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个迫不及待的,恨不得电话一挂上,高炽就来了。
可她不知道,高炽按名头说出去,人家晓得他是谁谁的儿子,可真到了一个地儿,他还真是进不去的,那个地方自有有些级别的人才能进,他爸妈也许有那个级别,可他没有,还在往上走,一时半刻的还真走不到那个级别去。
原来关着门,史证还听得比较模糊,现在门开了个口子,就算是小口子,也足以叫他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嘴角难得出溢出一丝笑意,透着个森冷的意味。
高炽要来了,段乔自然要把自己整理一下,人来了,她还躲在卫浴间光着个身子,那岂不是叫高炽抓了个正着?她还没有笨那地步,人哪,最爱惜她自己的就是她,什么东西都比不过她自己。
不能叫高炽看出什么来,一丁点都不行。
她下了决心,对着镜子还举起手握紧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两眼红通通的,谁都看得出来她哭过,顿时心里七上八下了,就怕人发现她哭过,最主要她心虚,虚的一点儿底气都没有,一点点的风向与苗头都能叫她乱了步调。
简直的,她把昨天穿过的衣服都往身上穿,一弯腰的,腿间一扯动,又觉得疼,疼得她直抽抽嘴角,不动还好,一动就觉得被过度弄疼的地儿触着那里,疼的不是一星半点,是太疼,走一步就疼一步。
个杯具的,等会她怎么走?
跟高炽一起怎么走?
烦心的,脸都快要皱一起了。
再烦也得从卫浴间走出来,总不能赖在里头,段乔走得慢,腿动一下都疼,何况她在走,走一步那蕾丝底裤就摩擦她那块细细嫩嫩的肉儿,疼得眼睛湿湿,尤其脸上泪水还没干,跟个受委屈的小媳妇没有什么两样。
史证站在卫浴间门外,压根儿就没走开过,看着她皱着眉头,两腿都劈叉着走路,晓得她为什么成这样子,一手就想要扶住她——
偏她跟碰到高压电似的,就往旁边闪,这一闪的,比起走路来还要疼,再也控制不住地两三滴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跟珍珠似的往他手背上掉,“你走开——”
听上去还有几分气性,真跟人生气了一样。
“疼不疼?”他到是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还问的仔细。
她哪里能不疼,第一次都没这么疼,想着夜里自己给抬起腿来,惨白的脸微微地又染上一层浅浅的红,那是羞的,羞的估计连脚趾头都一样浅浅的红,“不疼——”
完全是死撑着的。
也怪她自己,就想着最多不过两三分钟,很快就过去,哪曾想,他人老心不老,把她翻来覆去的折腾,这一想的,她又忍不住哆嗦。
娇娇怯怯的,她自己以为自己撇得开,在他的眼里,都成了可爱,都说给人迷了魂,跟抓走七窍一样,就觉得那个人恐怕都是天仙,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抵都这样,“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硬撑着做什么?”
简直是她的心声,把个她说得不由点头,一点头才晓得自己被他的话给套住了,不由得想跺脚,又觉得这个动作太孩子气,于是泄气地耷拉着脑袋,一种没生气的模样,洁白的牙齿咬着粉嫩的唇瓣,倔强地不看他一眼,“我不疼,就是不疼——”
反倒是跟堵气一样的,叫人还真能哭笑不得。
“好,不疼就不疼……”拿她没办法,只得附和她的话,眉眼间都是柔和色,史证那真是生平头一次,还哄人,还要快哄不住,低头弯腰的,只差没凑到她耳边了,“我们乔乔不怕疼?”一凑近,才看到她手臂上那红印子,就晓得她在掐自个儿,她个娇气鬼,最怕疼,还说不怕疼——
景析后边跟着年轻的男人,一身军装笔挺,衬得人玉树临风般,景析先敲的门——
到不用进门才能看到,就站在外头,也能把里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他们那个领导刚好弯腰低头的跟个女人在说话,到底是说的什么,他没听清楚。
他一敲门,把个段乔吓的不行,她那就是个怂样,没有胆子,就怕别人看见她,人赶紧的转身,背着对门,也把史证转在后边,真真是个没良心的,出了事,就是让个高的人挡着——
偏史证不叫她如愿,他敢做,自然也敢当得,又不是十七八岁时只顾前不顾后的血气方刚小青年,他跟她这么一回,也给她安排了后路,搂着她,指着景析,“这位是景析,我的办公室主任,他身后的那个是陈涉,新调到我身边的,来,别躲着,跟人打一下招呼?”
亲自给她做介绍,还哄着她打招呼,真真是捧在手心里疼的,半点暧昧都不叫她沾,就来个大大方方——
可是他不晓得,不晓得一件事,就段乔个不省心的,才刚羞羞怯怯地抬起头来,还没看向对面的人,就被他介绍的话给弄懵了,眼前那个一黑的——顿时没了意识。
完全是吓的!
作者有话要说:完全考验她来的……哈哈