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喷头挺奇葩,说白了就是屋子一面墙上挂着一根大水管,上面扎了七八个窟窿。
水管一打开,这七八个窟窿都往外喷水,这就算是喷头了。
我本来见到水,心里异常兴奋,因为能把我一身脏虫汁洗掉,但等碰到水后,我一哆嗦。
我心说他娘的,这是刺骨的凉水!我问巴次仁,水温能调节不?他摇头说不能,又强调,“都爷们,怎么能怕凉呢?”
我发现怕不怕凉,绝对跟身子胖瘦有关,铁驴和巴次仁洗的那叫一个舒服,尤其这哥俩还冲着对方的大腿,互相尿尿。
我算服了他们,但考虑一下,我也真不能不洗。
我是尽可能的少碰水,一点点的把身子洗干净了。我先出了洗澡间,趁空我还回头看了看他俩,洗的浑身直冒热气。我又打心里念叨一句,两个超级变态!
等进了屋子后,我找到床躺下去,盖被取暖,趁空我还把手机拿出来。
我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不过摆弄几下后,又勉强开机。在森林里,我发现自己手机没有信号。我还担心手机坏了。
现在手机信号是满格,我又放下心思,拨通了寅寅的电话。
电话是很快拨通了,不过响了好久,寅寅才接。我能听到,她拿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儿。
我问寅寅怎么了?寅寅没回答,反倒问我和铁驴怎么样了,还说她听到色勒小乘寺发生的事了,现在全寺的僧人都在找我俩。
对这种消息,我倒不怎么吃惊,细想想,我和铁驴把寺庙主持给杀了,还用手雷把一堆僧人炸伤了,他们不想抓我们扒皮才怪呢。
我把经过简要说一遍,寅寅一直默默听着。当然了,我说的实在太简要了,连巴次仁都没提。
之后我反问寅寅,她有什么计划,接下来想怎么办?
寅寅说,通过这几天的调查,她掌握了其他的一些情况,她爹姜绍炎一定还在寺庙里,让我和铁驴尽快找她,再一起研究怎么救姜绍炎。
我挺纳闷,因为寅寅的说法跟巴次仁的不一样,巴次仁说姜绍炎在草原八塔那里。
我正要跟寅寅说说巴次仁时,铁驴和巴次仁一起回来了,他俩刚洗完澡,还挺兴奋,一边进门一边胡聊着。
寅寅从电话里听到杂音了,问我怎么回事?而铁驴和巴次仁见到我举着手机时,铁驴也问给谁打电话呢?
我冷不丁不知道先回答谁好了。巴次仁举动挺怪,他突然变得严肃,还走过来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
我一直觉得他很不礼貌,也不懂规矩,对这个举动,我很敏感。
我正要夺回手机时,寅寅似乎又说了什么,巴次仁听完笑了,一把将手机挂了。
他还不把手机还给我,我有些不高兴了。铁驴也有点回过味了,跟巴次仁说,“人家小两口通电话呢,你瞎参合什么?”
巴次仁眨巴眨巴眼,说什么小两口?是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个女子不?
我点点头。巴次仁哈哈笑了,说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那把手机换给你!
他说是这么说的,做也是这么做的,但我拿回手机一看,关机了!
这次我是怎么想开机都不行。我也急着跟寅寅回话,就跟巴次仁借手机。
别看他是个藏地汉子,也有点土包子的感觉,但他拿出手机我一看,还挺潮,是最流行的爱疯。
我把卡换在上面,巴次仁还说让我随便用,他又拿着盆和抹布出去了,说去清理下洗澡间。
我真不理解,心说就那地震棚子,有什么清理的?
我又继续打电话,这次电话不仅通得快,寅寅连说话的语气也变轻快很多。
我继续刚才的话题,把巴次仁的事说了,又问她,“到底你跟巴次仁的说法谁对?”
寅寅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既然巴次仁是色勒小乘寺的护院,咱们就一切按巴大人说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