儿子身份,欲把他身边的朋友都鞭个遍,而韩如意出于正当防卫理由,才回了两拳,并非有意滋事。真正挑衅伤人的应为周博卿……
即便遇上这种暴力场面,阮馆长依然笑眯眯着眼,一副和蔼表情。听闻冯逸讲述时,也只哦了几声,并无过多表态。
冯逸心里没谱,决定再点两句重话:“馆长,学生这伤乃是拜周将军之子周博卿所赐,学生相信学馆定不会有辱一视同仁的名声,叫那周博卿因着身份逃避训处,反倒令相帮之人受到惩罚。若不是韩同门大义凌然,及时前来助我,今日学生定要挨上残暴之人几鞭子,说不得会有性命之忧,韩如意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学生恳求馆长看在韩如意不畏强权拔刀相助的份儿上,许他一个“见义勇为”的称号,也叫众人看看咱们学馆真正是公平公正、一视同仁!”
郑儒士就跟在阮馆长身旁,听得冯逸一排胡言,直想撇嘴,心道:真个是硕士的儿子,胆大心细,口才了得。明明是韩如意把周将军之子打扒在地,如今倒把周博卿说成是猛虎恶霸,仗势欺人。还要求学馆从重发落周博卿?郑儒士心中哀叹,周博卿第一日返回学馆便被人打个五眼儿青,他还不知该如何向周将军解释呢!
阮馆长听完冯逸这番得寸进尺的话语,并不恼怒,反而呵呵笑了两声:“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韩如意虽然出手重伤周博卿,却也为保护同门之故,因此功过相抵。我且就罚他抄写十遍馆规连续五日劳动,你看可好……?”
冯逸提出一系列苛刻要求,什么惩罚周博卿,许以如意见义勇为的称号等等,本就是想有个回旋余地,并不真是执意如此。阮馆长能看破冯逸心里的小九九,冯逸倒并不觉难堪,听这惩罚不重,只高兴道:“馆长决定自然英明,学生拜服。”
谁人不喜欢机灵识时务的,阮馆长被人夸英明也是一乐,柔声道:“好了,好了!别拍马屁了,快去医治吧!”
周博卿先被人抬去了医馆,冯逸随后也被黄丹扶着去医馆报到。医馆正设在桃林连着大路的交叉处,主人是个干瘦老头儿,许是见着若缺馆三天两头就送来个人,且这次明显是打斗造成的创伤,两条灰白杂乱的眉毛险些拧成个麻花。
他倒是认识黄丹,知道是春草堂的少爷,待向他询问清楚二人因何所伤时,才出手为其诊治。
老头儿先去给横着进来的周博卿检查了全身,期间又按又压,把个周博卿痛得嗷嗷直叫。冯逸也知道检查筋骨创伤必要按压才行,可是见了周博卿惨状,仍是怀疑那老头儿有施以重手之嫌。诊治后结论为,右眼眶淤血红肿,腹部瘀青,未伤及内脏及骨骼,将养个几天待血淤消去便能全好。随后给他开了副中药并几贴膏药。
冯逸的伤口为利器所伤,乃是纯皮外伤,老头儿只为其上了些白色粉末状创伤药,又用药布包扎紧伤口,且叫他每日来此换药。便将众人都打发走了……
从医馆归家后,冯逸包着手臂的残样自是叫孝父隋似锦心疼的不得了,当着冯绍的面跳脚怒吼:“区区一个边城守将的儿子居然敢把逸儿打成这样……绍哥,你看看,伤这么重……我明日定要去他府上讨个说法!”
冯绍对着隋似锦炮竹样的反应无奈叹口气,摆了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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