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枪的行家,别看现在这状态,却依旧熟练的松开伸缩棍,用这只手把枪从胸前摘下来了。
之后他更是把枪口往前一指,冲着我的脸。
我有种直冒冷汗的冲动,心说他要干嘛,我想问他,但看到他手指有动作,似乎要扣扳机。
我的话到嘴边却没时间说了,急忙一歪脑袋,避过枪口。而且险之又险的,在我刚避开的那一刻,砰的一声响。
铁驴这畜生,竟真的开枪了。也幸好我离得近,不然猎枪子弹是散射的,一旦形成散开的局面,我这么躲也躲不了。
我脑袋里乱作一团,但没时间缓口气,铁驴又一转枪头,把它对准我脑袋。
我叫苦连天,心说这哥们也没嗑药啊?咋变成现在这狗德行了呢?我又一歪脑袋。
铁驴这次没急着打枪,嘻嘻哈哈笑着,让枪口跟我脑袋一起挪了位置。
我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一时间我上来一股狠劲,将身子再次往前,用嘎鸡窝(腋下)把猎枪夹住了。
我一边抓着铁驴,不让他滑到坑里去,一边又用力,跟铁驴较劲,这种两头出力的举动,让我冷不丁很难受。
铁驴也在跟我争执,不过他力气没正常时那么大了,发现根本没法赢过我后,这胖子索性砰砰砰连续三枪,把猎枪子弹全打光了。
我夹着枪管,什么感觉可想而知,我耳朵嗡成啥样就不说了,枪管打出子弹瞬间带来的冲击力,更是让我上半身有种疼的要散架子的节奏。
我不想让铁驴这么发疯下去了,尤其看他又摸向腰间,要掏左轮枪时,我爆发了,抬脚对他脸上狠狠来了一下子。
我这硬底皮靴很有威力,铁驴脸上印着一块雪,鼻子也呼呼往外冒血,就在这种状态下,翻着眼珠子昏了过去。
我看他要松开我的手,我又急忙把他胖手主动握紧了,并喊寅寅,让她帮忙。
寅寅这时候还在雪地上趴着,刚才铁驴开枪也把她吓住了。而且也真危险,她要不是这么明智的趴在地上,很可能现在已经被打成马蜂窝了。
她听到我喊话后,急忙起身赶过来。
我俩一起把铁驴彻彻底底的拽了上来。为了保险起见,我把他带的猎枪和左轮枪全抢过来。
寅寅趁空探了探铁驴的鼻息,跟我说,“呼吸有力,没啥大碍。”
我点点头,又寻思接下来咋办?那怪人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我们要追他,难度很大。
寅寅想的是另一个方面,跟我说,“走,回到铁杆子那里,咱们先休息一下。”
我最终听寅寅的话了,而且还主动背铁驴。铁驴这么壮的身板子,背着他可是力气活。
我走了五十来米,就累的呼哧呼哧的,但我还没累到走不动呢。
寅寅非要跟我换,接下来的路由她来背铁驴。我不同意,而且较真的说,这不是埋汰我这个大老爷们呢么?
看我坚持要背,她又说了另一个观点,我现在流汗了,这不是好现象,也让我别逞能。
我一下想起寒地流汗的危害了,在心里特纠结的情况下,跟寅寅换了位置。
寅寅一个女子,背起来肯定比我费劲,我又不忍心的偷偷拽着铁驴的两条胖腿,算是给寅寅减压了。
就这样,我俩带着铁驴回来了,那群狗倒挺老实,没带着雪橇逃走。寅寅翻着雪橇上的装备,从里面找出一个帐篷来。
这帐篷原本是叠好的,寅寅让我跟她一起配合着把帐篷支起来。
我很乐意这么做,因为有帐篷了,至少能挡风挡雪,烧起火了,还能暖和。
我俩一起动手,很快就弄好了。雪橇上还有木炭和酒精块,我都拿了一些,这就要往帐篷里钻。
但寅寅还有一个事没做,她让我快点在帐篷里生火,而她找了一把铁锹,用它挫雪,往帐篷上盖着。
我承认这时候自己有点笨了,冷不丁很纳闷,心说寅寅这是疯了不成,里面生火外面盖雪的,但我又脑筋一动,彻底明白了,也不得不赞一句,寅寅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