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暖洲拿着巾子,伸手要擦去东方不败的嘴角的药汁,却被男人一手拍开。
“授受不亲,赵公子。”东方不败轻咳两声,一双凤眸底下掩着倦色。
药汁的苦涩气味还盈满着房间,一阵难以言喻的彼此缄默滋生。赵暖舟僵硬的嘴角似抽动了一下,他抓着那方巾子的手松了紧,最终还是松了下来。
那巾子上头绣着兰草,针脚精细,栩栩如生,尾角还有一女子闺名——仙殷。
不知道是哪个傻女子送给这大侠的,东方不败暗自凝眉。
“辛苦你了。”赵暖舟没话找话,打破了静默,颠来倒去也就这么一句话,好用又好听。
他素来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他也不很会说话,与自己那老友不同,除了练习他的剑法,他没有其他风雅兴趣,哪怕一丁点儿。
都说不懂风雅的人不懂女人,虽东方不败不是女人,但他赵暖舟一样不懂东方不败。
譬如眼下,他不懂为什么这人会不高兴。
赵少主将药碗搁在一边,肚子里酝酿了一会儿,对那躺在床上显出蒲柳之姿的美人儿道:“很抱歉让你得多吃上几天的药了。”先前东方不败被那慕容成双震出的伤本好了七七八八,但昨日被那赵老头阴了一招,叫他目前断不了药了。
只穿着素白亵衣的东方不败薄唇张开,道:“无碍。”
赵暖舟眉头锁紧,现在这情形他真的是没料想到的,本以为爷爷会至少看在自己的面子上多少手下留情,谁知他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给伤了。
赵老先生这招也算不上绝学,不过是在东方不败跪下之处事先涂了点清水稀释过的化骨穿,待那人体的热度把毒给催熟了,毒素就沿着脊椎爬上来,于是东方不败的背后就开始渗血。
经过赵不换那么一处理,东方不败的皮肉伤好得差不多,但身子弱仍需用药。
赵暖舟唤下人拿来一碗胭脂果糖水,正想亲自喂东方不败,却又被“授受不亲”之言挡下。
他略显尴尬地说道:“这我还是知道的,男女间授受不亲,可男子间……”
东方不败看了他一眼,突然打断道:“别对我好,可以吗?”
这是什么意思?赵暖舟的俊脸上多了一丝不解。
东方不败曾经养了一个男人,男人起初对自己并不待见,连那用后头的第一次都是自己摇尾乞怜般求来的。
并不是说他喜欢被那样粗暴的耍弄,东方不败不是受虐狂,被弄出血来也会疼会难受。
但是只要当自己一心爱着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有迫不及待的渴望,想要结合,如此而已。
有一天男人吻上自己额头时他真是感动,尽管这男人眼里尽是嫌恶鄙夷的光。
他以为他会对自己好。
但那之后就是背叛。
“你是知道的。”东方不败突然说了一句。
赵暖舟疑惑,“知道什么?”
东方不败扭头不语。
赵暖舟冷着脸舀了两勺糖水,咬开一颗红彤彤的小果子,舌尖细细品味了一会儿。
“难道你就是为了这个而不悦……”大侠眉宇深锁。
这赵暖舟,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他打什么算盘吗?东方不败腹诽。
赵暖舟将糖水放在一边,面带歉意道:“这糖水确实味道不佳,这我也是刚刚知道的,不败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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