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发现,又会反过来对太守身边的人送些好处,如此一来,竟是形成了一个黑色网络。
而只有太守是在这个网络之外的人。
那么我们要想改变袁森的主意,只要让袁森身边的人都保持一样的口风就可以了。”
相信明眼人已经能够从陈熙的话中找到蛛丝马迹,猜出陈熙是如何行动来改变袁森想要将宁飞轩当替罪羊的想法的了。
陈熙先让在灵州主事的陆秋查了一下近些年灵州与羽州棉花方面的账簿。
然后发现从灵州运出的棉花与最终进入羽州城的棉花,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些亏空到哪里去了,自然与羽州过去采买棉花的大小官员有关。
然后再顺藤摸瓜,将羽州的整个官场的把柄都掌握了起来。
袁森召集幕僚和官员会议的前一天,陈熙的密使已经奔赴了羽州,在他们的府邸发生了下面的剧情。
“大人,明日太守大人要召集会议,商议如何处理为羽州采买棉花的客商宁飞轩。”
“是啊。”
“不知大人要如何向太守大人觐见。”
“宁飞轩胆大包天,居然敢射伤辉州太守的妻弟,破坏羽州和辉州向来和睦的关系。
我自然是要向太守觐见,将宁飞轩问罪。”
“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在过去宁飞轩曾经对在下有过恩情,所以在下此次前来是特意向大人为宁飞轩求情的。”
“这个——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这是五百两银子,还请大人笑纳。”
“哈哈哈,你当我是要饭的吗?五百两银子,也亏你能拿的出手。
来人啊,送客。”
“大人稍等。
这五百两银子只是添头,在下真正的厚礼正是大人头上的这顶官帽啊。”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人,请看这本账本,这里记录了过去五年中您在棉花采买中攫取的好处。
这一本我可以直接留给您,方便您到后堂去跟自己的账本对一下,看看是否准确。
如果想要更久远的,比如十年前的,也可以。”
大人已经汗如雨下了。
“怎么样,刚刚我说的您听清楚了吗?”
“听、听清楚了,我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
正是通过这样的方法,第二日袁森召开廷议时,才会出现一边倒的为宁飞轩说话的局面。
现在宁飞轩再次整理车队准备出发。
陈熙提前通知他,让他这一次准备一百辆马车的车队,并且在出发前要在羽州城内大张旗鼓招摇过市,最好让所有羽州城内的百姓都要知道这一次的车队规模。
宁飞轩按照陈熙的交待做好了一切,果然羽州的百姓这几日的交谈话题无不集中在这次超大规模的买棉车队中。
宁飞轩的车队来到灵州后,灵州一反之前绝不卖给羽州一车棉花的常态,而是对宁飞轩有求必应。
这也难怪,灵州的棉花卖给谁,不卖给谁,本身都是灵州的实际掌权者陆秋的一句话,也就是说,其实是陈熙的一句话。
所以很快,宁飞轩的超大规模的车队,就全被灵州的优质棉花给装满了。
羽州的车队装满了棉花,浩浩荡荡的从灵州启程,而这一次,宁飞轩也故意在每辆马车上都挂了一面大大的羽州旗帜。
陈熙的下一步计划,到底是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